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径自走进屋里,对着地上那个湿漉漉的人形痕迹皱了皱眉,又回头来看他。
欧洛渴得要命又不敢乐呵呵地开饮料喝,正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往回走,被他这一回头吓了一跳,差点下意识立正敬礼,好不容易才绷住了:“怎么啦?”
阿诺德摇了摇头。
“把汗擦擦,会感冒。”
原来是这个。欧洛应了一声,拿搭在肩上的毛巾罩着脑袋一顿揉搓,又随意撩起t恤下摆擦了擦背上的汗,朝阿诺德笑了笑,这才又拿起饮料罐拉开来喝。
这笑容傻兮兮的,衬着他被毛巾擦得发红的脸,淡定如阿诺德都有点难以直视,上前两步按住他:“别动。”
欧洛就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小狗似的任他拿毛巾重新擦了一遍,一头乱毛支楞在脑袋上,看起来毛茸茸的,比平时看起来还呆。阿诺德把他这副 样子看在眼里,忍不住笑起来,顺手替他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
“累不累?”外界传言一年到头都一个表情的莱辛教官嘴角微翘,噙着这抹珍贵的笑容问,“累的话就休息一下,我们五分钟后开始。”
欧洛不是头一回见阿诺德笑,但这次好像格外不同。他傻乎乎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被顺过的头发,脸上不由自主地发烫,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冒出烟来了。
见他没有回答,阿诺德权当他默认了,于是自顾自地在欧洛放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舒展了两条长腿,随意地拧开运动饮料喝了一口,然后点开终端开始发消息。
欧洛自觉地把自己的背包换了个位置,觉得自己一身汗坐过去不太好,索性盘腿在地上坐下,继续喝自己的那罐蓝莓味饮料。
阿诺德摘了帽子,从欧洛这个角度抬头看,正好可以看到他光洁的额头和灯光打在他睫毛上留下的阴影,蓝眼睛隐在这片阴影之中,有点梦幻般的美感。他明明穿了一身作训服,外套脱掉以后里面也是和欧洛一样的t恤和军裤,但就是有种独特而冷淡的疏离感。
欧洛盯着他发呆,阿诺德自然很快就发现了。他关上终端抬眼看欧洛,后者猝不及防地被捉包,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没在偷看你。”
“那你在看什么?”阿诺德挑了挑眉。
“在看墙啊。”瞎话说出口了就顺了,欧洛继续瞎掰道,“这墙壁拿什么材料做的?隔音效果好像特别好,上次隔壁训练室有个学长摔断了腿骨,叫得跟杀人了一样我也没听见。”
他扯谎根本不敢看阿诺德,生怕被看出什么破绽来,然而他从头到脚都是破绽,阿诺德甚至都不用看,光听就知道他在说谎。
等欧洛反应过来时,阿诺德已经在他面前有样学样地盘腿坐下了,面对面的情况下他再也没有躲闪的理由,只能直视阿诺德的双眼,听他在自己面前讲话。
“为什么不说实话?我又不会吃人。”
“……我没有啊。”欧洛虚弱地辩解道。
阿诺德冷冷地打断了他:“你有。”
“好吧,我有。”欧洛自暴自弃地承认了,“但是我不想告诉你为什么。”
那双眼睛就像测谎仪一样上下扫视他,天知道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在阿诺德面前这么硬气地说话:“莱辛教官,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阿诺德微一扬眉,若有所思地重复道:“不想说?”
“嗯。”
“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出乎意料地,他没再刨根问底,而是潇洒地站起身来,朝欧洛伸出了一只手,“时间到了,开始吧。”
阿诺德信奉的学习方法是挨打是最好的老师,这一晚欧洛没少挨揍,从训练室里出来时几乎是鼻青脸肿的,身上也到处是伤,看起来惨兮兮的。但他一点也没生气,反而兴冲冲地问把他揍成这样的阿诺德:“你最近还有时间吗?能不能再来指导我一次?”
“下次吧。”阿诺德说,“最近军部事情很多,我可能要忙一阵子,接欧渝的班。”
“小渝怎么啦?”
“他和奥古斯塔斯去空间港了,今天下午走的。”
欧洛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可是安德烈?奥古斯塔斯不是来做交换讲师的吗,怎么会在学年考试前离开学校去空间港?”
欧渝去是正常的,毕竟他负责后方策应和狙击工作,但安德烈……这人领的是虚衔,听说空有军衔没有实权,他跟着欧渝能干什么?
“上面的安排,别的我不能说。”阿诺德道,“欧渝让你最近小心点,有事可以找我。”
欧洛没敢深究那句“有事可以找我”是对上半句的补充还是另起一行的意思,只点了点头,又问:“那,我有别的问题也可以请教你吗?不用麻烦你特地出来,终端联系就可以。”
“可以。”阿诺德言简意赅地应道。
他拿了外套和自己已经喝空的饮料瓶,朝欧洛微一颔首,转身往门口走去,拉开门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
“医疗翼的布朗医生对中医好像很有研究,你可以去向她请教。”
欧洛点点头,他这才关上门走了。
等阿诺德把门关上了,欧洛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好像没跟阿诺德说自己的猜想,今天晚上顾着纠正他以前养成的不良习惯了,还没来得及提击打穴位造成对手肢体麻痹的事。
既然他没有说,阿诺德又是怎么知道的?
“想学认穴?”伊莉莎?布朗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意外又好奇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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