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小子屏住呼吸,不知道这沐尚公子是要干啥。
“只是普通风寒,喝下这碗水,不出半个时辰,你的病自然就好了。”沐尚的手指离开鄂小子的手腕,伸到炭火旁取暖。
鄂小子没动,呆呆的看着这碗水。
沐尚轻声说,“我不会害你,也不会伤你,你我萍水相逢,素日无仇,你只管放心。”说完转头看了一眼鄂小子,“那是我家传的神水,包治百病。”
鄂小子听得糊涂,但是也觉得有道理,一仰头,一碗温水一饮而尽。口腔和喉咙舒服极了,有股回味的甘甜,又好似有花的芳香,清清爽爽的。
鄂小子咧嘴笑了笑,“还是甜的。”
沐尚被他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我就说我不会害你。”
鄂小子放下碗,忽然问:“公子为啥一直住在我
们这儿?做生意么?”
“你不是之前问过我江湖之事么,我来这里是走江湖,也算是一单生意要做。”沐尚望着炭火想着什么。
鄂小子喝完这神水顿时来了精神,小眼睛也顿时亮了起来,“公子要洗澡么,我去烧水。”
沐尚摇摇头,“陪我说说话就好。”
鄂小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发现嗓子现在特别舒服,鼻塞的感觉也不见了。
“公子即是江湖中人,一定武功高强吧?用啥兵器?刀剑还是暗器?”说完小手还在空中比划一下,摆了个舞剑的姿势。
“你会功夫么?”沐尚转眼看了看他。
“不会,我连字都不认识,哪儿还会练武。”
“没人教你么?我记得你有个二叔。”
一提到二叔,鄂小子把手放下来,整个人堆在椅子上,“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生计都成问题,哪儿还有时间合计别的?”
“我带你去看江湖如何?”
此话一出口,鄂小子好悬没把下巴弄掉下来,刚想回话就听见楼下有争吵声。
细听,是掌柜的李有福。
“小祖宗,你这是要你爹的命啊,你这一走就两年多,这偷偷回来还偷家里的钱,你这是要给我和你娘逼死啊。”这是李有福的声音。
“我看你活的挺好的,哪儿像是要死啊?就这么点儿?之前不是还有大锭银子么,赶快拿来。”这个声音很陌生。
鄂小子从荣玉轩走出来,把棉衣穿上站在楼梯处望了望,其他的几个伙计也都围在一旁没人吭声,楼下几个吃饭的也都坐着看着热闹。
此时李有福拽着一个人,是个二十挂零的年轻人,一脸的邪气,左眉心上还有颗很大的痣。这人正在柜台上翻着东西,李有福气的浑身发抖在一旁死命的拦着,伙计们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不常见到的李夫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抹着眼泪。
“掌柜的。”鄂小子喊了声,不过声音不大,李有福没听见。
从楼梯上下来,鄂小子便被也在看热闹的张九拉了过去,“你咋出来了?还跑楼上去了?好了没?”
鄂小子咧嘴一笑没言语,用下巴点了一下正在发生的情况问:“咋了这是?那人是谁?”
张九白了那人一眼,“李有福的孽障儿子,这些年根本不咋回家,在江湖上瞎混,偶尔回来就是抢家里的钱,整个一混蛋。”说完还朝那边啐了一口。
鄂小子抬着头望着,心里没想别的,只合计这钱要是都被这孽障拿去了,工钱不就没了。说完四下张望了一下,墙角立着个烧火棍,鄂小子偷偷摸摸的拿了过来。
“你拿这玩意儿干啥?”张九吓了一跳,“你不兴胡来啊。李术那可是掌柜的家的独苗,混是混,伤不得。”说完就要去抢那棍子
。
“哎呀呀呀呀,你咬我?”俩人抢棍子功夫,就听见有人叫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李有福没辙,正好一口要在他儿子的手腕上。
李术依依呀呀的叫了两声,没办法上去就给自己爹一脚,看样子还挺用力,李有福整个人摔在一米开外的凳子上,挣扎了几下就哎哎呀呀的叫了起来,怕是伤了腰了。
这下李夫人哭得更伤心了,“你这个不孝子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李术完全没把他爹娘放在眼里,先查看了一下他爹咬的伤,终究是自己亲儿子,没使劲,只留了牙印,然后大摇大摆的又走到柜台去找银子。
鄂小子气的牙根都痒痒了,一把从张九手里抢过烧火棍,这棍子成人手臂粗细,半米多长,这一下子下去要是打脑袋上,人当时就得懵。鄂小子拿着棒子就啊啊的喊着往前冲,李术好歹也算是胡混江湖的人,猫拳狗腿的也算是会点儿,所以根本没把鄂小子放在眼里,看着小子张牙舞爪的冲过来,歪嘴一笑,道:“哎呦喂,来了个冲大的?你算是个啥?”说完抄起身边的一坛酒就冲鄂小子的方向砸去。
鄂小子本来就瘦,还不会功夫,这病还刚好,哪儿能躲过这个,只觉得两眼一抹黑就合计要完,不过脚步还是没停下来,还往前使劲呢。
坛子离鄂小子脑袋也就几寸的距离忽然被人接住,鄂小子本能闭上眼睛,然后听见李术嗷嗷的叫了两声,再睁开眼睛,李术捂着头蹲坐在地上正叫唤呢。
鄂小子有点儿懵,合计着自己的大棍子还没抡出去呢,咋就中招了?结果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此人比自己高出两头,身材虽不魁梧但是能看出浑身是劲,身着米色衣衫,一头乌发垂至腰间,最重要的是手里还拿着刚才那坛酒。
那男子回头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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