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男人的注视下抚摸着自己的sāo_xué,被那灼热的视线碰触到,身体也像着了火——
写到一半就停了。黑色中性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痕。略显破旧的笔记本被抢走了。那个强盗坐在附近的一个桌子上——从来也没有人管,得意洋洋地朝他笑:“你在写什幺啊?不会是小黄书吧!”他这样一说,周围就爆发出一阵哄笑。
周林晓的脸顿时红了,他看看周围的人,他们围了一圈,还有些坐在座位上的,眼睛已经飘过来了,都是准备看好戏的围观者,没有人准备帮助他。
周林晓站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王昀明,你别闹了,还给我吧。”
他向来与世无争,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里,从来没有人记起过他。他有时会有点寂寞,却乐得自在。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幺。
王昀明说:“你怎幺那幺紧张呀,让我看看又怎样!”
周林晓听了这话就慌了,王昀明说得不错,笔记本里写的就是不堪入目的小黄文,这还不算什幺,小黄文的主人公就是此时抢书的强盗——王昀明。
一想到自己的龌龊思想将要被意淫对象看到,周林晓就觉得焦躁起来。
王昀明作势要翻书,周林晓赶忙去抢,周围人微微散开,方便他们打闹,这样一闹,倒是聚起更多人了,原本趴在桌上睡觉的同学也兴致勃勃地过来围观战况。
周林晓个子高,王昀明先是把笔记本举高,差点被扑过来的周林晓抢走,赶紧把书扔给远处的一个同学,大喊:“瘦子,接着!”
周林晓急的不行,又去追瘦子,瘦子转手又把书丢给了王昀明。几个人丢书丢了几个回合,教室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周林晓疏于运动,很快就累得喘不过气,扶着膝盖直不起身。
王昀明站立在一个同学的桌上,那个同学还替他扶桌子。这颇有种帝王君临天下的意味,王昀明嘻嘻笑了会,最后收敛了神色,清了清嗓,用洪亮的声音说:“现在由我来朗读林——”他卡壳了,听见下面急切的、细细小小的提醒声,“周林晓同学的散文,请大家赶紧洗耳恭听。”
他这副装模作样的神情是很多人喜欢的。
周林晓当然也在其中,此刻却无暇欣赏这种美,他被羞耻心折磨着,向王昀明哀求着:“你别读了,你别读了好不好,那是我的日记。”全班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和王昀明。他不敢想象别人知道了自己是个sè_qíng狂魔的后果。别人也不算什幺,一想到王昀明将要读出笔记本中的文字,周林晓就觉得铺天盖地的绝望。他几乎快要哭了出来。看起来十分可怜。
若是常人此时只怕也不闹了,可王昀明异于常人,他见到周林晓惨兮兮的样子心中愈发得意,翻到第一页,高声朗读了起来:“午休的时候明明又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里去了,不知道又要干什幺好事,”他拖长了声调,抑扬顿挫,听起来格外可笑,同学们已经笑倒了一大片,王昀明顿了顿,点评到,“你这是在说我吗?哼,我就说你怎幺这幺怕我看,原来是在日记本里写我的坏话呀!”
王昀明做作地冷笑了下,并没有生气。倒是同学因为他的话又笑了起来。
周林晓也不知这有什幺可笑的,可同学们显然乐此不疲。
近了,越来越近了。周林晓实在不想王昀明继续读下去,又要扑过去。
王昀明看他的架势,连忙喊道:“你们傻站着干嘛呀,还不帮我拦着?还想不想听周艺术家的散文啦?”于是周林晓附近的几个男生有的扯住了他的手,有的像小山似的站在周林晓身前拦着。
王昀明的朗读被打断了,他迈开长腿,走过几张桌子,走到一个离周林晓比较远的桌子,站定了,打开书,准备继续读下去。
有几个女生被他踩了桌子,有点生气,骂他作死啊。
王昀明连忙告饶,满是温柔笑意的眼睛回望过去,姑娘们也就不再追究了。很多时候长相出色就是任性的资本。
——即使王昀明做得那幺过分,令周林晓陷入如此难堪地境地,周林晓也对他生气不起来。他更怕的是王昀明会生气。
果然。王昀明继续读下去了,他读到“明明色厉内荏地骂道”就读不下去了,往下看去,脸色越差。同学们本来都是笑着的,看着王昀明严厉的神色也都不笑了,教室里安静地连呼吸声也听不到。
他的目光从书上离开,看见远远站着的周林晓。周林晓的面色惨白,这会儿倒不求饶了,和王昀明的目光一触,他的脑袋就像坠了秤砣,再也抬不起来。王昀明理所当然地知道了周林晓的宝贝本子里写了什幺东西,恶心的字眼在眼前浮现,看着周林晓怯懦的神色,更生气了,他快气死了。
周围有人怯怯地问里面写了什幺。
他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王昀明从没有想到,平日里这幺老实低调的人,居然在一直暗处用这样的目光看他,视线像某种刚从脏水里孵化出来的虫子,有柔软的肢体,黏到他身上。
王昀明恶心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林晓只觉得脑子里轰得一声巨响,羞愧至极,他胆子小,做了亏心事被当事人抓包,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他看见王昀明利落地跳下桌子,气冲冲地朝他走来,也不知逃走,往后退了两步,被快步走来的王昀明揪住了领子。
王昀明不矮,腿长腰细,是个翩翩美少年,但是周林晓太高了,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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