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璧姑娘欲往何处去?”
“小王爷今日怎么得空来?”连璧不平不淡道,“你还是不要管这事较好,否则,恐对小王爷不利。”
江奎怎么听不出这话中之意,站直了身体,朝连璧走近。垂首问:“你就如此看待小王?”
孔五静静地站在一边,似乎不存在眼前这两个人。
“连璧感激小王爷搭救之恩,哪敢再奢望小王爷再因我冒犯相爷。”连璧说的不卑不亢,直视江奎。
江奎听了,沉默一会儿。忽而大笑道:“你这是瞧不起小王,莫说一个丞相,就算是皇帝也要给小王三分面子!只是这事,我的确不好出面。”
“没关系,只要小王爷帮一个忙即可,不需您出面。”
“什么忙?”江奎挑眉问,他实在好奇,这种情况下连璧还能有何主意。
“帮我引荐去见相爷。”
江奎疑惑,绕着连璧走了一圈,在她后面悠悠开口道:“替你引荐没问题,近几日相爷恰好要替夫人庆生,你去献舞即可。小王却是不知姑娘见相爷想要如何?”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连璧,犹豫着接着开口道:“小王虽不赞同相爷的作风,但他夫妻伉俪情深,却值得小王钦佩,你——”
连璧微笑道:“小王爷当真以为连璧只是个只靠身体不知道动脑子的人么?”斜睨了他一眼,悄然从他边上走过,走廊上留下一路魂香,但很快便被微风吹散。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江奎从之前的呆愣变作了此时的饶有兴致。“孔五,我觉得连璧这个女人,远不止你我所想的那样。虽是在红尘中打滚,但若只有美貌没有才智,她这魁首也是做不下去。”
孔五表情依旧,身子直挺挺立在原处,像是尊雕塑般不会动弹。
“你打发人与丞相说,他府中那场宴会小王会去,而且要送他一个大礼!”
“是。”孔五口中回答,鼻间却依旧被方才摄人的香味充斥着,耳边萦绕着比莺儿更好听的声音。不禁意间脸上露出一种倾慕表情,但没持续多久,又无声无息地被冷漠遮盖过去。
连璧……
献艺
连璧觉得,这个地方隐约有些熟悉,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来过这里。闭上眼,隐约透露出些灯火辉煌,和那年那场景颇为相似,像是上天特意安排这一出场景似的,叫人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梦。
“姑娘。”旁边一个阴阳怪气的人在说话,“相爷虽平时不拘小节,待下人极好,但今日特殊您多少悠着点,莫让相爷不高兴。今儿个可是夫人的生辰,若怠慢了夫人,我敢肯定,相爷是绝对不会饶过您的。”
连璧颔首:“多谢提醒,连璧自当小心谨慎。”抬眼望去,隐约瞧见夜幕下水榭那处异样辉煌,盏盏琉璃点缀河面,蜿蜒到了水榭,就像是浮动的桥梁,在水面轻轻舞动。
脚步轻挪,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今夜,恰恰最是可能得罪相爷的时候。要看这一赌,赢了千头万绪都将清理干净,输了,那便是一败涂地。可能也还要连累引荐自己的江奎。
“小王爷?”有人在叫。
“嗯?”江奎一脸朦胧,不知所以,下意识偏头去看叫唤他的人。“相爷叫小王何事?”
宰相虽是花甲之年,但保养得当,满头银发倒不显老,身不着官服,却时刻显示出百官之首的气势,叫人不容小觑。
“不知道建宁王爷可安好,今晚怎不见他?”很少有官员会直呼皇室成员为“他”,这宰相便是这行为乖张的代表之一。
江奎微笑着靠在座椅上,缓缓道:“实不相瞒,父王他——不想来。”
一语罢了,在场所有来贺的官员全都变了脸色,虽不敢明说,但还是在心里纷纷嘀咕。这小王爷也太不成体统,竟然说出这样有违礼数的话来,当真是不给相爷面子。
一时间,全场因为江奎的不平不淡的话语而安静下来,大家都静静等着今晚的主人发话。
宰相面色如常,回首去看坐在边上的夫人,又旋即换上笑脸,对江奎道:“小王爷今日不是带来了大寿礼么,礼呢?”
江奎回道:“便是来了。”说罢,抬手一指,只见那原本黯淡的水中亭榭,瞬间便被点亮。灯火耀目,毫不客气地夺取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台上出现了几个身子曼妙的女子,长袖飘飘舞动,时而点入池水中,时而抽起,让那水像雨幕般点点滴滴落下,一时间,画面美轮美奂。叫人分不清,这是真的烟雨朦胧,还是太虚奇境。
过儿间,一绿衣女子缓步而入。见那一池湖水,蹲了下来,回首遥望,似是见是无人,便顺势坐在亭榭边沿。开腔而唱。
见到这幕场景,江奎不以为然,反倒奇怪为何连璧要用这种方式替相爷夫人庆生,若要表演华丽,她再擅长不过,但偏偏以这种最为普通的形式来取得相爷的好感,未免有些……
他悄悄去看相爷的脸色,果真不出所料。宰相他,并未为此场演出而震撼到。
江奎又将视线挪移到台上之人,见她依旧淡然的神态,不禁摇了摇头。
连璧呀连璧,莫要辜负本王,莫要辜负璇儿,更莫要辜负顾姑娘对你的一片心思……
想起临走的时候江璇叮嘱自己的那一番话语,他知道江璇的个性从来不会主动来找自己,但那次却例外了。
“江奎,替我办一件事儿。”江璇一脚踢开江奎的门,没等里面的人反映就径直自己坐在了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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