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及时封住他心俞穴,又有我的百灵丹护着,半年?半辈子都好不了!”临渊顺手顺脚的坐在方凳上,故作夸张的言道。
“那,让他接着修养吧,离苍山之行不必跟随了。夏乐那里?”
“夏乐今日也去了。殿下你也真是的,这无缘无故,孤男寡女。你不管管,反而还去助长那歪风邪气!”
“情发于心,是心意的表现,实属正常。这话当日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怎么就助长歪风邪气了?再者说,穆季身受重伤需要妥善照料,非常时期,不比往日,哪儿那么多规矩。”
“是是是,殿下你最有理!夏乐说了,今晚回宫,明日要同殿下一道走。”
“心上人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惦记我。我回头差人出宫传话,让她别来了。”
“殿下,你这样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可真是善解人意啊!”临渊言罢猛地站起身,走到对方身前大声问道:“还是说你自己与心上人分离了,就特别能了解其中难解的情意?”
婧柔听她言语,低头抚了抚额说:“真有点怀念临浪在宫里的日子。”
“有我在你就知足吧,临浪哪里来的闲心思陪你?”
“嗯,本事越大责任越大,也是你说的。所以他才你比忙。”
“他忙什么?整日里胡思乱想,荒废了道法。”
“你好意思说旁人胡思乱想?”婧柔刚回完嘴又觉不对,转而问道:“你为何说他胡思乱想?”
“我哪里知道?师父说的。”
“你师父?她连教习自己的徒弟都嫌劳心烦神,却有工夫管别人的徒弟。”
“嗯?听闻临浪刚入师门时是要拜在师父门下的,是师伯将他抢了去。”
“竟有这等事?”
“嗯,临漫师姐说的,应是确有其事。”
婧柔只以为那两位真仙不和,也不敢再往深处问。
“殿下?”临渊瞧对方突然沉默,唤了一声。
“本来心情挺糟糕的,和你斗斗嘴貌似好了点。我不出去了,你去与简晨说,使人出宫传话给夏乐。”
“哼!天天使唤我。”临渊撇了撇嘴巴说着就走出门去。
翌日清早,壬子门外整齐的排列着皇家编队。九月中旬的齐地,风更大,也更冷了些。此番婧柔公主出京为民祈福,所带的侍卫随从共约五百名。皇后娘娘与二公主,庆祥王等俱出城送行。
“玙儿在离苍山莫要挂念京中之事,待到真仙准许,你才可下山。记住了么?”楚善依爱怜的抚了抚对方的脸颊交代道。
“嗯,记住了皇姑母。”婧柔低下眉,软笑着应道。
“小皇妹,时常与我通书,你答应我的。”齐明熠说。
“嗯,答应你的。”
“呵呵,小皇妹,皇兄这儿也该嘱咐你几句的。”齐智炜笑笑,向左右看看才说:“皇兄一直想去观雪,却总是无有机会。今次,你代皇兄好好赏一赏。待你回京,也好与皇兄说说。”
“嗯,好。”婧柔一一应着。
“便去吧,凡事小心。”楚善依又说。
“嗯。”与众人道别后,队伍就启程向北而去。
“秋逸,等回了师门,我带你们去观雪。我告诉你们,离苍山的雪可不比别处,美的很呢。”
“道长,才过了霜降没几天,离苍山已经可以观雪了么?”秋逸问道。
“离苍山的雪季往年最早时便是霜降之后几天就到,咱们这么多人从京城去那里,赶路到山下约摸需二十日。这样算来,咦!正好是在下元节之时,上了山,咱们得给殿下庆生辰。”
“对哦,殿下,奴婢给你做糖糕吃,小时候奴婢生辰都有糖糕吃的。”
“呵,好啊。”婧柔抚了抚身前,手指触到玉珏,微笑着应道。
几日后颖阴县侯府正殿内,有一人正在大发雷霆。
“这个阴险狠毒的楚善依,和当千刀万剐才能消我心头之恨!”齐智烔重重的拍着桌子叫道。
“侯爷,现下我等该想想找何借口才可不用回京。”下首一书生说道。
“还有何借口?何借口?哼!还想将我与皇妹骗回去好一网打尽?真是太毒辣了!”齐智烔喊着又转脸问说:“皇妹,你怎地不说话?”
齐明烜离了镇北大营已有月余,因没有寻到那一拨人的踪迹便转道来到颖阴县,昨日才到这里,不料竟得了母妃薨毙的消息。
她心中郁结,回想少时的欢乐时光,又忆起当年自己与母妃发生的不快往事。虽然那之后她二人之间就产生芥蒂,但那终究是自己的母亲啊。
没想到自己忽然离京,竟天人永隔。
“原来只道母妃在宫里久不过问俗事,定可保全自身,如今却不想出了这样的事。若不是夏颦等人亲眼所见,我…”
“即便不是夏颦他们亲眼所见,想想便可知是那奸诈的楚善依一手策划!”齐智烔接口言道。
齐明烜心内想法原不是这个,她只是不敢相信,那个人会亲自动手?是了!那人是会武的,又是楚善依的亲侄女,如何不能亲自动手?只偏巧被人发现,是以被逮个正着也有可能。
真的有这个可能么?
她晃了晃脑袋,心里开始责备自己,母妃都被人给害死了,如何还在想替凶嫌开脱?真是枉为人子。
“皇妹,皇榜都出了,这奔丧之事究竟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难不成不回去奔丧?不回去送母妃最后一程?”齐明烜反问。
“皇妹你真做不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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