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村里的狗都狂嚎起来,紧接着朱腾飞披着衣服冲出来,后面跟着朱腾飞的父母,院子围墙上的鞭炮还没有炸完,朱腾飞母亲,捂着耳朵大喊:“我的娘哎,这是打仗了啊?我的娘哎?”
王天明故意往前跑了两步,被朱腾飞看到,朱腾飞气得嗷嗷叫了两声,抄起院子里的一把铁锹就追了出去,朱腾飞他爹也跟着叫了两声:“是什么人?什么人?”
朱腾飞狠狠地唾骂:“没准又是那疯婆娘娘家的人!我去看看去!爸你去找村长!快去!”
就在这时,屋里又传出来一声尖叫,季言竖起耳朵,这声明显是被捂住嘴巴才能发出来的,他一直躲在门后,慌乱中朱家一时半会也没有注意他,丁东看了看情况,从草丛里钻出来,朱腾飞大喊了一声:“还有一个,妈你去看住兴旺!”
老太太点点头往屋里跑,朱腾飞飞奔去追丁东和王天明。季言一猫腰钻进屋里,躲在附近的李茂也爬出来,守在大门口:“季组长,抓紧。”
季言点点头,根据刚刚那尖叫的判断,他飞快地贴近左边的几间小房子,月光下他看到其中一间被上了一把铁锁,他晃悠了两下锁,里面传出呜呜的叫声。正在这时,在屋里的老太太似乎察觉到外面有动静,一边喊着:“谁呀谁呀?”一边往外走,季言心里一紧,他看看了这间小砖房,里面连个窗户都没有,季言豁出去,对着门缝说:“能听见我说话么?”
里面迟疑了一下,发出呜呜的声音,季言说:“我是警察,是来救你的,你要是没疯,想办法让她开门,快!”
说话间,老太太已经走出来,季言闪身到房子侧面,他心跳的厉害,尽管对面只是个手无寸铁的老太太,但是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出警,若是真的有什么差错,问题就严重了,上一次有祖天漾兜着,这次……
老太太刚一走进,小屋里又传出来撕心裂肺地叫声,老太太拂拂胸口说:“你又闹什么!老实睡觉!闹什么闹!”
里面一阵混乱的声响,仿佛在砸什么东西,老太太狠狠地跺脚:“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你这是图什么啊!你可消停的吧,孩子都有了,还不认命呢?”
季言紧张地听着老太太的话和里面的动静,突然里面又是一声,别说是老太太,季言都觉得心里一紧,这明显是在用头撞墙,咚地一声,仿佛是拼了全部力气,老太太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骂道:“你又要干什么?你等着兴旺爸回来的,你又得挨打,你怎么就这么拧呢!你也想想你娃子,你死了,你了了心愿了,他怎么办?”
老太太骂了两句都不见里面有动静,也害怕闹出人命,她左右环顾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插到铁锁里,季言贴紧墙壁,准备在打开门的时候冲进去,就在这时,朱兴旺哭着从屋里跑出来,老太太看见孙子,立马就要把钥匙收起来,在门口的李茂远远地看着有人往这边走,他大吃一惊,也顾不上会暴露:“没时间了,快!”
季言冲上去一把抢过老太太的钥匙,捅到铁锁里,老太太被吓了一跳大声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季言顾不上她,打开门后一脚踹开,屋里漆黑一片,他掏出随身带着的手电筒往里一照,看到了在成捆的稻草堆里,蜷缩着一个女人,大约是手电的光太突然,那女人被刺激地睁不开眼,但是情绪激动地不停地动着身体,季言定了定神,看见女人双手双脚都被拴狗的铁链拴着,她披头散发,脸上是多年未清洗的污垢,猛地一看果然像是个疯子。
老太太不管不顾地冲上来,对着季言就扑上去,季言一只手制住她,回头看着女人:“你是疯子吗?你听得懂我说话么?”
女人呜呜了两声,摇摇头似乎意识到摇头不妥又点头,季言看着女人的眼睛,在她的眼神中,季言看懂了她的意思,他松开老太太,几步走到女人身边:“你是被拐卖的吗?是不是?”
女人闭上眼睛呜呜地哭起来,拼命地点头,链子被拴在一扇不用了的磨盘上,季言看了看,这里拴狗的铁链差不多都是一样的,组里拴着虎子的链子就是这样,这种铁链的一头是硬尼龙的,这种绳子比鱼线还要结实,很难挣脱,果然女人手腕上是用尼龙绳子绑住的,季言的手都在哆嗦,他看着女人手腕上被铁链子磨出来的伤痕,心被狠狠地揪在一起。他掏出祖天漾留给他的瑞士军刀,割开女人手腕上的绳索,女人突然呜呜了两声,季言只觉得身后一黑,连忙偏头躲开,原来是那疯癫的老太太举着院子里的碎砖来砸他,李茂从后面制住她,老太太连抓带咬,大声叫起来,一声比一声尖利。
李茂抓着她,回头看到那伙人气势汹汹地跑过来,他焦急地说:“走吧季组长,快点来不及了!”
季言摇头,这不仅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这还是会一个被害人,他绝对不能就这么丢下她。他又割了几下,终于割开了一根绳子,女人自由了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大声地哭出来。
季言对她说:“别怕别哭,我们这就救你出去。”他回过头对李茂喊:“把车开到门口,快!”
李茂抓着老太太往外走,那小男孩哭着在后面跟着,季言低下头又割开另一个,李茂抓着老太太到门口,那老太太突然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口,李茂猝不及防,疼地松开手,老太太一边跑一边嚷:“救命啊,抢人啦!”
远处的人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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