不知是不是错觉,苍溟觉得这里给他的感觉……非常沉闷。
他很想在此怯步,不过为了能够宠物进行良好的沟通,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司马。」
苍溟扯喉一喊,被指名的男人自动往前跨一步。
他右手一甩,锁链与锁链交缠,一道冰霜自链末端袭了过去,将锁链冻结成冰块,然後他用冒著电光的左手朝锁链轻拂,滋滋啪啪地响了一会,传开一声爆破,生锈的锁链断成好几节掉落在地。
「来,小心点。」率先跨过散落一地的残渣,司马望转身递出手。
「喂……我是男的。」苍溟满脸黑线,半空的手他牵也不是、不牵也不是。
「我知道……你全身上下哪个部位我没碰过?」邪邪一笑,司马望道。
他当然听懂苍溟的言下之意是『不要把我当女人在保护。』
「你……」翻翻白眼,这变态说的话越来越不像话了,懂不懂国文辍词修饰的美学啊?
「喏,快点,手会酸呢!」
撇撇嘴,懒得理会他的坚持,苍溟扯著那只手借力使力往前跨去,狭隘的空间硬要挤两个大男生实在有些困难,他几乎是整个人贴在司马望身上,敏感部位牢牢贴在一块,忽然想起他刚刚那番说词,害得他不自觉红了脸。
死命挪了挪身体,双脚平稳踏上平坦的地面後,他就甩开他的手,丝毫都不留恋。
对於那无碍是过河拆桥的行为,司马望耸耸肩,不以为然。
「来了。」
什麽东西来了?
苍溟还来不及问出口,一道冰冷的声音盪在脑海。
『非我族之民呐,你们擅闯禁忌之窟、撕毁禁忌之链,是否有接受真相的决心?』
那声音有太多太多情绪交杂著,浓烈的伤哀倾荡往徊,他有那麽一刹涌起泪水,眼眶泛起湿雾,不过被理智强制压了回去。
那声音不是经由喉带发出的,而是直接打入脑海,他不习惯这样的谈话方式,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因为强烈体恤到妖精的精神波动,所有的情赶快抵达巅峰,他甚至出现体力负荷不住的腿软。
幸好身旁一双手适时扶住他微颤的下身,才没狼狈地瘫软在地,苍溟扭头,是司马平凡的脸蛋,额头沁出层层冷汗,看来他似乎也听见了,只是已有心理准备,反应比较平静几分。
「你是谁?」苍溟皱眉,反问。
时间顿了好几分钟,就在他以为对方不在了,准备问问身边人该怎办时,声音继之响起,『妖王,吾乃候守千年之劫的妖王……』
「真相?」颔颔首,他接著问。
『是,妖精王族灭绝的真相……』妖王的声音凄绝而悲恸,彷佛说著多麽难堪的事情,『犯了禁忌的罪人呐,是否愿意窥看这千年来的历史?』
「嗯,是。」苍溟答应了,一来是认为这就是语言共通的任务,二来则是……他对所谓的『真相』感到好奇。
声音接下来消匿的无影无踪,冰雕依旧昂昂伫立,不晓得是不是他多虑了,他总觉得妖精的脸颊多了两条淡淡泪痕,晃了晃头,甩掉奇怪的杂念。
就在这时,苍溟注意到半空出现一个黑洞,外缘闪烁著妖异的绿光,而那个黑洞渐渐扩大,他看了眼司马望,後者对他点点头,再来颇有默契的,他们同时递手牵在一起,朝那个黑洞靠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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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触到黑洞外环,绿色光线大放四射,将两人牢牢笼罩,苍溟本能地闭眼,握紧司马望的手,他能感受到,对方也紧紧回握著他。
「苍,可以睁眼了。」司马望凑近他耳边提醒道。
微微上扬的嘴角说明他的好心情,苍溟就连死阖著眼的表情也很可爱。
「哦。」脸不经意赧红几分,苍溟还不是很习惯处处有人呵护、随时都宠溺著他的情况。
苍溟顺从地张开眼,视线范围内不见那座冰雕,他们也不是待在窄小的水晶穴中。
阵阵青草味沁入鼻间,他四处张望了几眼,果然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原,就跟他找到契与渚凐他们的牧场一样,只是规模大了好几十倍,活动的精灵数量更是多不胜数……就像踏进一个精灵王国似的。
两人并肩站在草坪上,苍溟边跟司马望閒聊,边留意著环境变化,低下头查看时,眼睁睁目睹一只只精灵穿过他的身体,他吓得大叫一声,往旁跳开。
「怎麽了?」司马望走到他身边,柔声问。
「……这是怎麽回事?」苍溟尴尬的笑了笑,他用动作示范他的疑问,伸出手指袭向精灵,手指从精灵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们大概脱离了时空。正确说来,或许是被黑洞吸引到过去。」司马望想了一会,做出目前为止最合理的解释。
「你是说……这里是过去?」苍溟皱眉,他讨厌科幻呐,「虚无的景象、真实的历史背景?」
司马望点点头,从任务概说、妖王避嫌的种种角度判断,这个精灵王国是真实的,确切存在过的世界,不过随著时间迁移或者其他因素而没落了,而如今呈现在眼前的,是千年前的过去,藏有精灵王国灭亡真相的过去。
司马望扭头,发现苍溟像在想事情般的陷入沉思,他也不打扰对方,迳自研究起他比较在乎的几个疑点。
左手一抬,望著掌心冒出的几撮火苗,他淡淡笑了,出乎意外地居然可以使用技能。
同时间,苍溟呆滞的眼眸恢复光彩,大概是想通了什麽。
司马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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