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溟在他耳边说,“汝擅离职守……”
胖子险些跌坐在地,但是还是将将忍住,他的确是貔貅,原是玉帝坐骑,因为贪吃被塞了那后处也就算了,还贬落为龙子,还要守护凡人,真是让他苦不堪言,好不容易趁神州界大乱,各路龙子为了争夺中海龙王的位子,趁机在人间界各自辅佐王室争斗以显示自己的实力,自己好不容易才想到开了一家青楼楚馆的主意,还真是成功地赚的钵满瓢盈,他可不想被吃掉啊。
对面的男人,毫无仙气可言,也没有妖气,那么估计就是上古神兽了,要知道上古神兽都不是好相与的,能一下看穿自己的身份的,显然比自己厉害太多,前几月来了一个蟒蛇要自己也馆接客,就吓得他成天心惊胆战不能安睡,眼前这个人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他腿软,他到底要干嘛就更不知道了。
“敝姓毕,单名一个……盈字……”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溟好笑地看着眼前的胖子汗如雨下,那貔貅的汗是异香逼人,也是最著名的香料之一,但是他只觉得过于腻歪。看他倚着墙瑟瑟发抖又强作镇静的傻样,竟然起了恻隐之心“那你来给我介绍个美人吧,要一等一的,又要能经事的。”
貔貅傻眼了,这个要求如此简单,让他简直都要抱着男人的脚哭泣了,他们倚翠楼什么没有,就是有美人啊。马上吩咐下去,找最好的阁楼,临江风景的,给大人准备着,把建康所有的美味都端过去,然后,让蓝公子过去。
“蓝公子?”溟皱了一下眉,美人怎么是男的,却哪知道,这时下风气,玩男人才是上得了厅堂的贵族享受,况且蓝公子比女人美,又比美人有手段,又特别“经事”众仆人一听吩咐,顿时也高看了一眼面前人,虽然这人长得不错有种洒脱的姿态,但是穿着平淡无奇,居然能让老板这么高看一眼,心下都暗暗狐疑。
溟跟着佣人们去了被安排的阁楼,窗户大开着对着江面,心旷神怡,他坐在窗框上,一边吃着手边的点心,一边等着那个“蓝公子”,一边想着,不知道龙巳在干什么。
而龙巳在同一时刻的东海郯县,也在思考,溟在干什么。
溟这是百多年来第一次,既没问自己要去哪儿,也没有带自己下界的意思,而是自己一走了之,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能够不费力地下界了。
不过让他感觉到十分高兴地是,最后他赌对了,即使那么饿,溟也没有吃他。他这次受伤了,还没吃自己,那么下次也不会吃。龙巳暗自得意,而他需要做的,只要把自己的乖乖的龙巳做下去,不惹他生气,让他对自己永远都不忍心就可以了。
“施兄,在想什么?”正在劝酒的人把酒盅灌满“施兄请满饮此杯,多亏施兄妙计,孤才能全身而退啊。”
“何足挂齿……”龙巳脸上笑着一饮而尽“王爷有鸿天大志,施某只是择明主而侍,原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龙巳在仔细分析了下界形式后,摸清了规律,原来上一位中海龙王在跟魔界例行的战争中殉难,此时中海龙座成了众矢之的,龙族之所以作为战力最强妖族,向来以实力分胜负,血缘亲情还在其次,所以此时更是争得不可开交。
正逢此时神州界局势混乱,有意卖弄的龙子们便各选棋子,要以谋略竞争。这就好比人类见面,先礼后兵地先在棋盘上一句胜负一样矫情,却给了他这个几百年没在龙族中出现的年轻人一个机会。
他虽然想到这一层,一下界来却发现还是有难度,也感叹果然龙族人多,几乎神州界能有点封地的司马家人都已经被龙族的人盯上了,明争暗斗已经十年多,政局乱的也前无古人。
他飞了两圈,正打算放弃,而改成去寻找溟,再寻更好机会的时候,就发现东海王司马越旁边似乎龙气全无了,而没有龙族辅佐的东海王果然一路被逼退回封地,大有被逼进海里自尽的架势,马上捷足先登,造访落难之时的东海王,成了一介谋士,又装作登坛求雨,用法术下了三天三夜暴雨,把司马颖的追兵逼得退了兵。
雪中送炭,总是让人倍感亲切,更别说是个能人,司马越简直对这个“施先生”恨不得掏心窝子,盖一条被子了。
不过施先生低调得令人震惊,并不出头,也不要官位,府邸,甚至连出头露面都很少,很多不知底细的人,看到他站在离主公那么近的位置,都会凭相貌认为他是男宠,但男宠又哪有那样的气质。
司马越不是没动过那种心思,毕竟司马家的人是男女不忌的,可是他到底还是不敢,施先生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他不是没试探过施先生,但是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施先生都没什么兴趣,倒是并非不为所动,他明明看到那布料下的昂扬,但那澄蓝的双眼却望向远方,好像隔着千里望着什么人。
“主公有鸿天之志,”施先生在另一次他组织宴饮之后,对他说“怎能惰于小欲。”说着再一次便挺着下`身出去了。
而与此同时的建康,溟依旧坐在窗口,看着远方,他手里拿了一个特制的鱼竿,有十丈长,从阁楼上往江里钓鱼,也就只有他这样的眼力,才能看到那鱼漂的动作。
蓝公子坐在他的下首,手摸在他的下`体上有技巧地游走,“要不是你第一次有反应,我一定认为你不举。”
“汝若无事则去。”溟把他的手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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