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隐隐早有预料,但这样的答案,还是让人接收困难。
简桦和刘光都低下了头。
医生沉思了一下,忽然走到了简桦的面前,问:“邵中尉的情况是好转了吗?”
简桦抬起头,看着医生的脸,感觉到了深深的敌意。
“同一天,邵中尉的情况有所好转,而安少校就要死了,”医生说,“这个巧合巧到我都不敢相信了。”
简桦看了看默然不语的刘光,对医生说:“作为医生,病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更应该保持冷静。”
医生似乎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大声说:“安绿岩不只是我的病人!他是我的兄弟!他原本已经可以活下来了。”
“闭嘴!”这时,刘光更大声音的压制住了激动的医生。
他放低声音,对医生说:“你失态了。这样不行。”
病房里面,医生的助手们都听见了门口的骚动,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医生狠狠地瞪了简桦一眼,转身走回了病房。
“他从凌晨一直忙到现在,心情一定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刘光说,慢吞吞的声音,像是在安抚简桦的情绪。
“你也觉得邵续霖的好转和安绿岩的病情恶化有关?”简桦问。
“我相信你。”刘光含糊地说。
简桦不知道思考了一会什么。忽然转过头离开了医院。
“喂!简桦!”刘光跟在他背后喊。
“下午的训练要开始了。”简桦头也不回的回答,快步走远了。
刘光看着他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想了想,也换上消毒服装,走进了病房。
“他就要死了,我无能为力。”医生说,对着走到他身边的刘光。
刘光看着病床上消瘦的安绿岩,久久说不出话来。
“从安绿岩身上就能看出来,那种毒素只会在人体内累积,不可能存在什么药性变淡的情况。”医生说。
“我相信简桦的为人。”刘光说。
“他要死了。”医生指着安绿岩说,果然刘光马上就停止了为简桦的辩护。
“简桦为了救他弟弟,可以杀了首都的特使带他弟弟越狱。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
刘光的眉头越锁越紧。
他记得,几天前,他去看望简桦和邵续霖,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简桦的声音:
“无论如何,我也会治好你。”
那时候,简桦的声音十分坚定,又带着一种古怪的狠绝。
简桦来到训练场上。发现平常这个时候,早列队站好了的士兵们都三三两两懒散地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简桦看了一眼旁边的副手。
副手很狼狈地回看了一眼,跑到士兵们中间,大声说:“列——队!训练官来了!”
士兵们都一动不动,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嗤笑着说:“他是我们的训练官?”
简桦扫了训练场一眼,马上分辨出领头的是哪几个人,他没有说话,沉住气观察他们的举动。
“这种人怎么能当我们的训练官?”一个人说,声音洪亮传遍了半个操场。马上有人充当传话筒,一句句把他的话重复传遍了整个训练基地。
“一直以来,刘光长官教我们怎么战斗,其他长官教我们怎么打仗,第一次有这样的长官,给我们做榜样,教我们怎么害战友!”
“是啊是啊,”跟着,他的同伴们就开始起哄,“滚出暴风谷!”
他们开始有节奏的喊着口号,用手在地上打这拍子,开始只有他们几个人,后来,慢慢有一些士兵加入了他们。
简桦眉头一皱,他前世在青年堡垒带兵十年,对付刺头早有心得,正要开口说话,一个士兵匆匆从旁边冲了过来。
“对不起长官,我来迟了!”他大声说。
是前几日第一次训练时,跟简桦当面扛上的田芮奇。自从那日他被简桦惊吓,在众人面前丢了丑以后,这几天他一直老老实实训练,乖得像只绵羊。这时候他冒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要伺机报复。
“卧槽你们都在干什么呢!这是训练时间呢!”田芮奇仿佛才发现训练场上的情况,睁大眼睛惊奇地说。
“我们不能要这样的长官,害自己人!跟他学,战场上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背后交给同伴?”闹事人中,为首的一个对田芮奇说。
田芮奇看看他,又看看简桦,好像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妈你小子又听到什么流言了?”田芮奇走过去踹了那人一脚,笑着骂道,“你这猪脑子,又他妈被谁给煽动了?”
众人都是脸色一变。
简桦心中觉得似乎大有文章,也停住了脚步,静观其变。
那人被田芮奇踹了一脚,好像有些畏惧,没有还手,只争辩道:“他害了安绿岩长官!”
“你是新来的吧,”田芮奇说,“你认识安绿岩长官吗?你见过他吗?刘指挥官都没说是简中校害的安绿岩长官,你瞎吵吵个屁啊?”
他的话语犀利,一针见血,那人被他骂得说不出话来。
“都他妈给我站起来!别坐在这丢人现眼!”田芮奇又踹了坐在地上的几人一脚,大声说,“现在是训练时间!到战场上也这么无组织纪律的想坐就坐,就等着看怎么死吧!都站起来!不想干了就回家去!少丢暴风堡垒的人!”
他的一番笑嘻嘻不正经又像是正经的喝斥。坐在地上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开始有几个站了起来,最后都站起列好了队。
“长官!列队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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