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造成的!你那孬种的样子,把儿子惹火了!”
“你这臭王八蛋!不要什么都怪到我身上来!其实都是你在后面搞鬼!”
“啊……我等在这里……可以吗?”
挟在这对父子中间,芽衣子惶恐的开口。听到芽衣子的声音,圭佑才发现到她存在。
“啊……我……”
“不要紧,没事的。胜利君现在是最难应付的年纪,当然不可能很快就同意,还需要花时间沟通。”
“媳妇!你说得好!”
源藏把扇子唰的一声打开。
“我可以继续工作赚钱吧?你不用担心,我会养家活口。”
(天啊……)
圭佑现在才明白,自己种下了不可收拾的恶果!
(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圭佑一边望着镜子,奇怪自己怎么会穿着一身白西装、胡子也刮得很干净,好像等着要举行结婚典礼的感觉。
(……不要再……折腾我了……)
那天被胜利目睹自己与芽衣子接吻以来,圭佑每天过的都是水深火热、忐忑不安的日子。
而且紧跟着接吻而来的!
是被源藏与芽衣子硬逼他决定结婚的日期、且为省得圭佑太花心思,也按照源藏的规定,在源藏的豪邸大厅举行,加上芽衣子为避免惊动媒体,所以决定以极为简单的方式办理。
所谓的简单方式。
就是时下一般没钱没闲的年轻人爱用的仪式。
亦即除了男女双方当事人之外,还有一位见证人;此乃最起码的条件。
对于芽衣子不想用婚礼作为宣传大肆炒作的作法,圭佑相当的赞成也很欣慰。然后直到圭佑被带至与初次见面(正确地说是再次相逢),偌大的邸宅的庭院的休息室前,仅仅剩下三天时间。
圭佑怎么想,都觉得这桩婚事决定得太快了些!
(千万不要太低估已有些年纪的女人……她们的心思好可怕……)
圭佑初次体验到,自己是既害怕又惨败!
(我……这是在做什么?)
望着镜子,圭佑又陷入沉思。
(我根本没有意愿,要和芽衣子走过下半辈子……)
自从与亲生儿子胜利发生性关系,就算圭佑再散漫不经,也知道事件的严重性。他又生为胜利的父亲,更不能不慎重处理才行。
(也许当胜利哪一天清醒或有所觉悟后,就会离我远去……)
一旦演变到那个地步,圭佑就会把胜利的事尘封起来,抽身而退。
圭佑看着窗外,广阔的院子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当圭佑在此地遇见胜利时,他的呼吸几乎快要停止;因为圭佑初次体会到胜利,长着一张比他去世的妻子更美到令人啧啧称奇的脸蛋。
(如果要说喜欢胜利什么地方?应该是他那张令人目不转睛的脸吧……)
这就是圭佑的本性。不管有多少烦恼,谁不爱美人?
另一方面,胜利这时与重田二人来到源藏宅的二楼。那里是胜利未与圭佑生活之前住过的房间。祖父曾表示过,他一定会让孙子回来老家,因此目前仍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这里充满了许多回忆。”
重田坐在有窗帘的窗边,环视着四周。距此几百公尺前的东屋就是圭佑所在之地;想到这里,重田就开心得不得了!
“我可以去看看休息室吗?你爸爸一定铁青着脸!”
“不要去!”
胜利与重田均不习惯穿西装。胜利还不断地用手摆弄领带,想让自已的情绪松驰一点。
将重田请来的,自然是胜利。因为他始终平静不下来,有重田作陪对他会好一点;同时也有意向圭佑示威!
“真的可以吗?”
“什么事可以吗?”
胜利反问重田。
“你爸爸真的可以结婚吗?一旦行完婚礼入了籍,你想阻止就来不及喽!”
“当然可以结婚,没关系。”
胜利负气地笑着说。
“反正我认为我老爸这椿婚事维持不了多久的!因为他根本不是真心要结婚!”
胜利说话的声音发着抖。重田则有些幸灾乐祸地把双手交叉在后脑说道。
“那就我一个人去嘲笑他们吧!”
“你最好不要!”
胜利想阻止,重田却不依。
“委员长你在这里等我!我想去!”
“……”
胜利虽未再阻止,内心却在思忖着。
(等着瞧吧!委员长!)
重田说的很小声,就奔向楼梯。
“你等等我!”
胜利重重地起身。
“我也要去!”
“你不要来呀!”
重田拒绝胜利同行。
“但这房子很大,重田,我怕你会迷路!”
(……哈哈哈!)
重田则在内心哈哈大笑!
“那就走吧?你不是想看看你老头被我整的模样吗?”
“……唔。”
胜利低下头,握住重田伸向他的手。
“用来当休息室的东屋,是在这边吧?”
“……是的。”
胜利拉着重田的手,穿过偌大的日本庭园。再往前走一点,就可以见到软禁圭佑的东屋。
(要怎么办……?)
胜利当然还很迷惑,他岂能这么轻易就断念了?
(要怎么办……好?)
日子一天天地过,即使胜利想改变什么,也没有任何本事。
现在圭佑总该了解自己做了多么可笑的事了吧?只是圭佑即使面临困境,也不开口向儿子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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