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才是西塞主动拉拢,甚至亲自向皇帝举荐,要求由苏逝川出任皇导师一职最为重要的原因。
他只需要按兵不动,静候命运合辙而来。
想到这里,苏逝川下意识地侧头看向旁边,却在迎上对方视线后微微怔住。
“你总算注意到我了,”西法笑得眼睛弯起来,“不然我都要开始怀疑,我们今晚提前离场究竟是要做什么去的了。”
这话说得很含蓄,但暗示意味十足。
苏逝川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心想这家伙明明年少青涩,偏偏非要伪装出一副欢场老手的fēng_liú样,也难怪当初第一次见面会误会,结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他狠揍了一顿。
那时候苏逝川正直得不行,眼睛里揉不了一点沙子,而西法就是那粒欠抽落进他眼底的砂。
一个色|欲熏心,一个心高气傲,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可现在又算什么?
苏逝川觉得挺有意思。
——大概可以总结为不怀好意的大尾巴狼一不小心约到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牧羊犬吧,最后到底是谁把谁吃掉还说不定呢。
“那殿下认为我们提前离场,是要去做什么的?”
说这话时,苏逝川的眉尾扬入额发,眼睛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形状。透窗而入的星辰光辉落进他眸底,将那对幽暗的眸镀上了一层细腻而颤动的蓝,里面盛着深沉却又隐隐散发着几分狡黠的笑意。
西法被这个意味不明笑容惊艳了一下,体内倏地腾起了一股没来由的躁动。
单从接触的这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看,他无疑是个清冷正派的人。可不知为什么,跟他对视时,西法又总有种暧昧不清的滑腻感,可能是因为对方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目光交汇,那含笑的眼分明就是在赤|裸裸地勾引,比任何*都更为致命!
真是妖孽,偏偏又披了张道貌岸然的皮……
看我不给你扒下来的。
这条走廊的某处可能存在有一扇没关紧的窗,让浸透了夜色的凉风吹了进来。
西法感觉脑子稍微清醒过来了一点,低头,眸光逡巡过身旁这位假正经美人一丝不苟的领口,笑道:“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反正肯定不是去谈人生理想的,少将大人觉得呢?”
“听起来,三殿下似乎经验丰富?”苏逝川斜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等会儿你试过就知道了。”西法兜了个圈子,十分狡猾地接话道。
然而事实却是——
试过就知道了个淡!意识模糊的三殿下难得有点紧张。
刚才跟几个死党喝多了,酒精这种罪恶的液体磨灭了尊卑高低,一群身经百战的二世祖起哄,非要去找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回来给好不容易成年了的三殿下开个苞。
西法年纪虽小,但身份摆在那里,是这群贵族纨绔头儿,怎么忍得了被人调侃这个?于是当即脚下踩云似的就晃进了宴会厅。眼下这美人是约上了,可作为一个“只有理论储备,毫无实战经验”的“小朋友”,床上露怯这种事,光是想想都觉得好丢人啊!
而更加要命的是,对方貌似才是那个“真·经验丰富”的。
两人从后门出了举行晚宴的侧殿,途经皇城西北角的一座后花园。
这里分布有不少喷泉景观,空气中的湿度很大,西法被吸饱水分的夜风一吹,顿时觉得头更疼了,赶紧扶住额角定了定神,再睁眼一看面前景物,忽然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儿。
“我听晚宴的侍者说,你是军部新上任的少将。”西法的嗓音还带着醉酒过后特有的重音,听起来低沉而又性感,但条理明显是清晰了不少,“那应该是第一次进双月殿,怎么会这么了解我行宫的位置?”
“三殿下多虑了。”苏逝川解释得漫不经心,“属下只知道怎么出刚才那座侧殿,至于您的行宫要怎么走,难道不是您在带路么?”
两人并肩,也说不好是谁在带谁,自然而然就走到这儿了。
西法脑子里七荤八素,连对方名字都没,这一路上净顾着欣赏人生约到的第一位“炮|友”,顺带思索等下怎么才能伪装得不那么像“小朋友”,哪儿还顾得上别的?
那种轻车熟路的感觉很模糊,很有可能是因为对方表现得实在太淡定了。
这叫约炮么?
约炮就是两个人在后花园里吹着冷风晒星星?
当然,目前来说晒星星只是因为还没到地方,但——理论上还是应该更丰富一些才对吧?!没有勾人心痒的甜言蜜语,没有热情如火的擦边互动,一直都是你问我答,“你偷瞄,我就淡定自若的放任你偷瞄”……
这剧本怎么好像拿错了?
那一刻,并不十分资深的小sè_mó殿下不禁对人生产生了一丝怀疑。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来到三殿下行宫后。
西法从小到大成天鬼混,行为难免出格,但作为皇室继承人,老皇帝尚在,他也就不太方便当着旁人的面公然带个少将回来睡了,这一点就算他自己不怕死,也得为对方的前程考虑考虑,毕竟传出去不好听。
于是两人交换了通讯器id,苏逝川自觉留在外面等,西法则率先进去,找个理由好遣散里面等他回来的佣人们。
白帝星四季分明,首都又选在了气候最好的经纬区域上。
此时正值初秋,气温有所下降,却又不至于令人感到寒冷。有风从黑暗中穿过,吹得苏逝川头顶的一树白花沙沙作响。那种花长得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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