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摘下面具,俯身在我唇上一吻,然后又迅速的带上。
“要走了?”我轻轻的问。
他没有回答,手指慢慢的擦过我的唇,然后搭在我的脉门。
“药我都已配好,煎药的时候掌握好火候,柜子里有我配置的药丸,不舒服的时候每次一粒切不可多食。”他有些着急,我看得见他眼底那一丝不安。
“我等你回来。”我撑起身子忽然抱住他,“就在这儿等你,待我病好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他僵在那里,任我这么紧紧的抱着,却没有点头。
我从来没有发现时间会如此之长,即使我寻找他的那些年,都不及这几个时辰的光景那样煎熬。
我坐在门口的木桩上,低着头,我恨自己为何没有拦住他,心中甚是不安,只怕这回事最后一面。
可是待我抬眼时我却看见了那个跌跌撞撞的身影,看见了那熟悉的眼神,满是温柔。他按着胸口那不断涌出的鲜血,步履蹒跚,却依旧坚持着脚下的每一步,血一滴一滴的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我慌忙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他,我听到他在笑,就像以前我抱着他时他总会笑我傻那般:“你等来了我,我回来了。”
煎好药,我扶他起身,那胸口一剑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只是身子更加虚弱了。
“你现在被我□的能当半个大夫了。”他喝完将碗递给我笑着说。
我伸手擦去他嘴边的药汤,却慢慢的吻住他的唇,感觉到他先是一愣,然后微微张开口细细的回应着我。
“清慈,我爱你,以前是,以后也是,生生世世的。”我温柔的看着他,伸手抚摸着他脸颊上的伤痕。
起初,他很在意这伤,其实他是怕我在意,可是屡次三番的,也就不在固执,也渐渐的不再戴那讨厌的面具。
他低下头,缓缓的说:“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么?”
我拉起他的手放在胸口:“你就在我这里,一直都在。可现在的你却在我身边,永远都是。”
策隆偷偷的来过两次,第一次见到我时我抱着满身是血的清慈放声大哭,策隆呆立在不远处,半晌才回过神上前帮我扶起已经昏死过去的清慈,“简左使。”
这次策隆带来了许多黄金和银两,“冷右使伤势如何?”
“慢慢的静养,过段时间我们就要离开了。”我回头看了看屋子,清慈应该还在睡觉。
策隆点点头并没有问我们去哪儿,“那这些刚好可以作为盘缠,以后生活还是要用的。”
“谷里竟然已经给我办过葬礼,那么就当祀毒谷的简左使真的死了吧,我也不会再回祀毒谷,江湖之上,再无此人。你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谷主吧。”我笑着问。
策隆没有回答,我们就这么站着,相视而笑。
策隆离开时坐在马上回头看我,低头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些银两就是谷主让我送来的。”说完扬起手扔过一个东西。
我正欲告别的手忽然紧紧握住那在阳光下分外耀眼的紫色水晶珠串,那是十几岁时清慈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也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不知为何,我没有惊讶,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他必然早已料到这些,就想我对鄂小子说过:谷主,是有情有意之人,要好好对待他。
清慈看见这些钱财的时候虽然他极力的想表现的平静一些,但是他的眼神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我拉过他,让他靠在我的肩膀,轻轻的问:“其实你还是惦记他的是吧?纵然恨,可是却无法改变他是你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我觉察到他的颤抖,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他的伤已无大碍,倒是被你师傅给救了。”
我听到了怀中人那欣慰的笑声,虽然很轻。
初夏的清晨,阳光早已铺满了整座麓环山。
我套好马车,弯下身子看了看坐在里面的清慈,“那我们就出发了。”
清慈慢慢的探出头凝视着身后的木屋,这些年太多的回忆,太多的过往,他的眼眶有些湿润。半晌他退了回去,缓缓的盖上我从玉华城为他买来的白色面纱,笑着冲我点点头。
这一次的离开,不是故事的终结,确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续篇 --冷沐尚篇
作者有话要说:
到此,《若是落花亦有情》正文和续篇部分全部完结了。
感谢大家的支持!
正在酝酿新的古风文,敬请期待!
话说最近一段时间工作比较多,所以码字和构思都要暂且缓缓了。
好累的说....
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哦!
俺很需要大家的鼓励和支持的!
“掌柜的,这些衣服是送到前街秦府的吧?”
我坐在茶馆的窗口闻声望去,此时已是深秋,天气也倒是有些弄弄的寒意,他穿的不多,一身米色衣裤,脚下一双黑色的短靴,头发高高的束起,也已然过了腰间。
“钱还未收,记得管执事的要钱。”老板站在门外朝他喊了一句,他边走边转过脸笑着应道:“知道了,忘不了,放心吧。”
我匆匆起身在桌上留下些散碎银两,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他的步伐不算轻快,偶尔走累了,站在街上掐着腰休息,我就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跟他一起停下来,却恍如隔世一般。
“秦管家,您府上做的衣服好了,掌柜的让我送来。”他伸手递过怀中抱着的几件衣服交给面前的人。
“小哥等等啊,我去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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