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非深觉自己从睁开眼那天就没遇见过什么好事。
虽然真的很想要拒绝衡泪这看似不得不去做的要求,而且剑非想象了一下自己一个大男人晚上必须和另外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的画面…
深深的叹口气捂住自己的双眼。
剑非简直像是认输一般无语的开口挣扎。
“纯睡觉,不干别的吧?不管那一字台上面到底说了什么,我事先声明…衡泪…我可是个真正的男人。别说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我就算还活着…两个男人也是不靠谱的!”
剑非如同是被现世一次次击垮的颓废青年。
明明已经知道自己身上穿的,头上戴的一切一切都说明了自己作为镇魔妻‘嫁’给了别人的现实。
可是毕竟保有了二十多年正常男性的自尊,还是让剑非努力挽救着自己那其实已经没什么用处的底线。
而衡泪听到剑非的话,也保持着他蹙眉的神情。
“除了睡觉,你还需要喝我的血。短期之内我所知道的预防工作就是这些。如果以后出现了意外…”
“不不不…你别提意外!我不想知道任何有关意外的话题。莫名其妙嫁人就已经我一生中最大的意外了!”
说着话,努力的摆动双手做出一副实力拒绝衡泪解释的样子。
在斩钉截铁的表示自己绝对没有一刻是想和一个男人扯上婚姻关系的立场后。
剑非也顾不上他之前还好奇不已的黑玉棺材里究竟有些什么。
转过身就一个人朝着烂漫的桃花林里过去了…
而衡泪一个人站在黑玉棺材边,也没注意到四周飘落的花瓣顷刻间随着清风漫天飞扬…
“二哥…你不去追那镇魔妻没事吗?”
看到剑非离开,而自家二哥还呆呆的顿在原地。
衡伤身上还缠着各种绷带,慢慢凑近衡泪身边有些犹豫的建议着。
闻言,衡泪却摇摇头远远看着剑非隐入了桃花林的背影。
其实剑非不愿意接受被迫嫁人的现实…
难道衡泪就喜欢自虐,喜欢一辈子对着一个和自己根本不可能的男人吗?
只是衡泪从来不会去说罢了。
生活无止境的往前进着,任何一个人都有被生活的大手摆弄的无可奈何的时候。
有些人能够过的惬意是因为已经看透了生活,也学会了顺应命运。
而有些人,固守着其实并不重要的那点自我,却将真正的自己困在了无限的纠结中。
走在高大的桃树中间,耳边都是细细碎碎花瓣飘摇的声音。
落了厚厚一层花瓣的地上,粉白一片如同铺就一层天然的花瓣长毯…
剑非像是逃避现实一般,一直走到了那片桃林的深处…
高大的桃树,以及细密绚烂的树冠间豁然开朗…
剑非依旧穿着他那身精细的紫红婚服,披着他那象征性的长纱站在了一大片相互连接的温泉前。
袅娜的烟雾在清澈见底的水面上不断漾开…
安静的天地里,被不如之前那么密集的桃树稀稀落落的遮挡着。
这天然的温泉群中,有着最天然最清鲜的遮蔽物…
呆呆的站在如同仙境一样的场面里。
剑非眨着双眼,惊的连之前为了衡泪太过直接的言语而生的难过都瞬间消失了。
轻轻的踩在花瓣堆积的花毯上,剑非开始沿着这美丽的温泉群边上探索其突然发现的美景来。
也不知道这里的温泉是不是可以用来洗浴…
但是干涩了这些日子,跟着紧张不已的衡落他们。
就连剑非都忘记,他是有多久没有好好洗个澡了…
虽然末世逃命的时候,远没有那个条件可供他像生前一样正常的作息,修沐。
可剑非从根上来说还是个习惯了平凡生活的普通人。
所以小心翼翼的蹲在一个较为隐秘的温泉池旁,剑非伸出手试探着那还氤氲着雾气的池水。
不是那么的滚烫,可是也有种令剑非欣喜的温度。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家乡后山也有一小片温泉…那里的泉水特别滚烫以至于根本没法进人。
尤其有些温泉形成的原因奇特,还会产生一些对人体不好的物质来。
所以就算看上去多么的美好,也只能够远观而不能涉足。
而现在,剑非已然是个死了上百年的尸魔了。
不论这温泉里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好的物质,可这怡人的水温却实实在在让剑非感到舒服。
所以蹲在那温泉池边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剑非就像是对着满头的落英彻底想通了要放飞自我。
一颗颗解开红色长褂的盘扣,脱掉那有些繁琐的婚服。
伸出脚来慢慢走入这清澈温热的温泉池水中。
剑非忧郁了这么久的时间,总算是在这个令他常常愁苦的末世中第一次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冰冷的身体被温热的池水围拢,剑非反手摘掉了头上那不知为何要一直戴着的长纱。
脱去了满身的负累,剑非终于不用再时时刻刻面对所谓镇魔妻的身份…
转脸就朝着池水更深处游过去,彻底将那身婚服丢在池水边显然是真的很抗拒自己镇魔妻的身份。
剑非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享受着难得的自由。
黄昏将至,依旧还留在黑玉棺材处的衡泪却还在反复琢磨白色一字台上的那些秘密。
【……九幽云珠,离心游火。天下可镇魔种之用皆在其列。求娶者,执刺者。魔种根深,长刺以生,无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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