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低着头并未表示什么,重田则用着很复杂的视线看着这两个人。
“圭佑先生这个爸爸实在很傻气,我不是听不懂他的意思。胜利君,你本人比照片漂亮多了!有没有意思进入演艺圈?我可以介绍你到同一家经纪公司!”
“我对演艺没有兴趣。”
胜利绷着脸说道。
芽衣子本人比电视上更美,约二十四岁左右,与二十九岁的圭佑是可说非常相配。
何况对方又是个美女!
面对胜利的沉默寡言,芽衣子识趣的轻轻咳了一下,解释着。
“很抱歉我这么冒然地来找你,不过我小学时念过这个学校。”
“啊,我听说过!原来是真的!”
“对,到二年级时才转学,所以严格说来,这不能说成是母校。”
重田不忍胜利总是用抿紧双唇来对待眼前这位美女,所以自告奋勇替胜利接话;而后者只是低下头握着圭佑的皮夹。
“那我该走了,车子还在等我。”
芽衣子趁学生们发现她蜂拥过来之前,迅即转身离去,她一定是趁忙碌的空档来找胜利的。
学生们扫兴的目睹载着芽衣子的车,从校门口扬长而去后,便转而围住重田与胜利。
“哇塞!刚才那一位真的是松村芽衣子吗?重田!你有和她说到话吗?还是你认识她?”
“不,不能说是认识……只不过……”
重田困惑地瞥了胜利一眼,胜利则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他只是默默地用两手抱住圭佑的皮夹。
“……我要走了。”
只有重田感觉得出,胜利快哭出来了。
“我回来了。”
胜利有气无力地打开家门,就看见躲在一团乱糟糟的被窝里睡觉的圭佑的背部,不用问胜利也看出来,情人节还未到,老爹已收了一堆“礼物”了!
胜利静静地关上门,圭佑便对他笑脸相迎地道。
“唷,你今天回来的很早哦!”
“……”
趁胜利脱鞋的时候,圭佑用脚一卷把“那些礼品”用被子盖住!其实,胜利从床单的边缘,已看见那些红色、粉红色包装的盒子。
“你不用藏起来了。”
胜利笑着对爸爸说。
“那是巧克力吧?”
“咦?啊……这……”
圭佑有些腼腆的搔搔头,他真的深怕激怒他家这位小少爷。
“这些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女人送的,只不过是义理巧克力,就好像过年或中原节一样,认识的人都会礼尚往来!跟送名片一样!”
又不是在公司上班,有女同事可以送巧克力给男同事,这些道理圭佑又不是不懂;他作这些莫名其妙的说明,更让胜利气不过。
胜利背对着爸爸问道。
“……芽衣子小姐也有送你吧?”
“什么?”
圭佑很意外。
“芽衣子怎么可能送给我?她有多受欢迎呀!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明星耶!”
“……”
圭佑显然是……真的没有自知之明。
圭佑不知道他自己其实是很有女人缘的,而且那个芽衣子也对他有意思,对这种事圭佑似乎都表现得有点迟钝。
“她送你巧克力有什么关系?”
这句是胜利发自内心的话。
“芽衣子小姐一定会送你巧克力!你对别人说这是女明星送你的,有多风光呀!”
“你不要自己在那里胡扯!”
“你也不用把她撇得远远的!”
芽衣子小姐迟早会送巧克力给圭佑。
胜利只希望能和圭佑厮守在一起,圭佑也答应了的。
然而。
(……我看根本是不可能……)
胜利对自己都不肯坦白以对。
更不愿意屈就送圭佑一份巧克力。
隔阻在胜利与圭佑之间的障碍太多了。
对于不闻不问的儿子,作爸爸的圭佑自有一套办法来对应,让胜利变得穷于应付。
胜利感觉圭佑已走出了玄关。
胜利并未哭泣,只是埋头抱着膝。
胜利又作梦了。
心里只要沉淀下来,胜利便会作梦;这也是胜利自小的习性,而且他的梦中,一定有圭佑。
(圭佑……)
却又是与过去不尽相同的xìng_ài之梦,因为只有圭佑在而已。
只是这样的梦境。
但却让人柔肠寸断。
(好令人……不舒服……)
胜利在睡着所流的泪水,已浸湿了大半个枕头。
他的心情是悲伤、难过交加着。
但就是止不住地喜欢圭佑!怎么都无法改变!
(怎么这么……讨厌?)
胜利一夜嘟嚷着到天明。
一直等到手机发出持续的哔哔的电子音,才让胜利清醒过来。
“……唔?”
他睁开沉重的双眼,一看时间已过了九点。
“天……天啊!”
今天是平日~!并非周末的假日!不仅要上课!巧的是今天还是——。
“情人节……要观摩教学呀!”
胜利忙不迭地脱掉睡衣,匆匆忙忙换着衣服,今天是他上学以来第一次睡过头!而且又有重要的活动!
(我会睡过头,都是圭佑害的!)
一切都是起因于圭佑,使胜利心情紊乱、定不下心来,也睡不着觉。
胜利下意识的看看隔壁的棉被,如果圭佑现在还在睡,胜利说不定会踢他一脚!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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