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郑捕头也知道此事啊,陆南云和段新少均心中暗动,段新少还是不愿怀疑自己的表弟。而陆南云此时更关注的则是段少尧,他看到段少尧此刻表情无异,只是眼神中露出一闪而过的惊恐,如果段少尧这个孩子真的和此事有牵连,那他长大后到真是个人物,陆南云不由敬佩的想到,而且完全不在乎这人物究竟是好是坏。
出于反射性的自我保护,段新言立刻答道:“我……我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郑捕头和陆南云都笑了。
“难道大表叔是为了保护小表叔,所以才承担……”段少尧突然悲痛的说道。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偷钱!”段新言立刻转头对段少尧怒吼,只是他不懂,段少尧知道此事已经败露,是为了救他,才会如此说。
“这事,你只需同我见了天岳楼老板,就可说的一清二楚了。”郑捕头气定神闲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段新言脸色一白,汗水挂在额角。
“我……我……我的钱是借的……”段新言终于支持不住,红了眼圈逞强的说道。
☆、第二十章
但他此话一出,众人均已认定是他偷钱,段天异率先冲上去就是一巴掌,大骂孽子,直打得段新言眼冒金星,跌坐在地不住的痛哭。
“小人只是有一事不明。”郑捕头待段天异喘气的时候,看向段李氏抱拳道:“段夫人,您虽为一介女流,但在天龙山附近也颇有名望,又为段家当家,小人一向敬重您这位女中豪杰。故前日我登门向您汇报此事,您求我宽限几日,要自行详查清楚,小人也一口答应。而如今何以造成此等后果?”
什么?!原来那日这个姓郑的是找娘说这件事,可是何以娘知道后,非但没去找小表叔,而是来盘问我……果然娘对我早已不是怀疑,那娘为何……想到此段少尧抬头望向母亲,段李氏也正看向他,段少尧瞬间一愣,但下一秒他明白了,那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无私无畏的爱,只是这一切都太晚了……
虽然段李氏一直以来都觉得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好,她认为少尧尚年幼,应以学习为主,所以段家的一切均是由她负责。但她不知道她心中的保护,却是段少尧最重的枷锁,段少尧自幼聪慧过人,且极其自负,父亲一去世,他便想为壮大段家做些事来。可谁知十二岁的他根本得不到大家的认可,空张了口,却无人听,一股怒火在他心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让他对那些忽视他的所有大人积怨成祸。
终于在和自己同样不受人重视的段新言被人敲诈时,他找到了发泄口。第一,那本来就应是由他掌管的钱财,他拿来怎么用,就应由他做主。第二,他想让大家知道,段李氏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让她看管并不可靠。第三,他要那些看不起他的大人们,伤透脑筋。
本只是一个孩子恶作剧般的行为,却因金额过大,而招惹了捕快,他此时才意识到捕快的可怕,以及小叔的软弱。事至如此,他也只有放手一搏,而替死鬼就是那个经常嘲笑他、野心勃勃、态度傲慢的大表叔段新语。
“我……我不知道……人不是我杀的……他只说让我伤了大哥的手……我真的……”此刻已经崩溃的段新言在段天异的追问下,几乎就要将一切说出。
但即便此时段少尧依然面色无异,此刻甚至是陆南云都开始怀疑了自己的判断。
只是他不知道,段少尧之所以态度如此平静,是因为他已经知道,有个人会义无反顾的救自己,而且这个人也有这个能力。
段少尧尽力挤出泪水含在眼中,他看向段李氏,说出此后折磨他一生一世的话:“是您吗?是您主使小叔叔的吗?是您杀的……”说到此他哽咽的发不出一个声音,只是热切恳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段新言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第一次从心底感觉到这种冰寒彻骨的恐惧。他不敢相信那个小自己几岁的侄子,竟然能说出如此无情的话,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要利用!
段少尧!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在如此境地下,竟然能保持着这份冷静,准确的做出唯一能拯救自己的行为!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声哽咽,每一句言辞,都是最深的残忍,但是陆南云却因他的行为兴奋着,多么完美的孩子啊,小小年纪竟然能有如此的气度,如果能早生十年,必定是能与自己平分秋色的对手。
在此同时,一人也同样因段少尧的表现而兴奋着,要毁掉!这样的小孩要好好的折磨!毁掉他的身体!毁掉他的意志!那将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啊!英明,极力忍耐着要上翘的嘴角。狠毒的目光扫过段新少,等着吧,我会毁去段家!毁去这里的所有人!要慢慢的折磨你们……
段李氏也哽咽着,面对着他求救的眼眸,再看了看四周或惊讶或愤怒的面孔。她含泪点了点头,下一刻她忍不住捂住脸,委屈又无奈的痛哭起来。
如此无私的母爱,让段少尧松了口气,以及一丝丝的感动。
这边痛哭的段李氏和段新言被锁了起来,段少尧自是极隐晦的说着安抚的话。
郑捕头却又看向陆南云说道:“段家近日来频频出事,小人斗胆恳请陆公子摘下面具。”
来之前陆南云也知道戴着面具会引入怀疑,但想来碍于段新少的地位也不会有人为难,只是他也没想到段家正出事,而来到段家后,与段新少一番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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