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惜,但人既然不在也无可奈何。原本还指望跟能言善道的小严嚼嚼舌根,舒解一下郁闷的说。)
就在敬太无奈叹气的时候,一阵欢声雷动的喧哗灌入他的耳朵。他急忙回头,只见高级船员、活动策划人员和船舱服务员簇拥着义乔走上甲板,庆祝他平安归来。被围在中央的义乔用英语说了几句话,引来了哄堂大笑。
(这家伙真受欢迎。他自己也说过只要有心,男女老幼都会受他吸引。)
满面春风的他和自己犹如天壤之别。正当敬太心中浮现这个念头时,义乔仿佛发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来。
“啊……”
敬太按住胸口。不偏不倚地和他四目交接的义乔给了他一个微笑,那是个非常爽朗的职业笑容。
(真的……结束了。)
心痛如绞的敬太转身背对义乔。他不想看到这样的他,那种态度仿佛当他是陌生人。不,事实确是如此啊!回到了微风号,他们就只是顾客和接待员的身分,在最后的港口下船后,两人便从此形同陌路了。
再也见不到在岛上……在椰子岛上的他了。连一句再见都没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此悲痛莫名的自己令敬太心中一阵凄凉,可是他不想欺骗自己。他眷恋着那个男人。曾几何时,他的心已经被那个狡诈、蛮横,却又温柔体贴的男人给夺走了。
失去饰演病患的机会确实令人遗憾,却比不上失去另一个角色时来得椎心刺骨。
说不定那是他最重要的一个角色。如果不是,要如何说明这份痛不欲生的丧失感。即使今后拿到再出色的剧本、与再优秀的演员合作,都无法像椰子岛上开拍的连续剧那般教他魂牵梦萦。
“这段期间你跟那个男人都是怎么过的?”
不知何时来到身旁的根本问道。
“我们整天吵架。”
敬太耸了耸肩。
“一点也不值得回忆。”
既然他打算忘了我,我也要把他遗忘。尽管他知道百分之百办不到。全身骤然涌上一股倦怠感,敬太的身体晃了晃。
根本赶紧扶住了他。
“喂,你没事吧?”
“只是有点累了。”
“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嗯。”
敬太点头同意。他不想再见任何人,也无心与人交谈。他向靖人打了声招呼。靖人正忙着安抚与敬太一战后大闹别扭的慎司。
“小靖,我要回房睡觉了。明天早上不用来叫我,我想睡到自然醒。”
慎司恶毒地诅咒道:
“最好一辈子都别醒过来!”
“慎司!”
靖人连忙捂住慎司的嘴巴,转头对敬太说:
“我知道了。要不要我陪你回房间?”
“不用了,钥匙给我就好。”
握住经纪人递给他的卡片锁,向根本道了声晚安的敬太走向设有客房的船舱。就在他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正打算打开房门的那一刹,他发觉到有人在背后跟踪他。
(难道是……)
敬太匆匆回过头去,脸上被失望占据。
“我担心你中途身体不适。”
是根本。
(结束精疲力竭的一天之前,还得应付这个不怀好意的老色鬼,真是倒霉到家了!)
劝敬太回房绝不是因为挂念他的身体,根本只是想找机会跟他独处罢了。
“只差一步就进门了,我没事的。”
靠在客房门板上的敬太嫣然一笑。
“你的房间很远,恕我不送你回去啦!”
同样住豪华蜜月套房的他们基于分区规划的关系,各自的房间分占这个走廊的两端。
“我还没参观过keita的房间呢!”
“跟你的房间是一样的。”
“你非要我明说吗?”
根本把敬太的身体夹在门前。
“我想进去里面。”
“抱歉,今天你就放过我吧!”
敬太微偏着头,用妩媚的眼神撒娇道:
“我的体力消耗太多,实在没力气陪你了……”
根本的表情写满怀疑。
“少来了,你是不是另外有约了?”
“有约?”
“是那个在你脖子上留下吻痕的男人吧?刚刚站在你旁边的时候我瞥以的。痕迹还很新,如果我猜得没错,一定是那个接待员干的好事对不对?”
敬太一反刚才的温顺,勾起一抹冰冷的浅笑。
“所以,你想知道我跟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是吗?”
“你不否定?”
“我干嘛否定?”
敬太用交叉的双手抚摸脖子。既然如此,也只好用别的方法击退根本了。他决定警告根本。
“吻痕都被你瞧见了,再怎么装也是白费工夫。在这一行里跟男人上床也不是什么新闻了,我想你也不例外吧?”
“是那个小子先出手的。”
根本愤恨的问句掩不住浓浓的妒意。
“没错……不过我也很欣赏福……义乔。”
初次直呼他的名字,敬太感到心跳加速。
根本用力跺了一下走廊的地板。
“可恶!居然被捷足先登了!都怪我手脚太慢了!”
敬太暗自苦笑。即使没被人抢先一步,穷极一生机会也轮不到根本头上。
“对不起,根本先生。总之,就是这样了,我的身体已经属于义乔,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敬太打算就此结束对话,根本却不肯收兵。
“我也喜欢你很久了啊!”
“我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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