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与爱恨都杳然远去,万籁皆寂,天地一空。
林岸看的几乎屏气凝声。
许知远手腕翻转,将茶水倾入品茗杯,而后双手端起,奉给林岸。林岸学着他的样子伸出双手恭恭敬敬的接下,然后煞有介事的学着电视里面的人轻轻的吹了一下,浅浅的啜了一口,唇齿留香。
“好茶。”林岸眯了眯眼,感受着口腔里醇香绵远的回甘。
许知远抱起双手,微微向后靠在背后的软靠上,目光蒙蒙的织了一层,拢在林岸身上:“你是第三个喝过我泡的茶的人。”
“哦?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林岸捧着茶又喝了一口,氤氲的热气蒸腾着他的脸,让他觉得手足具暖。
“我的茶,只泡给我看中的人喝。”许知远语气淡淡的,眼神却直直的望着林岸。
林岸一顿,心里涌出一股烈烈的热血来:“谢谢许哥。”林岸放下茶杯,郑重其事的回望着许知远,觉得自已仿佛成了和许知远站在统一战线的兄弟,肩并肩冒着敌人的炮火,在硝烟无痕的战场上前进,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理解和知遇。
但是对于林岸眼中燃起的刎颈热血,许知远的眼神却古怪起来,他微微垂下眼,目光落在林岸的茶杯上:“我确实看中你了。”他语气了突然有了奇异的意味。
林岸端起面前的茶,又喝了一口,顺滑清香的感觉一路蔓延到胃里。他微微皱了皱眉,对许知远奇怪的语气感到疑惑。
“我喜欢男人。”沉默了片刻,许知远突然开口。
林岸刚喝进去的那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憋在嗓子里,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他把茶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最后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已知道。
其实在那次夜总会后他就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一些,但是如今听到许知远亲口说出来,林岸还是觉得自已的三观受到了极大地冲击,那么多年的直男本能让他稍稍的抗拒了一下。
“这个没什么。”林岸摸了摸鼻子,试着开口:“不是说这是很正常的事吗?那个.....有些国家好像还可以结婚了。”
许知远无声无息的又笑了一下,他抬起眼望着林岸,连眼中都带着那种莫测而奇怪的笑意:“你觉得没关系?”
“当然没关系!”林岸立刻笃定的表态。
“那就好。”许知远轻轻坐直了身子,突然间伸出手摸了摸了林岸的脸,大拇指还轻轻地擦过他的嘴唇。
林岸呆呆的愣了片刻,随即他手中价值连城的木鱼石茶杯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淡黄色的茶水迅速的浸到了带着木质纹理的地毯上。不知是被烫着还是被吓着,林岸霍地从地上窜了起来,因动作太大,连面前一尺多高的茶桌都掀翻了开去,那一桌的杯杯碗碗,全都倾倒在了许知远面前。
“你......你......”林岸又惊又愤的指着许知远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喜欢你。”许知远悠悠然站起身,整了整白色的衬衫,脸上依然含笑。
“我......”林岸惊得眼睛就要瞪出来,最后憋得脸通红才憋出一句义正言辞的话来:“我喜欢女的!”
“我知道。”许知远点点头。
“你知道,你还......”林岸觉得他脸上被许知远摸过地方残留着一种奇怪而不舒服的触感,忍不住用手擦了擦脸。
“你以后会习惯的。”许知远注意到他的动作,轻声说了一句。
“我不可能习惯的。”林岸后退了几步,转身往门口跑:“许哥,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先回去了。”
许知远也没拦他,面色如常的远望着林岸三步并两步的逃到门口,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但是门并没有被拉开。
林岸心里一突,冷汗立即流了下来,他使劲的抓住雕刻着花鸟鱼丛的木质门,用尽力气摇晃了两下,门纹丝不动。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荒谬的危机感,搅得他头脑昏蒙起来,手足都冒了汗。他不死心的拍打着门,大叫道:“快开门!有人吗?开门!”
但是他话音未落,一双胳膊从后面缠上了他,紧接着便有一个温热的怀抱把他罩住了。他头皮一麻,感觉到后面的人亲昵的把脸偎在了他的脖子里,热热的呼吸喷到他颈间的皮肤上,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和愤怒感冲上心头,他使劲挣脱,却发现自已已经被紧紧的箍住,动弹不得。
“许哥!”林岸面目通红,死命的挣扎着。他也算是个高腿长的成年男人,按理说力气应该是不小,但是现在被许知远抱着,他居然有一种手足乏力的感觉。
他心里再度一惊,失声叫道:“茶里有东西?你居然给我下药!”林岸登时又出了一身冷汗,他顿时有点着慌,从来没想到他一个成年男人也能遭遇这种传奇的事件。
“许哥,有话好好说。”林岸语气放软:“这个玩笑可不怎么好笑啊。”
“我可没有开玩笑,我说过我从不开玩笑。”许知远的声音有些陌生。他眼里孤注一掷的神情又浮现了出来,显得有些凶狠。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已的话,许知远把林岸死死的按在门上,然后抓住他的双手背在后面,强行扭过他的头,狠狠的亲了上去。
被强吻的事实终于冲破林岸心里那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让他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他林岸,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将要被人下药mí_jiān的这么一个残酷而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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