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啊!快把窗户关上!”一个抱着个孩子的妇女大声地嚷嚷:“大冬天的开什么窗户?把人都冻死了!”
小媳妇把窗户关小了一点,依然把脑袋靠在旁边,一阵冷风吹过来,妇女怀里的孩子蔫蔫的,像是生了病的样子,被风吹的打了一个哆嗦,那村妇的火气立刻上来了,对着小媳妇喊:“嘿,叫你把窗户关上你听没听见!”
那小媳妇回头说:“这车里臭哄哄的,难受的紧。”
抱孩子的妇人说:“这一车人就你最香是不是?嫌臭你别坐车啊,家里头香你在家里别出来!”
那小媳妇说:“你怎么说话呢?这一车人呢,凭什么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嫌冷你在家待着啊,出来做什么?”
本来只是吵嘴,季言并没有放在心里,谁知没一会两人竟然对骂起来,那抱着孩子的村妇声音高亢,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信手拈来,那小媳妇也不是个好惹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尖锐,妇人抱着的孩子也跟着哭闹起来,季言旁边的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不怀好意地说:“光骂管啥用,打起来才好玩哩,把衣服都给撕开,哈哈哈哈。”
车上的人有的已经开始鼓掌叫好,有的则一脸不耐烦的把脸扭向窗外,只有个年轻的学生打扮的姑娘喊了两声:“大家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年轻姑娘的劝阻并没有什么效果,两个女人的战火很快就蔓延起来,抱着孩子的那个妇人指着小媳妇叫骂:“你是臭x养的,活着没好,死了也安宁不了!脏的你连阎王都不要!”
那小媳妇腾地站起来,上去一把抓住村妇的头发,对着面皮就啐了一口:“你个不要脸的老x。”
孩子被吓得连哭都不敢了,死死抓着母亲的衣襟。那村妇伸出手,对着小媳妇白嫩的脸就是一巴掌,两个女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第83章 朱腾飞
车上几个男人兴奋的围了上去,貌似是在拉架,实则是趁机揩油,坐在季言身边的那个猥琐的男人,更是一把摸在年轻媳妇的胸口,趁着她反抗不能,狠狠地捏了几下。那抱孩子的妇人趁着年轻媳妇护着胸口,狠狠地在她脸上抓了一把,那媳妇白净的小脸上,立刻添了三笔浓重的猫胡子。
季言看着这些人的丑态,不能理解他们是怎么评上模范村的,他站起来刚想制止这场闹剧,那男人竟然又趁机摸了那抱孩子女人的屁股,那农妇对男人打骂道:“姓朱的!你干啥呢?谁的便宜不好占,占到你老娘头上!你媳妇疯疯癫癫的不叫你弄是不是?你再个弄我,我就满处去嚷嚷,你那个老婆也是叫人拐来的,现在警察天天抓,你就不害怕?”
季言闻言一下子愣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动作,那男人被这样讲,依然嬉皮笑脸地说:“你去说吧!看哪个信,就那个疯婆娘卖给你你肯要么。真是把她要走了才好,老子还要管他娘家要回我那两千块钱,买个大姑娘了!”
季言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下车厢里的人,发现他们面上似乎并无惊异之色,季言一时摸不透这句话只是单纯的玩笑还是另有隐情,又是一声叫骂,季言不动声色的看向那两个人,司机在前头叫骂了一句:“都有完没有完了!再闹下去,都给我滚下去!”
司机发了话,这两个打的头发凌乱的女人各自偃旗息鼓,那些占够便宜的男人趁机做起和事佬:“成啦成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打下去真光着腚沟子回去了,老爷们看到了还以为你让人架到高粱地里去了,哈哈哈哈。”
季言看着车里跟着大笑的人们,若有所思起来。
人们都下车之后,季言又跟随着几个人上车回到了集市上,这个时候上大集的人很少了,因为这个时候去镇上只能赶末班车回来,自从马玉芬、王晓梅出事后,几乎没有女人敢坐了,人很少,季言的思绪也能整理,他已经牢牢车上那男人的长相,他显然忽略了这一点,如果说包立柱说的马广德协助拐卖妇女的事情是真的话,那么受害者显然不止赵桂田一个,赵桂田不配合他,不见得所有的受害者都不配合,而这个村子,显然有大半以上的人是知道的,他们知道马村长的勾当,季言回想他们对外乡人的仇视,也许整个村子都是帮凶,像这里的山一样,将那些姑娘围在中央,形成了一道密网。
如今祖天漾不在他身边,他连个商量的对象都没有,但是季言想他之前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么,以后也许还是要这样下去,况且他也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二组。
如今他被停职,倒是活动更加自如,不用事事都跟单位汇报,也不用顾忌着自己的人民警察身份,他回到集市上已经不早,随便吃了点东西,又闲逛了一会,天已经渐渐擦黑,很快就看不见来人,他走到车站去等,过了许久,那辆末班车才晃晃悠悠地驶过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车灯好像两个灯笼漂浮在半空中,照亮方圆几十厘米的路,季言上了车,售票员那里举着一个小黄灯手电,挨个收了车票钱。
季言坐好之后,车子就开动了,售票员拿着小黄手电晃了一下,就关上了,季言坐在车上,外面的月光嘘嘘晃晃地照进来,周围的人都只是个模糊的黑影子,季言眯起眼睛,这种情况下,司机和售票员真的能看清车上到底有多少人么?
下车之后,正是之前的那个车站,公交车九曲十八弯,走的是最平坦的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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