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蓝手伸出去又停下:“这也太隆重了吧?我是去看别人表演,不是亲自上台表演。”
“换——上——”
“哎,好。”祁蓝没话了,乖乖拎过衣服换上。那衣服质地十分轻薄细密,说白不算很白,几分柔几分暗,看上去不晃眼,祁蓝随便问道,“这料子挺好啊,是桑蚕丝?”
“本白色羊毛,你仔细摸摸,跟桑蚕丝手感不一样。”
“羊毛能织这么薄?”祁蓝惊讶了。
“精纺羊毛,每根丝线12微米。如果需要,可以把羊毛面料织得比蜘蛛侠的网还薄。”白还歌一边答一边帮祁蓝换上西服,整理衣襟,拽拽袖子,退后两步端详端详道,“坐一下我看看?”
祁蓝往床上坐,抬起手臂活动活动:“好像还行?”说着,侧身在镜子里照。西装休闲款,单粒扣子,青果领。左胸口袋和左右口袋连青果领上都有一道胡桃色滚镶边,内搭胡桃色衬衫,配着本白色西服看起来低调奢华,中和了祁蓝硬朗的线条,更添三分优雅。
祁蓝照来照去,自己也看出与往日夹克皮靴的造型气场大不同,咧着嘴乐:“诶哟喂,我真是大帅哥一枚!”
“我挑了有背缝撇势的,胸背差怕留少了,这么看好像还行。”白还歌拽拽祁蓝后衣襟比长短,祁蓝道:“你给我订做的?”
“家里裁缝做的。”白还歌一扒拉祁蓝,“站起来我看看胸省……侧缝就加了0.7,大了怕显得你像d罩杯,小了又怕你胸闷。”
“少爷,我单知道你家养着厨子司机,居然还养起裁缝来了!”祁蓝感慨万千。
“我二爷爷家开着服装公司,流水线做大货,高级裁缝做定制。有三四个人是给家里人做的。”
“不是,这,你们一家子也太厉害了吧!”祁蓝惊叹,“不是一般有钱人家啊。”
“我怎么有钱了,我怎么没印象。”
“哎你怎么没印象了,那会儿什么新出的电子玩具你都有,买什么都去大商场,光试衣服不看价,直接刷卡。我都看傻眼了我。”
“唔……”白还歌微微蹙眉,努力思索,“好像真是这样?我没想过这问题,我上小学时同学家里差不多都这样,中学的时候就没在意过。”
“那是你之前生活的那一圈都是有钱人。你不觉得中学时很多同学排挤你也是因为你太有钱?”
“不觉得。我也没觉得他们排挤我,分明是我排挤他们。”白还歌盈盈一笑,“很多人蠢得完全谈不来,你不觉得吗?”
祁蓝没话了:“得,看来我跟他们蠢在一处了。”
“老天爷是公平的嘛,你的技能都点到脸上了,智商难免亏一些。不过不要紧,犯罪分子不知道你傻就行。”白还歌明着损他,暗里夸他,祁蓝听出还歌话中有话,顿时又得意起来。白还歌从后头扶着祁蓝的肩膀往镜子里看,两人视线在镜中相遇,祁蓝才发现白还歌穿了一身黑色双排扣改良西服,窄袖,大银扣,白色蕾丝衬衫,勾勒得腰身笔挺,脖颈纤长,清贵俊雅,往常用的细领带今天换了个红领结,衬得整个人为之一亮。
祁蓝看得有点儿走神,白还歌在他头上拍了一记:“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走。”祁蓝捂着头道:“再打更傻了啊!我哪儿能跟你比,你是谁啊,你是聪明机智红领巾,共产主义接班人,国家未来智囊团全指望你了,你不跟中科院院士比单跟我比,这算欺负人你知道吗。”
白还歌正了正领结道:“我这是欧洲复古色系的战神红,偏冷调,跟红领巾的红完全是两种颜色。”
祁蓝怔了一秒钟道:“你不解释我还想得起来,解释完彻底忘了红领巾什么颜色。”
第11章
白还歌拉开宿舍门看看没人,火速拽着祁蓝下楼,风风火火冲出楼门,跳上帕杰罗瞬间消失。俩人打扮得太隆重,被同事看见准得问穿成这样是不是伙着去结婚,两人对付着在车上啃口面包,风驰电掣往大剧院赶。
他这么赶,心底隐隐是怕万一薛小冰闲极无聊也去听交响乐,万一撞上了太难堪。他问了白还歌,座位在第七排,地势不算有利。祁蓝一路都在想怎么编个瞎话想办法把座位换到后排角落里去,开到剧院门口也没想出来。
他们到得很早,有零星观众往里面走,祁蓝警惕地盯着周围动静,蹭着脚步跟着白还歌,白还歌低声道:“你发现嫌疑人了?”
“没有……”
“那你是什么表情,咱们是来听音乐会,不是来当游动侦察兵,把腰直起来。”
祁蓝无奈地挺挺身,佯装自然。通过检票口,并没有发现薛小冰的踪迹,环顾四周,剧院里上座率目前不超过百分之二十,祁蓝暗笑自己多虑了,薛小冰那种女人可以选择的休闲方式太多了,怎么非得上这儿来。
两人找到座位坐下来,白还歌道:“我去洗手间,等下要两个小时呢。”
“你去吧,这儿有卖爆米花的吗?”
“穿西装听交响乐吃爆米花?我弄根荧光棒给你舞着呗。”
“开玩笑的。”祁蓝笑着站起来,“我也出去,抽根烟。”
剧场的洗手间在二楼,白还歌拐出去上楼梯,祁蓝到剧场一侧找了个僻静地方,点上烟吸了一口,眯着眼缓缓吐烟圈。早晨经历的一幕幕仍然在脑海间闪回:那些人的同伙是怎么接应的?为什么有力量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人救走却没有对他们发动第二次攻击?他们袭击于南望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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