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不回答,把长剑轻轻一抛,又用手接住,改成反手握剑柄,下一瞬,他便已闪电般攻了过去。少年用剑架隔,竟发现他每一剑的力道都不亚於胡方的重剑,而他的一招一式也与胡方有几分相似,却比胡方更快、更准。少年接了几剑,已觉得手腕发麻,便迅即变换了招式,主动进攻,以摆脱这被动挨打的境地。
就在这时,周睿急向後退,把剑一转,改成顺手握剑柄,再次袭向少年。少年只见他手中长剑微微颤动,竟也似长枪一般让人难以预料它的走势。
少年一面与他交锋,一面惊奇地问道:“你这些招式是什麽时候学的?”
周睿淡然道:“刚才。”
少年更为惊奇,眨眼间又变换了招式:“那麽,你是不是也能把我的剑招学起来?”
周睿微微一笑,微笑间也已变换了招式。
少年仿佛觉得此时与自己比剑的不再是别人,而正是他自己,然而这样的一个自己,更不容易被打败。
周睿招招紧逼,直将那少年逼到擂台边缘,只差一步便可将他击下擂台,就在这紧要关头,周睿却急刹住剑势,向後一个翻身,落到距离少年一丈之外的地方,拱手道:“我认输了。”
少年双眼圆睁,惊讶道:“可你明明没有输。”
周睿浅笑道:“我已拼尽全力,你却还没有,我终究是赢不了你的。”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少年笑了笑,收剑入鞘,一面走上前来,“虽然你认输了,可我还是想请你吃饭,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区区贱名何足挂齿。”周睿边说边仰头看我一眼,随即跳下擂台。台下看客纷纷给他让路,他便顺路飞奔出酒楼。
“等等。”少年也紧追他而去。
我返回雅间,把饭钱搁在圆桌上,而後跳窗离开了百鼎楼。
回到客栈窄房时,周睿已坐在床上等我。我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自己先咕噜、咕噜喝下一杯,再把另一杯递给他:“你把他甩掉了?”
“嗯。”他笑嘻嘻地接过茶杯,慢慢地啜饮,“不过,为了甩掉他,我不小心把你的剑弄丢了,对不起。”
“又不是什麽好剑,不可惜,改天我再请铁匠打一把新的。”我摘了腰上的剑鞘,撂在桌上,也脱了鞋,坐到床上来,“你今天可叫我大开眼界了!”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我又问道:“你说你认输,是真的打不过他吗?”
他轻轻点头,道:“我的剑法杂七杂八的,只不过是在模仿别人,又怎麽赢得了他?”
我叹了口气,道:“天驹派上乘的剑法应该是很厉害的,我却没能搞到手。”
他笑道:“你不是帮我搞到明诀心经了吗?我已有了不错的内功底子,无论学什麽都可以很快上手。”
我颇感欣慰,揽著他的肩膀,笑道:“那是你的天赋好!”
正说著,朔方流和温春子推门走了进来。
我看他们一个面如土色,一个春风满面,吃惊道:“你们不会只顾著吃喝嫖赌了吧?”
朔方流倚著墙,抱著剑,冷哼了一声。
温春子替他解释道:“他把身上的银两全输光了,差点没把家传宝剑也搭进去,心情难免差些。”
我没搭言,等著他的下文。
他接著说道:“他也不是每回都输,倒是赢了一个消息回来,而这个消息就是:九宫城的城主预备把自己唯一的孙子嫁出去,过一阵子将会在大街上张贴招亲的告示,诚邀所有适婚的男子参加甄选。有人用这个消息作为赌注,跟朔方兄赌了一把,结果输给了朔方兄。”
周睿奇道:“消息也能作为赌注?”
温春子笑道:“这个消息可值钱了,而且抵押这个消息的人就是九宫城的老管事,他是第一个获知这个消息的人,也是现今除九宫城主之外,唯一了解这件事情的人。”
我道:“这个九宫城主是什麽来头?”
一直冷眼旁听的朔方流开口道:“他是助先帝夺江山的老功臣之一,先帝在位时曾封他为镇南王,甕阳城便是先帝赐予他的封地。当今皇帝即位後,只削了他的兵权,这块封地依旧是他的。”
温春子补充道:“这个九宫城就在甕阳城的中心,是个城中之城,镇南王建造了九宫城之後,便自称九宫城主,现今的夏国只有爷爷辈的人才知道九宫城主就是当年的镇南王,我们也是问了当地的老人才知道的。”
我道:“即便如此,这消息和我们要找的地图有什麽关系吗?”
朔方流道:“那个老管事说,九宫城主为孙子筹备的嫁妆之中有一件不外传的宝物,具体是什麽他也不清楚……”
温春子插嘴道:“传国玉玺正是在先帝夺位之时丢失的,你们不觉得镇南王也许会知道玉玺的下落吗?即便我的猜测是错的,可假如我们之中的一人能成为九宫城主的孙婿,那麽,想在甕阳城里找一张地图,绝对比现在容易多了。附带一提,九宫城主的夫人是菱国人,他们的儿子娶的也是菱国人,所以他的孙子是有生育能力的。你们谁若娶了他,绝对是名利双收,有益而无害的!”
我笑道:“那个九宫城主就这麽一个宝贝孙子,怎麽不叫他娶亲,还非要把他嫁出去?”
温春子道:“那个老管事说九宫城主的孙子不喜欢菱国男子,嫌他们过於阴柔,他只欣赏本国的男子。何况那九宫老城主嘴上说嫁,实际招的就是上门孙婿,和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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