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啊?”
慕宇嚼着蒸饺,抹了一把脸。“我很开心?”
妈妈点点头,又问:“是那个之前你提到过的小女生?”
“……”
炎红的事情慕宇也只是在最开始跟家人提了一下,无非就是有个开了天眼的小女孩跟自己说身边围绕着妖孽。于是父母便介绍了陆家来为她退治。
她想起自己妈妈那时听到后还说一个只能看见的女孩子不及半个专业的驱魔人什么的。
但是现在——慕宇偏着脑袋思索起来。但是现在,似乎炎红变得更加可靠了一点。
特别是目睹了陆夫子的各种道具都不起任何作用后,她甚至对那孩子的兴趣更浓了半分。
那天晚上慕宇也懒得再看电视,在妈妈的陪同下沿着住院部走了几圈,沿途的小护士和医生都会偷看自己几眼,让她觉得格外奇怪。
“妈,以前走在路上看我的人不多啊。”慕宇这么皱着眉问自己妈妈。
妈妈回答:“大概是憔悴美。”
“哈?”
走了几圈便觉得累,但这个累却让慕宇有些紧张。毕竟一旦自己觉得头晕,都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连忙回到房间,将那串拜托经纪人拿来的铜钱握在手心。
那古铜色的方孔铜钱温度冰凉,上方褐色的血迹还没褪去,慕宇一点一点将它拽暖。但奇怪的是脑袋里那阵眩晕还是没有半分退却。
难道跟妖孽无关?她思索着。
随后听见身后的母亲嘀咕了一声:“走了几圈就突然想睡觉了,真奇怪。”
“……”
当晚医院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大了,房间里温度降下八分,炎红看了看气温监控,却发现显示器不知何时坏掉了,一片灰绿的暗淡。她皱起眉,往被子里缩了缩,手机里的电量剩下可怜的百分之十。想着反正慕宇房间也在不远,有什么直接两步跑过去就是了,炎红便毫不犹豫地关了机。
在第一次被附身后,第二次时便有了半点意识,或许是这次停留的时间长,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
但这半分意识犹如风中蚕丝,徒劳无用。
炎红叹了口气,随后却又皱着眉摸了摸自己肩膀。那时她是怎么克服附身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而没有伤害到慕宇的?
即便脑海中强烈地作出反抗,但反手将自己肩膀都给掰下的力量,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握力不过四十的小女生所能做到的。
“我到底想什么啊?”后来炎红莫名其妙地看着冷清空旷的病房,歪了歪脑袋决定不要再纠结这件事。
总之,她救了慕宇。嗯,又一次救了慕宇。
闭上眼睛,准备好好休息一番,今日处理的伤口还隐隐作痛。炎红听说住院费是慕宇给自己出的,伙食全包,服务周到。正如于乐所说,如果不是什么绝症伤痛,在这里待着就像是度假。
但是那蜈蚣啊……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炎红刚合上眼就立马困顿起来,迷迷糊糊想着那条蜈蚣,思绪却又如同顺飘到湖中心的一叶孤舟,渐渐被弥漫开的白雾给遮蔽得模糊不已。
——这样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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