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小镇上买了五盏造型各异的花灯,临到河边的时候,我、周睿和朔方流忽然想起没带纸笔,刚要回镇上买些来。
温春子却拦著我们,笑道:“我和霏微都准备好了。”
我们五个人便趴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把各自的心愿写在纸条上。
我这边刚写好,才要把纸条塞进花灯里,温春子却趁我不提防,抢了我的花灯,还把我的心愿读了出来:“愿我们能早日找到玉玺,长命百岁──你的愿望就只有这麽一句话?我还以为能看见什麽了不得的东西呢。”
我恼火道:“你把它念出来,岂不是要失灵了?”
温春子忍俊不禁,道:“你放心,朔方兄肯定也许了这个愿望,你这个失灵了,还有他的呢。”
朔方流冷哼一声,并没有否认。
周睿笑著和温春子说道:“你既然看了信弘的,为了公平起见,也说说你自己的愿望吧。”
温春子立马将花灯护进怀里,学著我刚才的表情,道:“把它说出来的话,岂非要失灵?”
众人开怀大笑,连时常面无表情的朔方流也微微露出笑意。
我冷笑道:“你不就是盼著吴秉秋早日归来吗?我猜也能猜到!”
楚霏微笑道:“你们两个就别闹了,快快把花灯放了,我还想沿著河边散散步呢。”
我和温春子听从他的话,和众人一起把花灯放了,而後沿著长长的静水河散步,送那点点光火顺流远去,我们也就掉头回客栈去了。
☆、第二十回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第二天清早就爬起来,叫醒周睿,和他一起穿衣洗漱。我们收拾好包袱,下楼走到大厅时,温春子、朔方流和楚霏微已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前吃早饭,我们便走过去自己找位置坐下。
吃完早饭,朔方流再次提醒众人道:“没落下什麽东西吧?我们这一走就不会再回这家客栈了。”
周睿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道:“我想把信弘身上的地图画下来,你们以後看著也方便。”
温春子打趣道:“我们要看的时候就把他的衣服扒下来,没什麽不方便的,何况现在是夏天,他又不会冻著,你难道还怕我们非礼他不成?”
我刚要反驳,周睿又抢著说道:“的确不方便,地图不全在他背上,还有小半截在他屁股上呢。”
楚霏微正喝茶,一不小心呛著了,边笑边咳嗽。
温春子替楚霏微拍著背,一面笑著和我们说道:“好吧,趁著我们还没退房,你们快回去把地图画了,我们在这里等著。”
地图上唯一做了特殊记号的地方就在距离静水镇二十里外的一座山林中,我们乘坐马车赶到那儿的时候,见林子三面环山,唯一的入口前方横著一条长长的河,附近没有人烟,河面上自然也没有搭桥,马车只得停在河边。我们五个人下了马车,看眼前的长河并不算宽,我们便干脆舍弃了马车,各自施展轻功水上漂,轻松掠过河去。
我们走到山林入口时,发现那里赫然竖著一块石碑,石碑上面刻了四个奇形怪状的古体字,我们之中只有楚霏微认得,他迟疑著将那几个字念了出来:“凌虚黄泉……好奇怪的名字!”
周睿想了一下,问楚霏微:“你可认得这字迹?”
楚霏微又盯著那些字看了一会儿,吃惊道:“我小时候曾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几张类似的书法!父亲说那是爷爷年轻时写的。”
温春子听了,笑道:“看来我们没有找错地方。”
朔方流一直留心观察著四周的动静,忽然道:“你们不觉得这地方太安静了吗?”
我道:“附近没有人烟,自然安静。”
他摇著头道:“这里不仅没有人,我也感觉不到飞禽走兽的气息,甚至听不见虫鸣,这里简直比坟墓还安静!”
温春子、楚霏微和周睿纷纷闭目聆听,过了一会儿,他们才睁开眼,面色都十分凝重。
我虽已有些退缩,仍然大著胆子道:“别磨磨蹭蹭的了,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
“呵呵,你也不必这样悲观。”楚霏微笑著拍拍我的肩膀,“假如这地方真是我爷爷一手安排的,那麽他一定不会害我,只是想恫吓其他入侵者而已。”
众人听了他这番话,也稍稍松了口气,便不再拖延时间,向著这座凌虚黄泉迈开了脚步。
地图上所画的只是这座山林的略图,我们谁也不知道玉玺的具体所在,只知道它就在这一整座山林里。
楚霏微领头带著我们走进山林,他也只是随便找了个方向,慢慢向前探路,我们都在跟著他碰运气。
山林里四面都是树,树高参天,遮天蔽日,即使今天的阳光充足,山林里始终是阴冷的。我们没走多远,忽然间,刮起了一阵风,风声回荡在山林里,仿佛野兽的嘶鸣。
我倒抽一口凉气,停住脚,迟疑道:“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走错了方向,还是退回去看看吧?”
“来不及了。”朔方流回头看著来时的路。
我们四人也纷纷回过头去,只见小道两边的树木正在自动聚拢,一瞬间便断绝了退路。
“太邪门了!这些树难道都是活的?还是我眼花了?”温春子边说边使劲擦了擦眼睛。
周睿道:“你没有眼花,我们也都看见了。”
楚霏微歉然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朔方流忽然又道:“看来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他话音才落,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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