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承恩以前在南诏王的宫里当个小太监、小下人,做的是挑水打扫这些个杂事;在陈大人府里,不用做事,只是要当好一个让陈大人“睹物思人”的“物件儿”。现在....在这个地方,过下去....那,是要做什么?
“妈,我们家要养多一个小孩了吗?”
“怎么?你不愿意啊?”赵协女今年才43,在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女人一般都老得慢,所以她看上去还是挺年轻。当年嫁给了她家老陈,年纪轻轻就有了第一个娃,接着接二连三的,一共三个小孩就呱呱地来到这个世上,一晃多少年过去,最小的儿子都19了,赵协女喜欢小孩子,男孩儿女孩儿都爱,年前还在说着,等二女儿的小孩出生了,自己当了外婆,可得到时把小孩要过来几天、好好逗弄逗弄。结果,天上掉下来个小孩,现成的,摆在眼前....她心里,不知怎地,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暗喜着。
“妈,我哪有不愿意,我是怕你光说来逗人玩。”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你。你妈什么时候说话不对现的?”
“是是是,那你要怎么养?”
“这有什么难的?你们三个还不都是我拉扯大的。明天我就去找你舅,给他办个县城里的户口。然后,上小学呗,一日三餐,吃饭睡觉,不就是这么些个事儿嘛。对了,小宝贝,今年多大啦?”之前问过,小孩答不上来,他们就跳过了这个问题,问别的去了,现在再问一遍。
他们对的话,鱼承恩铆足了劲听,才听懂了百分之二十,还连猜带蒙的。猛一下,看到屋子里的“夫人”(他也不知道了,明明这屋子里这个妇人很说得上话的样子,可是她却要自己煮饭收拾,到底是夫人还是下人??)的脸在眼前放大,他愣住了,她问的话他也听不明白。
陈其打笑:“妈,你别吓着他,这小孩对我们讲的话好像反应很慢,你那语速....我来问吧。”
陈其转而问鱼承恩:“小鱼,你几岁?”
“....7岁。”鱼承恩算了算,反正自己不是6岁就是7岁。
陈其又对他妈妈讲:“妈,这小孩跟我讲他叫鱼承恩。”
他妈妈讲:“哟,这名字还挺复杂。明天给改了,就叫....叫....你说他叫....什么姓来着?”
“鱼,吃的那个鱼。”
“哦,那....唉,你有学问,你给起个名。”
陈其接着认认真真问小孩:“小鱼,你真的没有爸爸妈妈?你跟哥哥老实说。”
“....我真的....无父无母。”鱼承恩听“爸爸妈妈”这个词听了好多次了,结合着想了想,估摸着是这个意思。
“那,你跟哥哥老实说,你为什么会昏倒在山里?”
“....我....无父无母,一直四处地走着,多数时候吃不上饭,有时能在别人家里讨得点剩饭吃吃,不过一直饱不了,那日,我走在山里,想....想看看能不能拣到点山里的东西吃,结果,结果,就昏了过去。”一番话说得赵协女和陈其两个人面面相觑,把个赵协女给心疼坏了。直说“以后在阿姨家不会吃不上饭的。”
陈其接着问小孩:“那你以后留在哥哥家好不好,你以后叫她做‘妈妈’,叫我做‘哥哥’,你就是我‘弟弟’,好不好?”
“好。”
这时候,陈三宝端着热好的粥回了来,陈其又跟小孩说:“你以后管他叫‘爸爸’。”
鱼承恩了,挨个儿地叫了人。
陈其想了想,跟鱼承恩说:“你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人了,跟我们姓吧。我叫陈其,你就叫....陈宇吧。”
鱼承恩想了想,虽然不知道新名字怎么个写法,但是先....点了点头。
这时,老陈坐了下来后,端了个饭碗准备继续吃晚饭,七七八八听了几句自己老婆和小儿子对的话,扭了个头问老婆:“老伴儿,是要养这小孩了吗?”
“是啊。”
“好啊,咱家里都多久没小孩子了。”
“是哎,小娃娃多漂亮啊。就是得养肥点。”
“嗯,就是这头发得先剪了。”
陈其听着他父母的对话,用腿轻轻颠了颠陈宇:“陈宇,喝稀饭。”其实他喜欢叫这小孩做“小鱼”,可是为了让他早点习惯新名字、新环境,就叫他“陈宇”。
赵协女见儿子还没吃上几口饭,就要把小孩抱过来,自己喂陈宇喝稀饭。陈其也就正要把小孩给递过去,结果,小孩又犯拧,死扒着陈其的手臂不放。也不见哭也不见闹,只是小脸挤成个包子样儿、五官挤成了包子褶儿,然后两只爪子死抓着陈其的手臂不肯放。
陈其无奈了,把人又抱坐了回来。倒是他妈妈笑了:“这可怎么办是好。他粘你粘成这样,再过个几天你要回昆明去了,那时他还不得哭翻了天啊。”
“哈,怕啥,跟着我一块儿去昆明不就行了。”
“不好不好,你还要上大学读书。再说了,你才19,你会照顾小孩么你?”
“我就是说说。”
晚饭过后,陈其把刚刚新认了的弟弟陈宇给抱回了他房间,问他说:“陈宇,要不要下地晃荡晃荡,你刚吃完晚饭。”
陈宇想了想他的话,说:“好”
反正房间的地上干净,陈其就放陈宇下地乱走。陈宇好奇地东看看西看看,最后在房头柜上发现了一个发光的板。他摸了摸,陈其跟他讲那是id,他听了这解说就跟没听似的,反正也听不懂。他也不敢拿,倒是陈其问他:“那今天晚上,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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