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黛是笑非笑的眼神,揶揄道:“噢,承认了想杀我,然后给你新欢腾地方?”
林敏学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滚动,张着嘴的样子,好像搁浅的河鱼那般,一副濒临死亡的模样。
走廊里,大姐夫和六姐夫脸色黑沉,心中暗暗道,好你个林敏学,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另攀高枝,门都没有!
柳黛左手拿着菜刀,走上前,右手直接提起林敏学的衣领,说道:“杀了你脏我的手。”
她提着林敏学离开酒楼,酒楼的客人鸦雀无声,直到看不到人影时,大堂讨论的声音才由小及大大。
“那个女人好恐怖!”一个高头大汉后怕道,他们再也不敢说那个女人的坏话了,很怕她拿着菜刀来找他们算账。
大姐夫和六姐夫各自看了一眼,回到雅间和友人告别,然后两人各自回家。
三楼,谢翎、皇子和下属三人,皇子执着一杯酒,摇头叹息道:“可惜了这样一个烈性的美人。”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谢翎,心中暗道,这个美人和谢翎真的很相配,作为武将世家,家中就需要这样的夫人镇宅,可惜谢翎的夫人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根本当不起当家主母。
谢翎垂下眼眸,神情看似毫无波动。
柳黛提着林敏学往林家村而去,她推着林敏学一步一步往前走,本来之前她有一个打算,那就是和林敏学和离,但现在她换了一个想法,要把林敏学带走,让他给她做牛做马。
二叔公的儿子、孙子等人在城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林敏学和柳黛,五六个人最后终于在酒楼打听到消息,知道他们已经走了,于是便径直往城门的方向而来,他们终于在离着城门三百米处追上了柳黛和林敏学。
林敏学看到二叔和堂兄等人,终于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气愤道:“二叔,这个女人疯了,她差点剁下我的手。”
林二叔是一个憨厚老实的汉子,他嘴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两个儿子和另外三个村里壮年小伙七嘴八舌的问起来了。
柳黛横眉冷对的看着他们,冷声道:“家务事。”
林二叔及堂兄等人瞬间脸色涨红,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一句家务事,让他们这外人如何插手人家小夫妻俩的事情?
回到林家村,就在村口,柳黛就看见了全村的人,尤其是村子里的那些长舌妇,她们本来在议论纷纷,看到柳黛手上的菜刀,议论声戛然而止,纷纷噤若寒蝉,生怕这个可怕的女人把菜刀用在她们身上。
柳黛冷冷的扫视了一眼,推着林敏学回到林家,此时也已过了午时,家里一粒米都没有,水缸里也只有一点水。
“去打水,做饭!”
她把门后的长板凳拿出来,大刀阔斧的坐在门口,手上变着花样的玩着菜刀,林敏学只好灰溜溜的从厨房拿出水桶在院子打水,半刻钟后,他在厨房门口脸色涨红道:“没有米,没有菜。”
柳黛挑了挑眉:“哦,我的鸡、我的猪被你送人的送人、卖的卖,自己想办法,不然,就从你身上割肉!”
林敏学一下子跳了起来,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结巴道:“我去借。”
然后林敏学一溜烟跑出院门,到村子里借米去了,又在别人的菜地里掐了一把菜,他这样忙活了一个小时,才做出了一顿饭菜。
“味道不错,以后厨房就归你了。”两盘青菜,一人一碗米饭,青菜还看不到油,无比的简朴。
林敏学想反驳,因为君子远庖厨,何况他还是读书人,他的一双手精贵着呢,怎么可以整日烟熏火燎?
放下碗筷,柳黛冷冷的看着林敏学,说道:“从你把我关进柴房那一刻起,我们的夫妻情谊就没有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
“咳咳咳。”林敏学被震得剧烈咳嗽起来,看到桌子上插着的菜刀,酒楼那一幕又涌上心头,他喉咙干涩无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午饭后,林敏学跑到父母的房间里,把房门紧紧的关着,他躺在很久没有打扫布满了灰尘的木床上,那周身的恐惧才渐渐消散,理智回来了,他该怎么办?楚黛她怎么变成这样了?莫不是脏东西上身了么?不行,他要去找个大师来收了她。
这一下午,柳黛也没有出房门,她在卧室里休息,养精蓄锐,打算晚点进城去找楚黛的六个姐姐,离开前总要和姐姐们说一声。
现在是三月份,天黑的稍微晚一点,楚黛吃了晚饭,戌时出发,约摸着戌时正可以到大姐夫家。
晚饭自然是林敏学做的,他在村子里借的米,反正以前林家也经常借东西给村里人,这回林敏学豁出去那张脸皮要回来了。
柳黛前脚出门,后脚林敏学就溜到林家族长那里,他请求族长等人帮他想个办法,楚黛一个柔弱的闺阁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力气?一定是被脏东西附身了,他会被她害死的。
族长等人半信半疑,但还是答应第二天去潭拓寺请高僧来看一看,看看到底是楚黛被脏东西附身了,还是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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