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两人在车内的一番“荒唐”仿佛一个春.梦,在那之后陆蒙昕战战兢兢地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翌日一早,房东太太给他打了个电话。
陆蒙昕在办公室里忙着剪辑视频文件,看到一个陌生号码,没留意便接了起来。
一听来电的是房东,他心里咯噔一声,问清对方的来意。
陆蒙昕租住的老房子主人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有个独生子在外省读研,家里仅靠着这点房租度日,生活过得倒还算小康。只是好景不长,房东的儿子今年夏天马上就要毕业考博了,学杂费昂贵,家里人坐下商量,唯一的办法就是卖了老房子供儿子读书。
电话里,妇人表达了歉意,“本来是无所谓你们住长住短,只是事发突然……房子已经在外挂牌出售了,对于你们这些老租户,我们也抹不开面子收你们租金……你看这样吧,这个月的房租我就不收了,你们租到月底找地方搬了吧。”
陆蒙昕倒不是在意那点钱,只是在这里住惯了,现在让他短时间内马上找地方搬家,是有点难办。
陆蒙昕收了电话,坐在位子上仔细想了想。
陈飞的房子或许是可以接济一下,只是那地方比他这个地下室还小,两个大男人住进去,估计转个身都困难。再者,他也没想和别人合租了,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还是喜欢一个人清净一点。
想到这里,我没由来地又想起了安源。
之前安源给了他房子的钥匙,虽说是让他帮忙照看几天花草……如果自己小住两天,应该没关系吧?
陆蒙昕当即否决了这个想法。
安源是因为信任他,才会想到把房屋钥匙交给他。如果自己没经过他的同意就住进去,不说时间长短,这种行为本来就已经辜负了安源的信任。
思前想后,陆蒙昕还是没想出个有用的法子来,决定过几天空闲一些,带着陈飞一起去房屋中介转一转。
*
过完元旦,紧接着而来的便是春节。
这天下班,高锦阳从办公室里出来,身后尾随着温闲庭与他汇报当天的会议重心。
两人上了车,温闲庭仍是道:“几个高层的意见不统一,上次的风波刚过,人人自危……谁也不敢这个节骨眼上做出头鸟。”
高锦阳面无表情,语态稀松平常,“几个老的下去了,剩下的都是些好对付的,没什么要紧。”他顿了顿,复又道:“先别急,晾着他们几天,过完年再说。”
温闲庭得意地笑了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正好杀杀他们的锐气……早就想这么干了!”
两人说着话,车子穿过江城市区,渐渐往凤凰山的方向驶去。
沿途经过三环路上的闹市区时,外头不知不觉间下起了雪子。
天气越来越冷,车厢内开着暖气,玻璃窗上雾蒙蒙的一片。
街灯璀璨闪耀,迷离的夜色中,两个熟悉的身影略过车前。
温闲庭首先认出了他们,“老大……你看,这、这不是严家山吗?”
高锦阳顺势掀起眼皮向外望去,对面的人行道上,两个男人的身影立在红绿灯前。
严家山穿着一身浅咖色呢子大衣,带着同款帽子和围巾,大半张脸被裹住,唯独留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
高锦阳只瞧了一眼便认出了对方,亏得温闲庭眼尖,严家山包得这么严实居然还能被他认出来。
老李把车子靠边停下,温闲庭仔细又瞧了两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旁边站着的这个是?”
红灯转绿,一大伙行人穿过斑马线走到马路的这一头来。
高锦阳的车子就停在道路一旁,严家山正与随行的人有说有笑地打闹着,似乎并没有看到他的车子。
待两人从车旁经过,温闲庭摇下车窗,透过后视镜打量,最后得出结论,“老大,是安源!”
高锦阳依旧没出声,额头青筋笃笃直跳,双手无意识地捏紧,片刻又缓缓松开。
“老李,走吧。”末了,高锦阳言简意赅地回了四个字。
温闲庭扭过头看他,愤愤不平道:“老大,为什么不下去……抓他们一个现行啊。”
高锦阳压制住怒气,声线冰冷,仍是道:“我说,走。”
温闲庭见此不敢再质疑,缩回脑袋,闭口不言。
*
新的一周,高锦阳开完例行的晨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时间尚早,温闲庭和他汇报了今天的工作行程,早上10点约了刘部长的局,现在时间差不多,也该出门了。
高锦阳觉得十分疲惫,在办公室内休息了一会儿,换了便装坐着员工电梯下楼。
电梯刚到一楼,“叮——”地一声,大门缓缓打开,还不等他一脚跨出电梯大门,一个黑影从身前闪过。
“砰——”地一下,高锦阳被人重重地撞了个满怀,险些跌倒。
他捂着腹部定睛一看,来人似乎有些眼熟。
陈飞早上起迟了,这个点紧赶慢赶来上班,就怕被陈总逮个正着。
眼下见电梯门开了,他还来没不得及瞧清楚状况就冲了进去。
没想到,里面站着的是比陈总还要可怕的人。
陈飞头皮一麻,试图伸手搀扶高锦阳,却被对方嫌弃地甩开了臂膀,“高总……”他支支吾吾了两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高锦阳继而认出了对方是陆蒙昕的那个小跟班,之前他还救过他的。
“都几点了,才来上班?”高锦阳不怒反笑,“看来回头我得好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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