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拽住他:“季组长,你觉得呢?”
季言冷漠地说:“我觉得是狗。”
季言身上还套着警服大衣,魏超雄看到他,面红耳赤地对着祖天漾嚷嚷道:“听见了吗?人家公安局的人都说你是狗!”
祖天漾说:“他不是说我是狗,而是这个鬼是狗。”
那汉子眼看就要动手:“你敢侮辱我媳妇是狗?”
祖天漾身子一闪,从汉子手里拿过鸡骨头:“冷静冷静,来,大家看看这个,很明显这不是人干的,人会把肉从骨头上撕扯下来,而这个两头都是被直接咬合生生咬断的,还有这几根毛,毛呢是我从那块那个洞里挖出来的,从毛色上看有可能是野狗,黄鼠狼,这些小动物的习性就是打洞。所以坟头上才会有个窟窿。动物一般都藏食物的习惯,大家发现没有,田垄的土都是压平的,但是这块却是松软高低错落的,土明显比别的地方松,要不是下雪我也没有注意到。至于说吃东西不吐骨头,我觉得很可能埋在下头。”
那汉子开始还横眉怒目,渐渐地眼睛里流露出一些信服:“原来我也怀疑是什么鸟之类的吃了供品,还想过办法,但是也没有用,你要是说狗,家里是有条老狗不见了……”他看看那坟头:“是我这媳妇从家里带过来的,她下葬之后,狗夜里老跑出去,我以为它是跑回我老丈人家去了,敢情是跑这里来了?”
祖天漾点点头:“狗这种东西灵性比较强,可能是意识到主人过世了想来陪伴,你们之前看见的洞,有可能就是它挖的。东西也是它吃的,至于鬼哭狼嚎的声音,可能是狼狗的嚎叫,我们单位那有条警犬,也有这个喜好。”
那老太太怔楞着听着,也不哭了:“照你的意思,这不是我儿媳妇诈尸?不是她跑出来找我们索命了?”
祖天漾说:“老太太,您这么想,她要是真找你们索命,一家子都成鬼了,那以后谁来给她烧纸钱摆供品,谁来请大仙作法啊,是不是?”
周围的人都发出低低的议论声,祖天漾围着墓地看了看:“不是说有个大洞么?在哪儿呢?”
汉子挠挠头:“原先是有一个,后来我给填平了。”
祖天漾点点头,在刚刚蹲着的地方挖了一会,果然挖出些细碎的骨头。
周围人发出“啊呀”的惊叹,祖天漾把骨头摆在地上:“这是剩下的鸡骨头”他眯着眼看了一会,捡起一块最大的:“这块上头还有牙印。这是犬齿,它是一个圆形的齿痕。”
一边的张大仙儿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转身就走,人群里发出哄笑声,一个带着头巾的女人问:“可是警察同志,之前可是说看见这坟地上有个人影啊!”
祖天漾说:“这我就没法解释了,不过我猜想也许我们现在也都看到了这个人影,只不过它当时在的位置不是坟地上,所以大家没有害怕。”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在稻田附近摆放的稻草人。
祖天漾走过去,伸手摇了摇附近一个微微歪着身体的稻草人:“附近的几个稻草人都扎根很深,还用石头压住,这个倒是……”他稍微用了点力气,把稻草人拔出来。
周围的人再一次发出惊叹声,大家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是不是张大仙儿干的?”
“可别胡说,万一得罪了神明咋办,呸呸呸。”
“这也太缺德了,谁这么缺德。”
“闲的没事搬它干什么……”
祖天漾看了看那个面红耳赤的大汉,冲他笑了笑,魏超雄不自然地转开眼睛,老太太冲着天上摆了几摆,祖天漾伸伸胳膊叫季言:“走了。”
走出了几步,祖天漾歪着头逗季言:“你说谁那么无聊,会把稻草人插坟头上?”
季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还有人无聊到蹲在别人的坟前挖鸡骨头。”
祖天漾说:“哎,有些事情做的时候本来没有什么恶意,但是造成严重后果之后,当初做这件事的人就没有勇气承认了。”
季言抿抿嘴:“到裕发村了。”
祖天漾也收了嬉皮笑脸的面孔:“看来这个山洞真的能直接通往裕发村。”
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在不远处的田地上,有个用茅草碎砖简单搭建的小房子。
正在这时,那个魏超雄搀着老娘走过来,看见他们冲他们点点头:“谢谢,谢谢警察同志了。”
祖天漾冲他笑笑:“这神鬼之说平时自己听听就成了,别太当真,让人趁机敛财就不好了。还有,千万别在往坟头上插稻草人了,这多危险,万一真把人吓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一边的季言,微微转头看祖天漾。
魏超雄红着脸说:“不能不能,真神了,你怎么知道是我把稻草人插坟头旁边的?跟看见了似的。”
祖天漾说:“我也是猜的,你说你怀疑动物来偷东西吃,又说把坟头上的洞埋上了,我想可能是你。”
魏超雄说:“我真的没有恶意,不是为了吓唬人。就是开始我也想是不是啥野物来抛坟,我怕我媳妇的尸骨再让它们叼走了,就树了个稻草人谁知道把人吓坏了……”
祖天漾漫不经心地说:“不过再有一次,别人家可就真的吓得不敢在这种地了,那你们家可就发了。”
那大汉耳朵根都红了:“不会的,不能不能。”
季言往前看,前面大约十分钟的路程就是村东口附近的车站,他若有所思地打断祖天漾的戏谑:“大哥,跟您打听一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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