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方宇伦问沈涵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沈涵想了一下,便将几个不太清楚的地方问了一下,而方宇伦也只是简单提了几句,就让沈涵清醒过来似的,原来不甚明白的地方也明朗起来。
作业也做完了,复习也不太想复习,沈涵抱着佣人阿姨给的奶茶往椅子后面一靠,目光也跟着有点涣散似的,没什么焦点,他轻啜一口馨香的奶茶,十分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其实不用复习吧,方宇伦?”
方宇伦抬头,正好看到沈涵这微微垂眼,似睡非睡的样子,顿时心跳加速,耳尖发红,因为这么慵懒随意的沈涵真的太性丨感了。
方宇伦看着沈涵,许久没有回答,心跳已经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他紧紧闭着双唇,因为他害怕一张嘴,那失速的心脏就会跳出口腔。
沈涵没听到方宇伦的回答,微微挑一下眉眼,慢悠悠带着疑问说出一个:“嗯?”
方宇伦的心跳再次失去控制,沈涵一挑眉,一说话,眉目里便都是风情。
沦陷,方宇伦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
沈涵一直没有听到方宇伦的回音,不过他也没有在意,低头,轻啜一口馨香的奶茶,目光淡淡地落在乳白色的地毯上。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方宇伦却得救一般,长舒一口气,急剧的心跳,渐渐缓慢下来。
是佣人阿姨上来叫两人吃饭,沈涵听到敲门声后,慵懒的样子全然收回,他对阿姨说:“好的,我们洗过手马上下去。”
佣人阿姨走了,沈涵在门口冲还坐在椅子上的方宇伦说:“走吧。”
方宇伦跟着起身,两人在洗漱间一起洗手,方宇伦看到沈涵修长白皙的手指,似乎能想象出那细腻的触感,不自觉间耳朵竟然又红了。
沈涵从镜子里看到方宇伦通红的耳朵,于是还带着满手的水,沈涵伸手就要揪,只是刚要碰到,方宇伦就发觉了,他猛地往后一退,目光了竟然带着点惊恐,沈涵的手就这么落空了。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方宇伦却逃也一般离开洗漱间。
沈涵放下满是水的手,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眉目如画,气势逼人,真怪不得方宇伦会是这么个反应。
勾勾唇角,沈涵慢悠悠又下楼去了,宽敞的餐厅里,沈涵习惯了一人吃饭,不过今晚不同。
沈涵到方宇伦对面坐下,看看今晚的菜色,沈涵说:“不用客气,随便吃。”
“好,谢谢。”方宇伦终于说话了,沈涵心想。
吃饭时,两人也没什么顾忌,所以一顿饭吃得很和谐,只是方宇伦离开的时候,沈涵非要把围巾帽子都给他戴上,毕竟天太冷了。
方宇伦回家之后就被一双父母给逼在玄关门口了,“说,你今天在去哪儿了?还有,那帽子和围巾是谁送的?”
“打电话时说过了,在同学家,一起复习。”
方宇伦母亲刘文丽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可依旧看着如三十岁一般,皮肤白皙,甚至看不出多少皱纹,唯独眼角处的笑纹算是比较明显,从她外貌也看得出她的生活是称心如意的。
方宇伦的父亲方贺年龄四十三,外貌也不算显老,他笑呵呵的,对方宇伦说:“就是问你在哪个同学家呢。”
“我猜肯定是那个叫沈涵的同学家,对不对?”刘文丽似乎信心十足,当然她也确实猜对了。
方宇伦点了点头,刘文丽刚才还挺高兴自己猜对了,这会儿又不高兴了,于是拍一把儿子的肩膀,她说:“就知道不可能有女孩儿喜欢你,算了算了,走吧方哥,我们去睡觉。”
方贺点点头,不理儿子,拉着老婆的手回了自己房间,边走还边说:“都跟你说了,咱儿子不可能,我说的没错吧,还是沈涵那个同学。”
“唉,也是愁人。”
“不愁不愁,老婆,反正咱们的积蓄也够他花,最多单一辈子,或者说不定瞎猫就碰到个死耗子呢,对吧?”
方宇伦看着两人的背影,站在玄关门口又是许久没动,他想了想,好想还真对女孩儿没什么兴趣,从小就是,不过最近他对沈涵……
想到沈涵那慵懒地坐在椅子里的模样,方宇伦耳尖又红了,没事,他有沈涵就行。
到此方宇伦算是正式认清楚了自己对沈涵的感情,只是他不敢说,因为在他眼里沈涵太好,好到无法再好,他什么都没有,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了沈涵。
方宇伦这天晚上还在网上查了很多信息,总算是对同丨性丨恋这个群体有了一点基本的认识,可真的认识了解之后,也才知道这个群体是多么弱势。
脑海里的沈涵恣意飞扬,微微勾起的唇角总透着桀骜,明明该有一双可以飞翔的翅膀,方宇伦不想因为“同丨性丨恋”三个字让他折翼,成为只能在地上禹禹独行的伤者。
了解得越多,方宇伦觉得越有负担,第二天早上竟然怎么都起不了床,心里沈涵的影子越来越重。
昨天还想着他有沈涵就够了,现在却想着若沈涵的目标是远方,他绝不会成为沈涵的羁绊。
方宇伦父母早上起床就有些吃惊,他们的儿子向来准时,会给他们做简单的早餐,也会给自己把午餐盒准备好,几个月以来没有晚过一次,今天是怎么了?
敲敲方宇伦的屋门,里面没有回声,夫妻俩轻轻把门推开了,进去后他们才发现方宇伦脸红得异常,伸手一摸,烫得吓人。
刘文丽当时就落下泪来,虽然总是和儿子开着各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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