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里斯到底想做什么?他在这样胡搅蛮缠下去,我不保证会不会到他那里进行一次深刻的谈话。”
他语调拉长,即使面目不耐,说话的声音也不紧不慢,自带着优雅与从容。
扒着他的人看向他的眼里满是痴迷。
“主人的心思怎会是我们这些下属能够猜测的。”那人微微弯腰,礼节周到。
艾德莱德眼里阴霾更重。
血族不能对血契者下杀手,而且伯里斯的人又日日夜夜待在这个青年旁边,让他的人没有机会下手。不然,他早就扭断了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的脖子。
几个月都已经过去了,眼见着小一就要转变为完全的血族,这些人却还没有解决掉。如果不是仅有的理性在克制他,他恐怕真的会一掌拍死眼前的血族,再找人杀了这个人类。
只不过,他很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伯里斯一定会以此为借口与他展开战斗,并将他杀死自己血契者的事情散布出去,让别的血族一同对付他。
这些他倒是不怕,但是顾时一刚刚成为血族,身子还虚弱得很,若是在大战中不小心失了性命,他会为他的所作所为后悔一辈子。
而那声剧烈的震动,就是在这个时候传来的。
凭声音判断便知道是地下室那面出了事,艾德莱德脸色一变,一把挥开想要再黏上来的人,转瞬间就没了身影。
剩下的那个血族嘴角勾起莫名的微笑,动作并不轻柔地握住地上青年的手臂,向艾德莱德的方向追去。
拖了这么久,他们等的人,终于出场了。
艾德莱德赶到时,顾时一刚好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他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艾德莱德,眨眨眼,突然就有些心虚。
其实他完全不必急着现在出来,只是有了力量后,心中就一种渴望催促着他逃离。这渴望强烈的几乎成为了他的本能,只是在看到抿着唇,像是在生气,眼底却隐隐有一种仿佛即将被抛弃的恐慌的男人时,他有一些慌乱。
就好像离家出走,刚迈出门就被回来的丈夫抓了个现行。
……咦,为什么是丈夫?
“你……恢复记忆了?”艾德莱德艰难地问出了这句话,他的嗓子干涩道几乎无法发声。
“暂时还没有。”顾时一摇了摇头。
艾德莱德松了口气,但又敏锐的察觉到他说的是‘暂时还没有’。也就是说,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又恢复记忆的迹象了。
“小一,别离开我。”他上前一步拥住了青年,低低的哀求:“就算恢复了记忆,也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他当时对顾时一所说身份,也不担心顾时一怀疑,只是这么乞求道。
顾时一有些心软,有一种握住他的手答应他的冲动。但同时,憎恨在心中翻滚起来,比前几次更加猛烈,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甩手离开。
但最后,他只是咬着牙,待心中的情感平静了几分后,才冷淡地退出了艾德莱德的怀抱。
“到时候再说吧。”他道。
艾德莱德看着空掉的怀抱,垂眼,身上的气压蓦地降了下去。
碎发遮住了黑暗翻滚的血眸。
这时,忽地就有一个夹杂着惊异的声音传来:“江晗?”
顾时一神色一动,向那面望去。
叫他的是一个青年,大概二十岁左右,衣服样式和艾德莱德经常穿的差不多,留着一头乌黑的碎发,长相精致,就是有一些偏阴柔。
可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连一分一毫的熟悉感都没有。
“你是?”有些疑惑地朝青年那面走了走。
艾德莱德在他身后,神色瞬间阴暗下去。看向青年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是徐卿容啊,你不记得我了?”那青年快走两步,抓住他的肩,“我们在一所大学,一个学院,还在一个课堂上过课,当时我忘记带书了,我们合看的一本!”
顾时一有些犹疑,“抱歉,我失忆了,不记得你。”
“没事没事,左右不过是一面之缘。”徐卿容摆摆手,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好奇:“你怎么在这?我听说你和朋友们爬山,然后失踪了。大家都以为你遇难了,没想到你还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他说了一堆,顾时一神色恍惚,只注意到了‘朋友’二字。
“是哪几个朋友?”他语气有些飘摇。
“哦,我忘了你失忆了。”徐卿容笑了笑:“你的几个同学,还有你的女朋友友利…啊!”
话未说完,他就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一般,脸涨得通红。
回头一看,果然,艾德莱德半抬着手,目光狠戾。
只可惜,血契在这一点上对于血族是有着约束力的,艾德莱德的力量很快便自动消散,没有伤及到徐卿容的性命。
徐卿容半跪着,捂着脖子咳嗽,望向艾德莱德的目光里多了几许怨愤。但那目光又幽幽的,像是个幽怨的女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艾德莱德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你再敢多言半句,就不只是这种程度了。”艾德莱德目光冷然,然而,并没有分更多的眼神在他身上,而是马上看向了顾时一。
“小一……”他向前走了半步,就因为顾时一眼中的神情而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不让他说下去。”顾时一扯了扯嘴角:“这就是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实吗?”
“我……”艾德莱德无话可说。
“我记不起来太多,但如果他说的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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