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过一个案子,两口子睡觉,早上女的一睁眼看见老爷们儿死床上了,案发现场没有一点作案痕迹,窗户门都好好的,连个脚印都没有,法医解剖也没发现他是什么病,只知道是窒息,当时案子就指明了是他媳妇干的,可是人两口子感情好好的,再怎么样也不能把人闷死后还睡一个床啊!后来我发现她们家纸糊的棚顶上有个小洞,最后你猜怎么着?解剖后在那男的嗓子里发现了一只土鳖,土鳖是种虫子,也喜欢棚顶上,那东西就跟耗子一样喜欢磕东西,把棚顶磕漏了,也赶上那男的倒霉,晚上睡觉的时候张着嘴,土鳖从上头掉下来正好掉嘴里,把那男的噎死了”
季言想了想从房顶上掉下来老鼠的可能性,问祖天漾:“虫子掉嘴里都反应不过来么?”
祖天漾把热水倒在盆里,一边洗脸一边说:“一般人都能反应过来,不过像你这种昨晚上那么大动静都睡的纹丝不动的人够呛。不过老鼠比土鳖个头大,一般就算掉进去也能从你嘴里爬出来,除非是小耗子崽儿。可惜你不磨牙,要不然没准嚼嚼还能吃了。”
季言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摇摇头说:“没事,等到春天来了,外面野猫开始叫春之后就好了,忍忍吧。”
祖天漾一下反应过来季言用昨晚他学猫叫的事儿寒碜他,照着季言的脸就甩了一把水,季言灵敏的躲过去,忍了半天才又说:“那个……你用的是昨晚上洗脚的盆。”
吃过早饭之后,二组在办公室里集合,季言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资料,对着组里的几个人说:“从今天起,祖天漾正式加入专案组,和我做搭档。任务分配,今天我跟祖天漾去裕发村了解基本情况,丁东你跟天明继续去蹲点,李茂你跟进一下案卷。明白么?”
大家点点头:“明白。”
祖天漾瞧着季组长的脸,依然生硬刻板,但是眉宇间带着一股正气,身上又裹着绿色的制服,圆润的大盖帽遮挡住他的额头,却很难挡住那双闪亮的眸子,这么帅一小伙子,内心又嫉恶如仇热情如火,干嘛一天到晚老是绷着个脸呢?
领到任务后,大家分头行动,季言带着祖天漾去开那辆破的掉漆的红旗车,丁东他们只轮上了一个大侉子,连个顶子都没有,开起来冬冷夏晒,不过好在速度还算快。季言嘱咐了两句,就开车走了。
从刑警队到裕发村的距离不算近,加上中间隔着大山,曲曲弯弯绕来绕去,裕发村呈u形,东面因为开山采矿马路修建的又宽又平稳,西面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但是从镇上通往裕发村的大巴车的车站在西面,所以季言带着祖天漾顺着大巴车的路线走,祖天漾看着周遭的景物:“那山东边的那条马路是冲着哪儿去的?”
季言说:“那条路直接能通省道,但是因为开山,所以很多地方都被封上了,建车站的时候也是考虑到安全的问题,所以车站在这边。”
祖天漾点点头:“一会儿咱们要是绕道那边能拐回去刑警队么?”
季言说:“不能,两边并不通着。要是想从这边的路去那边进省道,必须要开车从村里绕过去。”
山上下来后,还要走一段土路,道两边都是些农作物,如今是深秋初冬,两边的田地已经荒废,泥土有的焦黄有的乌黑,成块都被冻在一起,光秃秃的土地上偶尔会出现几个坟圈子,高耸出来,上面或者摆着几盘被人偷吃了一多半的供品,或是插着几根白幡,前几天下过雨,昨夜又上冻,把一根根白幡纸钱串冻住,仿佛一根冰锥直直地戳在坟头上,祖天漾眯着眼看着,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但三个月前应当不是这样,按照当时的季节来说,这些已经被砍断焚烧的玉米杆该有一人多高,路上的行人又很少,如果发生什么事情,被人看到的几率不会很大。
车子在马路上走了一会,拐到了一条煤灰渣铺面的泥土地上,开始盘山路,祖天漾立刻理解了为什么组里的这辆红旗能磨损成这样。好在如今这里天寒地冻,泥泞的黄土已经冻得邦邦硬,若是赶上夏季的多雨天,想必进村子都是件难事。
季言开着车,这车里透风,坐在车上比在外面走还冷,祖天漾在这穷山沟里依然不改本性,嘚瑟的只套着一件厚夹克,这会儿冻得脸发白陪着微黑的眼眶,简直像是个刚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吸血鬼。季言看了他一眼,伸手指指后备箱:“里头有棉袄,套一件吧。”
祖天漾缩成一团,冲季言呲牙一笑:“没事。”
季组长耸耸肩膀,在厚实的棉衣里享受着温暖。
车子一路颠簸,七拐八拐的往村里走,山路本来就陡峭,他们又赶时间,好几次祖天漾都从车上颠地屁股离了座椅。季言刚刚来这里的时候,老前辈们没少用这招吓唬他们,小孩们给一个一个吓唬的小脸发青。好话说尽,哀求司机把车开稳点,谁知道祖天漾面色没一点变化,比季言看着还淡定,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路程。
绕过了九曲十八弯,终于柳暗花明,到了裕发村,这里并没有祖天漾想的那么破败,大部分地方都铺了碎煤渣,虽然比不上沥青公路,但是也好走了不少,祖天漾眯着眼往前看,黑黢黢的一条煤渣路还真一眼望不到头,。他转过脸问季言:“这条路是什么时候修的?”
季言说:“不知道,我来之前就是这样了,好像是村长领着村民们修的。”
祖天漾点点头:“要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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