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已经多年养成的习惯,也不是那么好改的。
肥皂盒里摆着新拆开的一块香皂,皂体是中了毒一般诡异的紫色,味道闻起来也有点儿奇怪。包装盒扔进垃圾桶前扫过一眼,“薰衣草精油、安神助眠”之类的字看得人一哆嗦。
不过超市白送的东西嘛,有总比没有好,在这方面完全不挑剔的特种兵队长,抓起来就揉出一头的泡沫,别说,还挺清爽。
等从洗手间出来,袁朗已经适应了这个味道,他拿毛巾又把头发抹了抹,套上了t恤与作训服长裤,从桌上抓起烟盒,拿出一根点上。
完美的一天,从一根香烟开始。
正常的人类嘛,总得有点儿坏习惯。
叼着烟穿袜子套军靴,然后他想了想,去柜子里翻出了单反相机,电量显示基本满格。
很好,今天刚好能用得上。
那帮臭小子和老林的南瓜们打赌,球赛哪边输了总分,就全体裸奔。上星期反正是输了一个球,今天这一场不赢的话,大概就得全员赤条条跑操场了吧。
也是奇怪,明明老a有五个中队呢,为啥每次出这种风头的事儿都与自家的南瓜有关……
三中队长并没有意识到或许其中也有自己的问题,而是撇了撇嘴,把相机挂在了脖子上,就这样出了门。
还没到楼梯口,就看到对面俩南瓜勾肩搭背地走过来,嗯,是每次去医院时小护士们看得最多的那俩。
“队长”,俩人一起打招呼,一个盯着自己的相机,另一个腼腆地笑着。
“士气不错嘛”,袁朗打量着他俩,“我相机可备好了,就打算抓拍你们的球场英姿呢”,笑,“万一有裸奔,也一定给你们拍照留念。”
锄头不出意外地嘟囔着“烂人”,旁边的狙击手则抿了抿嘴,“我们会赢的。”
得得。
逗他们玩儿是挺有趣,但得适可而止。
有炸毛的有记仇的有认死理的,南瓜不好带啊。
两个年轻人说是要热身先走一步,一溜烟儿地跑不见了。
袁朗则手插口袋,踱向食堂,脑子里又把所有人的场上位置想了一遍。
说实话,比起带队打突击,当个足球教练,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外行。
但这不妨碍他观察和分析他的队员们。
场上的的位置基本都是小伙子们自己磨合着定的。
像菜刀这种稳重细心又压得住阵的,坐镇球门再合适不过;
锄头是个头脑灵活擅于发现破绽的,在中场灵活地找找机会带动一下也是他的最爱;
许三多吧,速度快体力好不要命,踢起边锋简直是个小炮弹……
至于二茬南瓜成小花,则妥妥的是三队的后场主力,他踢球的风格就像他打狙击,绝不全场猛跑,只有在该出现的时候才出现,无论是防守还是发动攻击,时机都卡得刚刚好,极少有因为慌乱出的错,心里素质好到惊人。
早饭的包子味道不错,吃完再遛达回球场,两边的小伙子们早都到齐了,个个摩拳擦掌。
裸奔真是个好赌注,涉及到这种面子问题,球场上拼抢的激烈程度上升了好几个级数,连菜刀这么稳妥的大将,吼得也都快赶上削南瓜时期了。
倒是后场的成才一如既往地卡着位,堵截、抢断、传球,跟菜刀协调防守,碰到踢的十分漂亮时,还会转过来给自己打个手势。
他在这集体里,虽然还是话不多,却已十分自在。
现在想想,当初自己说服了自己,把他重新捞回老a,这个决定确实是正确的。转眼两年过去,这小子的潜力依然有待发掘,袁朗琢磨着,过段时间是不是该给他个机会去军校深造一下,回来好往带兵的路上转一转了。
球场上的队员们踢得十分带劲儿,基本上没人去管场边教练的意见,袁朗也乐得形同虚设,有一搭没一搭地东想西想,只感受着周末欢快又热闹的时光。
终于,下半场八十分钟后,小炮弹许三多奔袭到前场,眼看着对方的守门员与后卫撞在一起,于是自己连人带球一起滚进了对方球门,紧接着满场欢呼,自家的南瓜们都纷纷滚进了对方球门里……
看来今天带的照相机,是拍不到什么劲爆照片了,只能等一会儿裁判大刘吹了哨,给大家照几张合影吧。
下了场的小伙子们个个得意万分,他们已然忘记上一场是自己输了按总分算也不过是个平局,总之这回不用裸奔就是胜利,拍起照片来个个儿都笑得像许三多……
“队长”,队伍里那个一笑就有俩窝的狙击手喊道,“你也过来一起拍一张吧,就差你一个。”
“好嘞”,袁朗拜托了大刘帮忙按快门,自己就挤进人群里,和大家站在一起。
“一,二,三——茄子!”
看来今天中午且有的闹了,这帮家伙趁着周六赢球,肯定会喝两杯。
袁朗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凑热闹,毕竟酒量不济也是很现实的问题,但球队庆祝教练却不参加也不太说得过去,他考虑再三还是拎了饭盒出门。
酒让南瓜们去喝,自己开个场就好。
果然,还没进食堂就已听到里面的热闹劲儿,再走进去就只剩皱眉头的份儿了,这帮小子们非得上赶着与二队的南瓜们挤在一起,这不是找着喝多了借酒闹事儿嘛。
老林那个大块头也坐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那热闹非凡的场景。
袁朗迅速做了个决定,他挑了挑眉毛走上前去,挤进人堆儿里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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