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奢望自己的感情能得到回报,可……看着利卡鲁德大人这样看着别人,还是好难过……)
并不知道尤尼斯心中的动摇,利卡鲁德轻抱着少年的肩膀,对帕欧拉介绍起来。
“这是尤尼斯·阿斯忒里欧普罗斯。我家最得意的侍从。关于这个宅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简直到了没有他连日子都过不了的地步。”
“那么,这个少年也拥有希腊的血统吧。阿斯特里欧普罗斯,好美的名字。利卡鲁德,您当然知道他的名字的涵义吧?”
将被称为“委内瑞拉的金发”——由于长时间日晒而褪色,金发中稍带红晕的长发轻轻梳起,帕欧拉将视线转回了利卡鲁德。
利卡鲁德摇摇头。
“不,我的希腊语实在是……所以才在这种乡下和土耳其人打架玩。如果有语言的天赋的话,大概会同兄长一样去经商了吧。”
帕欧拉微微瞪了利卡鲁德。
“请不要这么谦逊。”
“好了,快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繁星的子孙——由于生前的功绩被天神带上天界的人们的子孙。对于希腊人来说,升上天界是最高的荣耀。”
“的确,这是不愧于如此高贵的血统的容貌。”
利卡鲁德小心地单手捧起尤尼斯白皙的面庞,细细赏析着。
“这个孩子的双眸让我联想到漫天的星辉……就像在新月之夜,从船上看到的星空。”
尤尼斯为主人的赞赏红了脸。
“您过奖了。”
少年羞涩的面孔,仿佛不知何为污秽样子的存在让帕欧拉眯起了眼。
“那么,就算为了不要让别人把这从神话中走出来的少年掠走,也请您在玩火时适可而止。”
优雅的语调中,不觉地搀入了无法掩饰的焦躁。
尤尼斯,仿若收集了阳光般、抑或是秋天的麦穗般金黄的发丝;好似最高级的波斯天鹅绒般、总是在欲言又止的华丽的苍蓝色眼睛;酷似希腊杰出雕塑般,雪花石膏色的面庞;丰满的果实样的双唇,都一一充满了对掠夺者无限的甜蜜诱惑。
帕欧拉在心中苦笑。
(这个孩子是男孩子实在是太幸运了,倘若是女孩子,会成为我的商业强敌,更是恋爱场上的竞争对手。)
幸亏利卡鲁德没有玩弄幼童的兴趣,否则,针锋相对时会变得一无是处的反而是帕欧拉而非尤尼斯。
(真是可怜,利卡鲁德完全没有注意到你热情的视线。)
凭借恋爱中的女性的直觉,她敏锐地看穿了尤尼斯的感情。
(我可不会告诉利卡鲁德,我绝不会做出失去他的事情。)
帕欧拉为了在尤尼斯面前炫耀自己的地位,故意靠在了利卡鲁德的肩上。
“利卡鲁德,我似乎非常喜爱这个充满了美丽事物的岛屿呢。”
利卡鲁德轻轻吻上帕欧拉雪白的指尖。
“和你风雅的私宅相比哪个更美丽呢?”
“根本无法比较啊。这地中海清爽的海风,橙子的香甜……!”
温柔的吻让帕欧拉嘴角闪过小小的笑意,她再次为自己的幸运感谢诸神。
(这个男人是我的。如此杰出的男人是我的。)
由于职业关系,帕欧拉有分析人的习惯。她重新审视了一番这个自己应该已经相当熟悉的男人。
仿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般的漆黑头发,与冬天的夜空同色的深蓝色眼睛。他本人对自己的相貌从没关注过,但其端正的面容却让无数女子为之心动。
他被袭击委内瑞拉商船的海盗们称为“基督的黑蛇”,可见其胆识与果断。
“黑蛇”之名来自他平素好着黑衣。而被这强壮有力的躯体拥抱时支配女性全身的兴奋……
人们都说帕欧拉是为了给男人带来欢愉而存在的女人,那么利卡鲁德就是为了让女人们梦想成真而降临于世的。
身受美女们的秋波无限,利卡鲁德却从不玩弄恋情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他的恋人一直“只有一个”。
所以他的情人们要同时品尝无尚的喜悦与无穷的哀痛。
被他所爱时,完全不用担心他背叛自己,他的爱是自己的,且浓厚而温柔。但是,一旦他遇到了新的恋情后,再想将他的心灵拉回自己身旁是不可能的。
无论自己多么努力,用尽所有手段,从他那里得到的,只有悲伤的,同情的视线。
比任何人都要温柔,同时比任何人都残忍的利卡鲁德。
(会拒绝如此充满魅力的男人的女人,不是在说谎,就是她的心被铅灌满了。)
帕欧拉如此断言。
(这个男人是我的,绝不让任何人从自己手中把他夺走。)
她满怀热情地望着利卡鲁德的侧脸,说道:
“如果可以,我想永远留在这里,这个人间的伊甸园。”
“你这么喜欢这里我非常高兴。”
利卡鲁德似乎很满意帕欧拉的反应。
“我生在这个小岛,长在这个小岛,这里比委内瑞拉本土更让我觉得亲近。”
“那是当然。”
帕欧拉点头,露出了妩媚的笑容。
“不过,你在身旁的话,即使是无聊乏味的事务间,也会变得不那么讨厌。”
利卡鲁德意味深长地翘起了嘴角。
“的确,那张豪华的床很是舒服,不过也是由于你在身旁的缘故。”
帕欧拉骄傲地瞥了一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的少年。
(从影子里偷偷看着,是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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