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死变态。”离人歌爬起来,踹了一脚被砍去一双腿的人。
“离人歌。”
“啊?”
轩辕魁突然转过身,双唇对上离人歌的两片,四唇相触,温热渗着血腥的气息蔓延至鼻腔。“变态吗?”
“轩辕魁,你等着,我把你抽筋扒皮,戳骨扬灰!”离人歌追着轩辕魁在两忘山上跑了一整天。
☆、第八章(上)
离人歌从两忘山回来之后,没过几天,就有人抬了一台最新款式的烤箱到青狐的院落里来。青狐一双眼睛眯成两道月牙,笑得合不拢嘴。离人歌那厢却是怨气森森,因为自从山上回来后,轩辕魁对他的称呼就变了,整天“歌儿歌儿”地叫,大热的天,叫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肉麻得很。
离人歌一记眼刀杀过去,青狐马上收敛了笑容,拿蒲扇遮了嘴,踱到厨房里偷偷地乐呵去了。
“泽芳,夜魅姬是谁?”离人歌忽然问。
水泽芳手上一滞,浇水的铜壶掉到地上,闷声一响。“你,怎么会这么问?”
“随便问问。”离人歌道,“你知道吗?”
看着离人歌近在咫尺的脸,阳光洒在那张脸上,半敛着目,莹莹亮亮,美得让人心惊。
“嗯,我怎么会知道。”水泽芳摇摇头。她从未对离人歌说过谎,可她自己却不愿回忆起离人歌还是夜魅姬的那些岁月,也不愿离人歌记起。现在的一切美好得让人沉溺。
“那算了。”离人歌道,闭上眼晒太阳。他似乎不太喜欢自己过于白皙的皮肤,整天在太阳底下晒着,只是无论他怎么晒也没见晒黑。在水泽芳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一声呓语传来,“唔,我怎么会是那个女人。”
水泽芳找到轩辕靡,轩辕靡承认离人歌是有来找过他,问过他关于夜魅姬的事。
“他一直追问我,我,没办法说谎。”轩辕靡道。
水泽芳生着闷气,背过身不理轩辕靡。“明明说好,谁也不说的。”
“小水。”轩辕靡吸一口气,“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以前的事。小离,不,离人歌又不是傻子。这么多年的记忆岂是一夕之间就没了的。越是瞒着他,他疑心就会越重。”
“话是没错,可是……”
见水泽芳心肠软了下来,轩辕靡扳过她的身子,吻着她的额角,“小水。告诉他以前的事吧,忘或不忘那是他的选择。”
水泽芳抬起头,将头靠近轩辕靡怀里,“轩辕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夜已深沉,水泽芳来回思量着轩辕靡白日里的话,双手却已不受控制地敲开了离人歌的门。
“泽芳吗?进来吧。”
水泽芳推门进去,幽幽的琉璃灯下,离人歌斜倚在床头,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拨弄着玻璃球,望着窗外漫天的星子出神。
“我……”水泽芳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样美丽而宁静的画面似乎若是被打扰了那将是无上的罪过。“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离人歌似乎知道水泽芳要来,耐心地听着水泽芳告诉他这几年发生的事,就像一个虔诚的听者。
“呵,原来我真是那个女人。”离人歌突然笑道,打破了两人的沉默。这笑看在水泽芳眼里是说不出的揪心,“为什么?”他问。
水泽芳知道他是在问她为什么自己要扮成女人,做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水泽芳摇摇头,“你说,黑炎并非就是个能安身的地方,所以能藏着一些事是好的。”
“我真的这么说过?”离人歌笑得更欢了,似乎从没有被夜魅姬的事受影响,他凑到水泽芳近前,“唉,我扮女人漂亮吗?”
水泽芳还没有从离人歌惊速的变化中回过神来,她眨眨眼睛,用力点了一下头,“嗯。是个绝世大美人。哦,对了。魁哥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你迷住的。”
“啊?”离人歌张大了嘴。
“啊什么啊。魁哥还说,就算知道了你是个男子,还是不会放弃喜欢你的。”鬼使神差地,水泽芳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还真是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呢。”
离人歌邪笑着,忽然将水泽芳压倒,“那有没有迷住过你啊,臭丫头?”
从来没有和离人歌贴得这么近过,她这才发现,这个人的脸就算是放大到极致,也容不得人挑出一丝瑕疵来,就像是十年前的那个黄昏,爷爷将他带回来,她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娃娃,漂亮得让她禁不住怀疑与他相处的种种不过是一场梦。世人都当她是在叫哥哥,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叫的是他的名儿。在离人歌还是夜魅姬的那些岁月里,恍惚中,她竟也忘了离人歌是个男子。
水泽芳的呼吸禁不住急促起来,脸上一路红到心坎里,她干脆闭了眼,不敢再看离人歌。她感觉到离人歌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游移,忽而轻轻一捏,“傻瓜。”
自轩辕靡上次来,离人歌便看出水泽芳跟这个人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一向不怎么待见他,现在听说轩辕靡才是那个救了自己和水泽芳,把他们两个带回黑炎的人,便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个人来。
“听泽芳说,是你救了我们?”离人歌问。
轩辕靡仰头看他,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一个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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