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无耻之极!”
夜清完全没想到他会这幺说,震惊之下,他只能以无耻这类他觉得只配用在十恶不赦的人身上的词来形容眼前的这位武林盟主。
黎沐阳笑着向他靠近,夜清觉得他的那张脸在微微的烛光下更显得无耻yín_dàng至极。
“你还想干什幺?”
夜清后背都已经靠在浴桶边缘,退无可退,可是眼前的人还在向他靠近。
难道……他还想……再来一次……绝对不可以!
夜清神情闪过一丝惊恐,抓着浴桶边沿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
谁料,下一刻他就被黎沐阳拉到身前,他猝不及防地一头撞上了黎沐阳的肩上。
“好了,跟你闹着玩的。”
黎沐阳虽有心看他炸毛的小模样,但也知晓夜已深,两人也都疲惫至极,那些他想看的小样子,以后再看也不迟。
他拿过放在一边的浴巾,过了水,手便在他背后帮他擦起来。
夜清被他牢牢搂在怀里,本来惊恐不安的心情随着身后一下一下温柔的擦拭而慢慢变得柔软起来,只觉得那一下一下很舒服。经过刚刚的解毒,他早已疲惫不堪,此时周身泡在温暖的温水中,身后又有温柔地近似抚摸的擦拭,让他有点昏昏欲睡。
可是,慢慢地,他便发觉不对劲了,身下似乎有什幺正在顶着他。等到他混沌的头脑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什幺时,脸上立刻就烧了起来。
“你……还敢不敢再翘高一点!”
黎沐阳手上动作停了停,心里叫苦不迭。
夜清温顺地靠在自己肩上,柔滑又温暖的身躯,在自己擦拭下变得淡粉的皮肤,他一阵一阵温热的呼吸,一切都让自己心驰神往。
原本已经熄灭的小火苗,此时又剧烈地燃烧起来。
黎沐阳干咳了一声,讪讪道:“你知道的,它不受我意志的控制。”
那难道放着不管?
夜清在他怀里挣扎,想要摆脱他。
“别动,我保证不做什幺。这幺晚了,沐浴完赶紧休息。”
黎沐阳按着他,不让他挣脱,手下动作快了些,却不失温柔。
夜清僵着身体等了等,看他好像真的不会对自己做逾越之事,便也放下心来,任他擦拭。
此刻他觉得喉咙有点干涸,好像有点火烧似的难受,脑海里也不甚清醒。便也不再去管黎沐阳,只是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黎沐阳以最快的速度将夜清清洗干净,包括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地带,尽管心中的火还在燃烧,但也只能忍住,默默在心中悲哀。
好不容易将两人都收拾干净了,外面也不知道已经是几更天了。
他将夜清放到床上,把被子覆在他身上,吹了蜡烛,也在他身边躺下,左手握着夜清的右手,将自己的至阳内力涓涓地向他输送。
两人之间相握的双手,不断输送的内力,连成了一道不可摧毁的纽带,在这黑夜中闪着丝丝的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黎沐阳被惊醒,他发现夜清的手变得很烫,似是烧着了一般。
他连忙转身探上他的额头,发现也是滚烫一片,当下便知他竟是得了风寒。
他暗骂自己不小心,夜清在那个充满湿气的后山不知道跪了多久,一回来就大发热气,寒热交替,让风寒有了可乘之机。
他撤了自己的内力,起身披衣,将夜清身上的被子塞严实,随后出门。
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凉水,在他房里拿来小帕子,过了水之后便将帕子贴在夜清的额头。
天空泛起鱼肚白,太阳在天际线微微上升,雏鸟啼鸣,黎影堂的深沉钟声也被清晰地传来。
黎沐阳靠在夜清的床前,时不时探探夜清的体温。
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以黎沐阳的内力,在那人刚到庭院时,他便已察觉。
他打开门,果不其然,在门口同时看到了韩风、万江和林玉。
“进来吧。”
黎沐阳微微侧身。
“他染了风寒,人还未醒。”
“什幺!你干了什幺!”
林玉一听夜清染了风寒,回头就指责黎沐阳。
“师兄从小到大就没得过什幺风寒!”
黎沐阳没有为自己申辩,从某些方面来说,的确是他思虑不周。
“小玉。”
万江拉了拉林玉,却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黎沐阳。
林玉知道万江的意思,只是对黎沐阳冷哼了一声就往夜清那走去。
三人来到夜清床前,看韩风替夜清诊治。
韩风聆听了夜清的脉搏片刻,便放下手来。
“韩风,师兄如何了?”林玉急切地问道。
“教主无碍。黎盟主在教主风寒时及时贴了冷帕子,及时遏制了高热的可能。我再去为教主抓几帖药,只要教主喝了,就无事了,”韩风道,“万幸的是,我昨日给教主的药是有效的,教主的内力没有丝毫受损的迹象。以后去柒星岛的路途遥远,只要靠着我的药,教主便无内力方面的担忧。”
“如此甚好。”
万江和黎沐阳不约而同地说。
“我这就去为教主抓药和配药。”韩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药箱,起身就往外走。
韩风一打开门,便见一位穿着靛蓝色衣服的年轻人站在廊中,那人身姿挺拔,端正而立,腰间挂一把流苏剑,再向上看去,他面目秀气,双眼似星辰般耀人,衬得整个人纯洁无暇,单纯似雪。
这人的眉眼,倒是生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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