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
漆黑的夜,凉人的风,不安的人,一直在人前表现的冷静又坚强的田园因为脚伤因为地震因为无法预知的这一刻,变得慌乱又脆弱,一直紧紧的拽着肖以默的胳臂,半靠在他怀里,尽量克制自己不去问肖以默:“我们该怎么办?”
肖以默能感受到田园的恐惧,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开始哼一首只记得旋律的歌。田园听后镇定许多,肖以默抓着他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掌中漫不经心的乱画着。
坐在两人身边的人们都抱着手机给家人电话或是给朋友短信,不过信号不怎么好,鲜有人成功。肖以默问田园:“要帮家里打电话么?”
田园想了想,摇头:“爸妈知道会瞎担心的!”
其实肖以默是想问他要不要给恋人电话,见他这么回答,有点意外,便接了句:“也是!”
“听说是缅甸地震了!”
“缅甸啊,那这地震挺大的啊,我们这边震感都这么强烈!”
“可不是嘛,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唉!”
……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两人相对无言。一阵冷风吹来,竟还夹着点点雨丝,田园不自觉的往肖以默身上靠了靠,肖以默顺势搂了搂他。生命有多么可贵,就有多么脆弱,祸福生死,也不过转眼之间。
还好雨丝只是飘了飘,没有变成大雨。后半夜没再发生明显的震动,天还没亮的时候,广场上已经有人开始回家。宾馆的负责人给每个人发了一条被子,肖以默和田园一人包着一条,两人靠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到了天明,广场上的人都散了。肖以默推醒田园后才发现,他的膝盖肿了,脚踝也大了一圈,他用手轻碰田园都会倒抽冷气。他怀疑可能伤到骨头,直接在广场拦车去医院。拍片的结果显示,并没有伤及骨头,跟在成都一样,有惊无险。
“这次出差一定刻骨铭心吧!”回宾馆的路上,肖以默笑说。
田园点点头,确实刻骨铭心。
到了宾馆,田园的腿脚不方便行走,肖以默在他身前蹲下来。昨夜混乱的回忆一下子全涌上来,闹哄哄的吵闹声推推嚷嚷的人群,肖以默背着他在拥挤的安全楼梯中艰难往下行走,当时因为混乱被遗忘的他的气息此刻又重新被触发,嗅觉的记忆很深刻,是他独有的味道。
“上来啊!”肖以默回头催促。
田园趴在他背上,他的大手勾进腿弯,强劲有力,胸口是他背上的体温,鼻尖是他独特的味道,双手环绕的是他温热的脖颈。他的温柔他的体贴,还有他的才华,都是鸦片。时间久了,就会沦陷。可惜,那是鸦片!田园安静的趴在肖以默的背上,想着得学林则徐,戒烟。
中午时分,方眉特意赶到宾馆看两人,见到田园的腿脚淤青一片,大声惊问怎么会这样。肖以默只是淡淡的解释地震来时被晃倒了,田园不禁想起地震来时发生的事,暗自脸红了下。
方眉说她认识一个傣族的老医生,治这种跌打损伤最有效。两人还没同意去,方眉就嚷嚷着拉着两人要出门,雷厉风行还真是这些职业女子特色。
老医生住在云大校区附近的小巷子里,有段路车开不进去,又是肖以默背了田园,走进去。方眉不忘打趣田园好福气,能被自己上司背。肖以默还顺着她的玩笑说,可不是嘛,把田园逗的很不好意思。
老医生医术果然高明,用了几味新鲜草药,就着药酒,给田园推拿了半个小时,膝盖的青肿马上淡去不少,而脚踝也能小幅度的转动了。老医生给了田园些药,嘱咐回去按照他刚才的手法,再按一次,明天就能自己走路了。
下午又是方眉请吃饭,说是给两人压惊。吃到中途,田园想上厕所,肖以默扶了他去,一直送到便池前。田园以为肖以默会在门边等他,结果肖以默站在隔壁的便池前,解了裤子先尿起来。田园又惊又尴尬,忙收了目光一边听着隔壁哗哗的水声一边解自己的裤子,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的缘故,裤子死活解不开,隔壁的肖以默都完事了他还在低头与自己的裤子纠缠着。
“裤子拉链坏了吗?”肖以默探头过来问。
田园赶紧把身体别向一边,说没事没事。
肖以默见状,说了声我在外面等你便出去了。田园长吁一口气,安下心来解裤子拉链,其实只不过是拉链卡住了内裤而已。
等田园弄完,肖以默又过来扶他。想起刚才那一幕,田园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过未表现在脸上。
吃过饭,方眉坚持送两人回宾馆。到了宾馆,本来田园想自己替自己揉腿的,可是肖以默想也未想,很自然的拿过老医生给的草药和药酒,让田园撩开裤腿。
“我自己来就可以!”田园不想麻烦他,不只是因为草药味道不好,还有更多其他的原因。
“难道你怕疼?”肖以默已经把草药泡在酒里了,故意那样说。
田园连忙反驳说不是,肖以默说了句不是就好,就把他的伤腿搬到他腿上,撩起裤腿,查看了下,拿了浸过酒的草药慢慢的在伤处按摩起来。
力道恰到好处,有点微疼,老医生说过这种力度是最好的。肖以默耐心仔细的按着,中间还时不时的问疼不疼,田园除了摇头之外也不知能说些什么。要戒毒要戒毒要戒毒,脑中的小人一直在叫嚣着,田园再次下了决心。
第二天果然如老医生说的那样,田园已经能自己行走。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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