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比所有人都高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俯视下方,人群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他离下方至少有一百英尺,头上的星星似乎触手可得,但莫延一点也没有觉得害怕,他觉得这黑暗就是他,这天空就是他,他是风,他是鱼,他是漂浮在空中的云烟,他是天生就该飞翔的鸟儿。
重生到这世界的第一次,他真正地感受到了身的自由,心的自由。
第一次,他完全地感受到了——自我!
伏地魔又如何?邓不利多又如何?魂器又如何?战争又如何?当初哈利一无所知都能战胜所有的敌人,没道理他熟知一切、拥有的比哈利当初多得多反而落得个惨败!
在无人可见的高空,莫延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绝对称不上良善的笑容,银色的眸子在夜空中闪闪发亮。
桀骜不驯,骄傲轻狂!
“莫延·伊万斯!”
下方传来弗林特的声音。
莫延俯冲下去,正好停在左边的球框前,一脚把亚德里思扔过来的鬼飞球一脚踢开。
“认真点儿,亚德里思。你没有吃饭么?”他大笑着说道。
先拒绝的人
自从莫延在魁地奇选拔中一鸣惊人后,每次他在路上碰到斯莱特林学院的人都会被拍两下肩膀或者不得不面带微笑的听一些鼓励的话(因为说话的人通常是一些学长所以不能拒绝):
“加油,莫延,打败格兰芬多!”
每个人都这么说。
一天下来莫延苦着脸跟德拉科抱怨:“我的肩膀都肿了。”
因为每星期格兰芬多有三个晚上训练,所以斯莱特林将训练的次数定为四次,而且星期六早晨还要再训练整整一个早晨。当莫延拿到训练表的时候,他彻底后悔了。他只是想体验一下飞翔的快感顺便回忆一下大学时光,不是为了把自己的整个星期的休闲时间都埋葬在里面呀!
“怎么会是整个星期的时光呢?你看,你一个星期不是还有三个晚上可以休息吗?”弗林特拿着一份他的课程表指给他看:“而且我们整个周末都是休息的呀!只训练一个早晨,你不是还有早晨一个,中午、下午、晚上各两个嘛!时间还是很多的。”
“难道我不用写作业吗?”莫延还在试图争辩。
“莫延你每次作业都只需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吧?只要晚饭后的一点点时间就可以了嘛!”
“德拉科……”莫延咬牙切齿地说。跟他一起做过作业的就只有三个格兰芬多和德拉科,是谁出卖了他不言而喻。
于是整整一个星期德拉科很可怜地带着两个颜色无法消除的兰芬多麻烦的勇气都没有。而莫延自己每个星期要把四个本来可以窝在图书馆或者休息室看书的晚上花在又寒冷又黑暗的半空中,竭力拦截每一个试图从他身边穿过的鬼飞球,因此他一点都不会同情形象尽毁的德拉科。
很快,星期五就到了。这是一个他们会和格兰芬多一起上魔药课日子。
莫延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了魔药教室,很有默契地和斯内普教授分别预备上课将要用到的一些魔药材料。现在莫延已经可以处理一些比较高级的材料了,但他还是耐心不足,有时候只处理了一半就扔下不管,有时候弄到多半忽然就没了兴趣,这些时候斯内普教授就会接过手自己把剩下的处理好。只有极少数时候莫延会因为觉得还算有趣而把所有的都处理完。像鼻涕虫或者瑞埃姆牛唾液这种恶心扒拉的东西,他都是练了下手就扔到一边不管,而且去好好地洗上几遍手才行。
莫延一直都知道斯内普教授对他有着诸多的容忍和关心,但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讨厌斯内普教师看哈利的眼神,也因此开始讨厌这个人。他觉得虽然这个男人最后的行为很伟大,但是平时就不咋地了。尤其是这种睚眦必报而且报到了仇敌儿子身上的行为,莫延就更加觉得不屑。所以一直以来虽然他有时想起最后的那个“看着我”会一时冲动跑去接近一下他,但平时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忽略。
但是现在,在发现了自己和母亲的长相竟然如此相像以后,莫延忽然很想知道,斯内普教授究竟是用一种什么眼光来看待他的?
不会是因为母亲的移情吧?
莫延恶心了一下,他决定如果这个油腻腻的老蝙蝠胆敢因为他和母亲的相似就觊觎自己的话,就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于是,在切苹果叶子的时候,莫延偷偷瞥了斯内普教授一眼。
然后他就有些发愣。
斯内普教授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却完全没有那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而是让人觉得……
莫延歪着头想了想,从脑海中挤出一个不怎么确切的词——
平静。
不是大海那种广阔的深邃的但是内里有着波涛汹涌的平静,也不是天空那种广袤的无垠的但是高远寥落的平静,而像是……空气。
是了,正如空气,看不见,摸不着,无色无味的,包容万物的空气。
莫延眨眨眼睛,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十分羞愧,浅浅的粉红渐渐漫上了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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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眯着眼睛走进来,不慎碰到了一把椅子,发出了巨大的“哐嘡”声。
发现这个状况的时候,莫延皱了皱眉,咒语的效果似乎比他自己测试的时候要强的多,是因为哈利原先就是近视的缘故吗?
格兰芬多三人组的魔药课搭配也让不知情的人惊讶——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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