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忽略的微小细节都被他格外重视地关注着、维护着。
在遇到盛加炜之前,他从不知道爱一个人竟可以爱到这种地步。以往他总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很爱业利声,可是事实上他却没有为对方做过什么,只是一味地要对方遵循自己的模式来爱自己,丝毫没有想过对方心里真正的感受。
而盛加炜总是注视着自己、在意着自己的感受,也尊重自己的决定。乍看之下这份情感似乎不愠不火,然而施翼心里却很清楚,盛加炜的眼神比火焰还要炽烈,胸腔比热熔还要烧灼,每一次的凝望,每一次的拥抱,施翼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会因此而燃烧成灰?
每一次在夜深人静里惊醒,触摸到身旁空虚的床位时,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会因此而凄冷至死……
那个人所带给他的冲击,远比他当初所想的还要深重。明明是对方一直口口声声地说着喜欢自己,但他现在却发现其实是自己爱得无法自拔,等到哪一天自己的爱意超越了对方,会不会一切变成到最后、就算对方开始退缩而自己仍会义无反顾的地步?
这样的恐慌随着独自一人沈思的时候,就会借机在脑袋里加速蔓延,爱意愈是深刻,心就愈沈重。也只有在亲眼确认对方还留在自己的身边,施予真实的拥抱,或是呢喃亲昵的恋语时,才能够稍微减缓那种几欲侵蚀人心的恐惧感。
午间休息的空档,盛加炜来到了施翼的公寓,说什么在店里的办公室无法得到适当的休息,说穿了,其实就是想到这儿享受鱼水之欢。
多日不见的两人,终于摆脱了只靠声音系情的两地折磨,在打开门的剎那,仿佛是被拉远的弹簧两端,在松手之后便疾速弹撞在一块儿,一经牵扯纠结在一起,就再也密不可分。
若说要把一个多礼拜未见面的遗憾通通弥补回来,施翼倒是很愿意这难得的分秒时刻都一直相拥在一起,但是盛加炜哪能轻易放过这天时地利人合的好气氛。情欲来了,就像不小心沾到了水的卫生纸,只会不断渗透扩散,既不能暂停,也无法阻止,直到全部灭顶为止。
惊人的是,盛加炜的性欲似乎是永无止境,体力亦是非同小可。除了第一回的结合有点急躁,接下来他开始娓娓诉起这几天来的思念心情,配合着轻盈柔和的冗长爱抚,不用等到深入重点部位,单凭情人在耳畔的殷殷絮语,就让施翼再度卷入第二波的高潮。
「翼……我好想你,想到隔天仍旧看不到你,我就不知道明天要如何过下去,你懂我的心情吗?翼,你也会像我这样想你想到不知如何是好、爱你爱到乱了分寸吗?」
「我……」
施翼无法否认自己也有同样的心情,可是他却无法那样坦率地将一切化作言语告诉他。「我们才几天没见而已——」
「你根本就不是那么爱我,对不对?」盛加炜忽然闹起了别扭。
「不、不是!我爱你……」
或许是自己的迟疑让盛加炜产生了不安,造成了他的眼神浮现出和方才判若两人的责难波动。施翼马上就后悔自己的怯懦以及无谓的矜持,迟来的解释,丝毫唤不回盛加炜的信赖与认同。
「你要怎么证明你的心意呢,翼?」
摘下眼镜的盛加炜比平时少了那一份体恤的包容,更多了一股潜藏暴戾的威吓感,那是一种施翼所陌生而且畏惧的气势,却又不知不觉被之吸引的危险魄力。
霎时施翼满脸通红,因为他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心意。盛加炜总是毫无避讳地对他倾诉爱的言语,不经意地为他流露爱的表现,那么他是否也可以临摹盛加炜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不输给他的爱呢!
施翼积极地拥抱他、亲吻他,就像他平常服侍自己的那样,在他身上拂过密密麻麻的舔舐,甚至抛下自尊与羞赧,主动将自己身下的穴口迎上他那蓄势待发的男根,过境摩擦的感觉有如巨焰焚身、火烧难耐,施翼忍不住地扭动身躯想脱离那股热辣,不过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他并没有因此而退怯。
倒是盛加炜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的热情,体内的兴奋激素毅然直线上升,配合着施翼笨拙却有心的迎合,半是享受半是诱导的律动,将两人从潺潺流水般的体肤厮磨,带进汹汹潮涌般的气血相融,在双方身心都达到共识下相互契合,交织出前所未有的浪漫激情。
「我爱你……一直很爱你……」伴随着愉悦的喘息,施翼忘情地吟诵着。
「嗯……再多说几遍好吗……」
「爱你……好爱你……只爱你一个……」
「既然这么爱我,就坦率地说出来,不然我如何能知道你的心意呢?」
原来敞开心胸坦诚以对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言语道不尽的话,就用肢体去阐述,就用眼神去传送,不论是多难启齿的事,只要心意相通,对方就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思绪。
不想终止却也无法停下的亲密结合,频频传送着彼此相互倾泄的源源爱意,炙热的贯穿触感以及浓烈的xìng_jiāo情味,蒙蔽了他们仅存的理智,也昏眩了必须面对的现实……
「翼,我们明天一起去旅行吧!」
「呃?」
施翼诧异的表情落入盛加炜兴致勃勃的眼神里,与他合掌的手心也被他紧紧地交握着。
当天空与海洋同步渐入深蓝领域时,那一条分隔两方的地平线,就显得多余而无意义。
施翼坐在操着方向盘的盛加炜旁边,循着滨海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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