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知道了,怎么还要走呢?”
花鸿轩苦笑道:“你觉得朝廷会不知道我是无辜的吗?即便没有那些证据,我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免不了还是会被下狱,我赌不起!”
他望了望天,夜色很明亮,夏天的夜晚很凉爽,星辰的光辉不比月色逊色。
“何况,这天下乱了,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也是好的。”
颜父瞬间沉默,他如何看不出来天下将乱,只是没有想到乱想才将将起来,就波及到了他们自身。
在离开前,花鸿轩来到了关押余经武的柴房,但他没进去,月光照在他身上,拉出了很长的影子。
“经武,看在你服侍我这么多年,这次就算了,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即便是再次相见,也是陌路人,如果你还敢对我及家人不利,那么下一次我就不会再手软了。”
柴房里,被捆成粽子的余经武泪如雨下,但他别无选择,别无选择啊!
说罢,花鸿轩转身离去,而后来到松涛院,与诸人汇合,柳黛打开院子里旁边放水桶、扫帚等的小房间里的机关,花嘉桓和护卫他们手上举着火把,柳黛把机关门反锁起来,即便是外人发现了机关也进不来,除非有钥匙,关语桐那里有钥匙,所以柳黛不担心外孙女,李家这种逃生的方法只比花家更多。
次日,天色才将将大亮,一群城防营的士兵就整齐划一地来到了白马寺街这条街,周围邻居见状纷纷躲回了家中,根本无人敢冒头。
但士兵们扑了个空,除了马房有三匹马之外,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领头的小将脸色铁青,立即往上汇报,等到他们跑去颜家,颜家也空无一人。
“将军,花家那个外甥女不是嫁入和轩郡王府了么?她肯定知道什么……”激动的小将士话还未说完,上司就掷了一个茶盘过来,怒声道:“你是猪脑子吗?和轩郡王府那是能轻易动的吗?”
本来皇帝只知道朝廷清算镇南侯九亲十族,并没有想到会牵连到花鸿轩身上,直到下面人讨论花鸿轩及亲家颜家两家人凭空消失在京城,他这个皇帝也才知道的。
左右相、太傅太师太保他们并没有把花家放在心上,就算逃跑了又如何?只能说他们危机意识还是比较强烈,逃走就逃走了吧,一个花家还顶不上什么用处。
唯一比较震撼的就是花鸿瑞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三弟一家居然连夜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城防营的士兵在花家什么也没有搜到,整个花家空空如也,收拾得相当干净,只除了那些搬不走的家具之类的,一点贵重物品都没有。
至于那个被关在柴房的余经武,他后半夜自己挣脱了束缚,而后也逃之夭夭了。
不过花鸿瑞很快反应过来,他没工夫去想花鸿轩逃走的事情,他必须尽快摆脱麻烦,不然他们全家就要被下狱了。
在花鸿瑞花费了半数家财,连续跑了好几天,终于把这事压下去了,朝廷上面暂时想不起他来。
他也该安排儿子、孙子跑路,不然等上面想起来,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只是比花鸿瑞跑得更快的是花鸿康,柳黛让底下人给花鸿康传了一封书信,告知他前因后果,若是不想留下来被朝廷以莫须有的罪名下狱,就赶紧跑路,不然花鸿瑞就够让他喝一壶的了。
花鸿康这才知道三弟家无缘无故为何会被朝廷士兵包围,原来是老大花鸿瑞搞的鬼,但他没工夫去反算计花鸿瑞,而是赶紧安排自己的妻儿子女跑路,离开前还顺便向族里宣传了一波花鸿瑞做过的事情,花鸿瑞的名声瞬间在花家烂成泥。
而柳黛和花鸿轩之所以没有管花家其他族人,就是因为那些人与花鸿瑞沆瀣一气,从来没有为花鸿轩说过一句好话,所以柳黛和花鸿轩根本想都想不起那些人,也就花鸿康与族里好些族亲关系不错,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且能恶心一下花鸿瑞也是好的。
……
碧峰农庄,柳黛之前准备的避难场所,她不止把农庄改建了,还在深山里找了一处更隐蔽的藏身之所。
他们一大群人从地道里出来之后,就来到一处郊外宅邸,这处宅邸自然也是柳黛修建的,没有修建得多好,只有围墙和两座院子,里面停了十几辆马车,还有两个在这里照顾马儿的老仆,大家彻夜离开京城,来到了碧峰农庄。
住进了农庄之后,柳黛还是派了人出去打探消息,最近的小镇上就有他们的据点,会定期和京城的据点联系的。
而后,从消息网传来了隐秘的消息,也是这时候柳黛和花鸿轩才知道镇南侯为什么会突然叛变。
因为镇南侯的妻子侯夫人和皇帝有私情,每逢侯夫人进宫拜见某个嫔妃,其实实际上都是和皇帝厮混去了。
而过去这么多年镇南侯没有发现,出去叛乱的时候居然发现了,定然是暗中有人告密,导致镇南侯头脑一热,直接就打出了反旗,加入了何耀进叛变的队列。
柳黛也算是明白了,镇南侯为什么总是会叛变的原因,原来头上被戴了绿帽子,这对于男人而言,是莫大的耻辱,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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