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变。”白霜摇了摇头,颇有些苦恼的样子,“后来才得知,他在不同的性格掌控下做的事情,只有这个‘他’知道,其他的‘他’是不知道的。”
“比如现在我带他来了暗影求医,其他的‘他’是不知此事的。我如此说,江医师可能明白?”见江骊歌神色微妙,白霜补充道。
江骊歌:“明白。”精神分裂吗……不过,这时候应该叫做……
“妄想之症。”江骊歌笃定道,然后摇头,“想要治好把握不大,毕竟这种病症的治疗主要要靠病人自己,我能做的只是一些辅助治疗。”
“辅助也行,能治就好。”白霜欣喜道。以前请的那些所谓神医,不是看不出来就是干脆说不会治,江骊歌虽说没有治愈的把握,但人家至少有辅助的治疗提供啊。
“那我先把一下脉。”江骊歌起身,却被一边的君尘生一把攥住手腕。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君尘生,便见暗影门主另一只手腕微抖,一道暗器对着白霜飞了过去。
白霜摇着折扇也不多,施施然地看着暗器飞来。
在这枚暗器即将打在白霜额头上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他耳边伸出,双指并拢,接住了暗器。
白衣的人一扫方才的温和,勾起的唇角流溢出一抹邪肆之感:
“君尘生,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唔,其实文里的一些药材啊病症啊医疗的手段啊都是我瞎编的,大家看看就好。
第15章 絮飞秋语
指尖轻搭在微颤的丝线上,江骊歌的面色有些古怪。
“医师,如何?”白霜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急切地问道。
难道央柳的妄想症很棘手?
江骊歌下意识看了一眼君尘生,便见他微微点头。再看秦央柳,他正低头玩着手指,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意。
江骊歌重新看向白霜时,目光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怜悯。
可怜的白霜……到现在还被瞒在鼓里……
“秦教主这病症,比我想的要轻上许多……”其实是差不多快好了。江骊歌话没出口,感觉君尘生轻轻扯了下自己的衣袖,心念一转,改口道,“此症的辅助疗法倒也简单,就是耗时颇久,不知白公子……”
“没事没事,有方法就行。”白霜面上的欣喜之意掩都掩不住。
江骊歌干咳一声,心里有些愧疚。但话已出口,接下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宽大的衣袖遮掩下,君尘生抓住江骊歌的手。指尖擦过掌心,微凉的触感后是轻微的痒意。
他在他掌心,写了个“离”字。
江骊歌心下会意,站起身道:“白公子先与我去抓药吧。这宁神的药量分毫都不可错,公子最好自己记下。”
“好。”白霜不疑有他,叮嘱了一直盯着他的秦央柳几句后,便随着江骊歌离开了。
大堂中留下了两人。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重。
秦央柳眨了下眼,脸上的表情在短暂的茫然后变换成了正气的庄肃。他一眼看见了坐在上方的君尘生,顿时开口道:“大胆杀手头子,还不随我回衙门自首!”
君尘生无声地看着这个犯病的家伙。
忽的这人将宽大的衣袖一甩,清冷的白银交错的衣袍让他硬生生穿出了邪肆之感:“啧,还是不好控制啊。”
“玩够了?”君尘生说道,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无情,“你还没与白霜坦白?”
“坦白?”魔教的教主在这杀手总部显得无比放松,“我为什么要坦白?我有什么要坦白的?”
“你不怕白霜知道后翻脸?”君尘生冷冷看着一脸惬意的家伙。
秦央柳嗤笑一声,往座椅上一靠:“我有什么怕的,反正我病还没好。倒是你,第一个心动的人,看来还不知道你那一面呢……”
澎湃的杀气陡然爆发,屋内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一身黑衣的人端坐上方,一向冰冷的眼眸里多了分嗜血的杀意:“警告你,别多嘴。”
魔教教主在这恐怖的杀气包围中泰然自若地开口:“那你也不要多嘴。”
两人互不相让地盯着对方,最后君尘生将那森然杀气慢慢收回,结束了这一场无声的比斗。秦央柳伸手取来茶盏喝了一口,不着痕迹地擦去了脸颊边的汗渍。
“说好了,我不说,你不说。”秦央柳起身伸了个懒腰。
君尘生不可置否,算是默认。
秦央柳向外张望了下:“哎呀,怎么还不回来?”
说着这人就没了影子,想必是去找白霜了。
君尘生静静坐在上方,微微垂眸。
风轻拂柳枝,长长的柳条垂落的部分浸入水中,带起了阵阵涟漪。青衣的人坐在木亭中,身上披着的纱衣随风轻动,似云似雾。
江骊歌正在看书。指下的书卷已然泛黄,是本有些年头的古书。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突兀伸到书卷上,按住了江骊歌看的那一面。他的视线顺着小手看去,便见一个水嫩嫩的小娃踮着脚好奇地看他手里的书。
是秋霁带来的孩子,飞絮说这孩子反应比较慢。江骊歌放下书,温和地笑道:“小秋,有什么事吗?”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孩子很给人好感。
也许是那双眼睛的缘故,清澈明亮,透彻的仿佛能看透人心。
以前,好像看见过这样的眼睛……
小孩眉间拧起了一个小疙瘩,可爱得很。他揪着江骊歌的衣角,歪头想了半天,方才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江哥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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