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蛋糕递到裴琰眼眉前儿。
他都没注意蛋糕,就注意到梁有晖的手。亮晶晶的东西往他眼前一杵,再一晃,晃瞎他了。
裴琰愣了一下:“呵……呦?”
别人也瞅见了:“哎呦,那谁,谁送的啊?!……鸽子蛋好大哦!可以啊!”
梁有晖收回手,臭美得无法遮掩,孔雀尾巴都要抖着开屏了。
他前些日子从南加州回京时,难得他薛哥哥单位里放假,找他出游打炮,开车在郊区玩儿了一圈。两人开回城里的路上,薛警官突然停车,二话不说把梁有晖从车上拖下来,拎到路边草丛里,很粗鲁地操了一顿。
完事之后,薛警官坐起来,点了一根烟,缓缓地抽烟,打量身边的人,伸手抚摸梁有晖的大腿。
梁有晖趴在草垛上,光着两条腿,腻歪歪地哼哼:“哥——我屁股痛,我膝盖也磨破了——”
薛警官一笑,从裤兜里掏出小绒盒,直接丢给梁有晖:“给你的,浪货……提上裤子!拿走!”
……
庄啸吃完蛋糕,盘子放回桌上,一抹嘴,转身出去找导演和制片,聊下一站去外蒙拍戏的行程了。
裴琰靠在床头,跟梁少爷一笑:“恭喜你啊。”
笑完自己心都碎成八瓣儿了,蛋糕上腻腻的一层鲜奶油都抹不平他的裂缝。这浪货都忒么能有人求婚,混蛋,探个病简直要他命了!
庄啸在走廊里,衔了一根烟。
又怕烟味渗到裴先生房间里,于是跑到走廊另一头的窗户口站着,朝着外面空旷的原野吐出许多烟圈……
半夜没外人的时候,庄啸悄悄进来,穿着背心睡裤,过来陪睡。
裴琰在黑暗中醒着呢,伸开一条胳膊,庄啸轻手轻脚把自己顺进被窝。两人缓缓抱在一起,深呼吸,拥抱着。都好像受到巨大刺激,需要抱抱互相安慰。
梁有晖这个巨婴,他娘的,要么不来,来了就扔出一颗大炸弹,这是专程给大家伙送订婚蛋糕呢。这小子上辈子祖坟插花了,命怎么这么好?
……
庄啸把脸埋在裴琰肩窝里,用粗糙的下巴厮磨,吻他的耳朵。
裴琰搂着人,拍拍肩膀:“别这样啊,我还没事呢,你先扛不住啊?”
他俩上次在北京的时候,例行公事过去瞧瞧那位老家伙,庄啸也是这么一副表情。裴琰说上楼,庄啸让裴琰自己上楼,不想见。男人也总有情绪的低潮期。
裴琰说,“算啦咱爸爸不就是老当益壮又交一女的吗!” “也算不上女朋友,咳你管他呢,这说明咱爸还能打,还不服老,简直就要返老还童勃发第二次青春了!” “这岁数了也不至于就操出人命吧?你就让他折腾去呗,他现在好歹又没折腾你!”
庄啸沉着脸:“我没管他,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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