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座的人给出的回答,程天道松了口气,他刚才那话是假的,自己的儿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从小到大就不是那种轻浮随意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这才严重,程天道叹了口气,之前还不想让儿子离开他身边,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儿子必须走,赶紧走,越快越好。
家里抱着女儿逗玩的方汶见程天道沉着脸回来,奇怪的问,“刚才小自回来了,他不对劲,你怎么也这样?是不是老七……”
“老七只是胳膊伤了。”程天道丢下这句就上楼去了。
“哎,鞋!把鞋换了啊!”背后方汶无奈的感,她面带疑惑,“一个两个都这个样子,昨晚看晚会那会不是还好好的……”
房里的程自坐在书桌前,旁边的热水已经放凉,他听到背后的门锁转动,随后是闯进耳朵里的脚步声,以及一声沉重的叹息。
“多久了?”
程自没回头,“忘了。”
“你喜欢你小叔什么?”程天道这一生有两个妻子,第一个是双方父母达成协议,他连面都没见过就结婚了,第二个方汶是经过朋友介绍的。
喜欢这两个字在一段婚姻,甚至一段感情里的份量都很微不足道。
“感觉。”程自轻阖眼皮,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和那个男人待在一起,就会产生一种熟悉感,仿佛是上辈子就认识了。
程天道活一把年纪,他还真不懂什么叫感觉,“爸想过了,你喜欢男的不要紧,但绝不能是你小叔。”
程自语气平静,“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与他也没有瓜葛。”
“只要你还叫我一声爸,他就永远只能是你的小叔!”严厉过后,程天道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的声音放缓,“儿子,你明白爸的意思吗?”
程自沉默不语。
“这次出国就在那边好好发展。”程天道说。
程自掀起眼帘,转过身看着面前养育了他二十年的人。
“别这么看爸。”程天道心里不好受,他好像成了棒打鸳鸯的恶公公一样,“爸替你问了,你小叔只把你当侄子,没别的想法。”
程自的唇角攸地抿紧几分,呈现出的弧度尖锐,然而只是一瞬之后又松开,轻声说,“知道了。”
“一时的感觉都是错觉。”程天道语重心长,“儿子,你还年轻,多出去走走多看看,就会发现还有很多种可能。”
程自低着头一言不发,收紧了下颚的轮廓曲线,让人看了有些不忍。
“你自己好好想想。”程天道带上门出去。
程自在椅子上坐了很久,他打开抽屉拿出那本速写本,手指摩挲了几下,找到铅笔将只画了一半的那张画完,翻出背包把本子塞进去。
把自己摔到床上,程自抬起手枕着胳膊看刷白的天花板发呆,他一直把那个秘密藏在心里,打算永远不说出来,没料到因为今天的乌龙将那些话释放了出去,轻松多了。
早就知道了结局,可还是……失望啊
初六那天程天道没出来送程自,他站在阳台望着儿子托着行李箱出门,孤单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路的拐角。
走过来的方汶说,“你哭什么?小自又不是不回来了。”
程天道伸手抹掉眼角的泪。
“这么不舍得,为什么还让他走?”方汶没法理解爱人是什么打算,大半辈子都替那孩子考虑,到了还把人送到国外去了。
“为了他好。”程天道吸吸鼻子。
方汶拿出手帕放到他鼻子上给他捏捏,“都是老头子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程天道的声音嗡嗡的,“老头子更脆弱。”
那天陆慎行还在睡梦中,手机震了几下,他摸到手里打开就看到一条短信,陌生的号码,简单的两个字:珍重。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又缩回被窝里,大侄子,一路顺风。
冬去春来,陆慎行偶尔还跟程天道喝茶聊天,去他家吃饭,但是兄弟俩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一个人名和那个话题。
女人心细,方汶一开始还很纳闷是怎么了,后来她发现只要自己提小自的事,他们的表情就有点奇怪,而且小自去了国外以后每次往家里通电话都简单三言两语,她说老七的事对方就找各种借口挂断。
结合这些现象,她觉得自己猜到了一个可能。
跟程天道告别,陆慎行在玄关换了鞋子离开,看到站在大门外的角落里等他的方汶,“大嫂。”
方汶将脸颊边的头发拨到耳后,没来由的说,“小自昨天打电话回来说他在那边挺好的,好像结识了不少朋友。”
“大嫂,有话直说。”陆慎行不明所以。
“那大嫂就直说了啊。”方汶望着陆慎行,“老七,大嫂厚着脸皮想向你讨要一句话。”
过了几秒,陆慎行明白方汶的目的,没有犹豫的说,“他是我侄子。”
方汶布满细纹的眼睛一弯,脸上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她说,“老七,你今天的承诺。”
目送方汶回去,陆慎行有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冒出来的,等他有所察觉时已经在他心里展开。
程自说喜欢他,陆慎行整理了一下大衣的袖口,为什么?他这副皮囊离传统的俊美标准挺遥远,顶多就是有钱,但对方恰巧看不上他这点钱。
陆慎行双手抄进大衣口袋,抬脚往停车的地方走,皮鞋踩着枯叶,他不相信世上有任何一件事能没有理由。
生活依旧按部就班,陆慎行在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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