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给呢。”
“王爷说撤?”
“嗯。”秦大宝用力地点着头。
“你有说是粥吗?”
“我没说,可是一掀盅盖,王爷就说撤了。”
龚易不禁蹙着眉,他原以为今日天气有点阴,暑气没那般逼人,弄点粥先让凤临垫胃,没想到他不肯吃。
正忖着,彭莱已经像阵风般刮进厨房,喊着客人到了。
龚易随即开始指挥着厨房一一将菜完成,鱼贯送上厅,而他就遵照凤临嘱咐待在厨房里,将那粥给吃了。
然,才吃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喊道:“王爷又病了!”
龚易一愣,把粥一搁,直直朝凤临房间跑去,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人,进房就见凤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发生什么事了?”他一把抓住床边的姬福问。
姬福恶狠狠地瞪着他,还没开口,倒是站在门前被推了一把的男人怒声道:“就是你!”
龚易置若罔闻,继续追问:“是不是王爷吃了哪道菜才不舒服?”他得回去查查是不是食材不新鲜,还是厨房里有人手脚不净。
姬福翻了翻白眼,才刚甩开龚易的手,就见他的手被马承颖给一把握住。
“就是你,跟本官回总督府!”
龚易不耐瞪去。“你哪位?”
“你还有胆子问?!”马承颖双眼都快要喷火了。
“就说不认识你,放开!”让他记不住脸的货色,也敢抓着他。
“你!”
“马大人,他是本王的厨子,你要抓他,是不是太不给本王颜面了?”凤临虚弱地坐起,一把将龚易拉向自己。
马承颖难以置信地道:“王爷,他是个乞丐,依乾坤城的规定,他是不能随意找差事的。”
“为什么?”凤临笑得淡淡的。
“自然是因为他是外县流民,无法证明户籍。”马承颖一脸沉痛地道:“况且王爷忘了那日他是如何对待下官的?他根本就是个地痞流氓,要是任他待在外头,天晓得他哪日又要干下祸事。”
“他在本王这儿能干下什么祸事?那日之事,其实也不过是误会一场,龚易误会大人好意才做了错事,希望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本王相信以大人爱民如子的心,定会原谅他的。”
一句爱民如子堵得马承颖差点噎死!他不能坏事,自个儿毁了打造好的仁官形象,可要他放过这家伙,简直是要逼他去死!
“再者,本王在想,为何乾坤城会有这般吊诡的规定?流民在外,自然没有路引,但可以让流民吐实自身户籍,再差人到该处取册对照,这又有何难?”
“……王爷说的是。”
“这事就麻烦马大人告知侯知府,本王要他立即清点流民户籍地,让他县流民可以在乾坤城里安身立命。”
马承颖脸色忽青忽白,终究还是应下。“王爷身子不爽,下官就不打扰,先告辞了。”
“牟庆,送大人。”
“是。”门外的牟庆应了声,先送马承颖离开。
“凤临,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吃了哪道菜身子不适?”龚易忖着到底是肉是鱼,还是贝类,要知道入暑后,海味最容易腐败,只要存放不当的话,食物中毒是常有的。
姬福正要打发他,凤临抬手示意他退到门外。姬福有些意外,最终只能退出去门外,回头关门时不忘再瞪龚易一眼。
“其实不是菜的问题。”凤临虚弱地靠在床柱旁。
“不然呢?”龚易问着,脑海突地浮现那天马承颖对他毛手毛脚的画面。“难不成是刚才那个混蛋对你胡来?”
凤临一愣,不禁失笑。“你想到哪去了?别说本王是个男人,众目睽睽之下,他岂能造次?”
“要不然还能有什么问题?”
凤临笑了笑。“其实我早该告诉你的,我不吃有汤汤水水的膳食。”
“为什么?”他今天准备了牛肉煲汤和开水白菜,几乎每一道菜都是汤汤水水的,还有那道粥,难怪会原封不动地撤下。
凤临瞅着他,垂敛长睫。“因为……我的母后是在喝汤时被毒死的,那时我也喝了,母后临死前不住地用手挖着我的嘴,逼着我吐,当我全都吐出来时,母后已经毒发身亡了。”
望着他难掩悲伤的神情,龚易不禁攒紧了眉。“抱歉,我不该追问。”
难怪他聘不到厨子,原来主因就在这里,他无法言明,也许是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的弱点。
“都过去了,只是我至今还是无法吃下汤汤水水的东西,所以往后的膳食里,不要替我备上那些。”他笑了笑,微扫阴霾。
“我知道了。”龚易垂着脸,想了一下才开口,“我另外再替你准备其他的菜好不?”
“不用了,我现在不饿。”
“不可能,你觉得不饿,只是因为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引起的错觉,你一定是饿的,不能不吃。”
凤临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创伤后……”
“你等我一会,我能用刚才席上的菜弄出可以现吃的料理,一点都不浪费。”说着,龚易已经跑出房。
“王爷,你不该跟他说的。”姬福站在外头小声抱怨。
“这事说了也没什么,况且龚易又不是不能信任的人,你没瞧见他方才有多紧张我出事?”笑意抹上凤临润亮的眸,对于龚易这样的人觉得很有趣。
陛下向来疼他,但陛下无法随时陪伴他,就好比姬福和牟庆也无法随侍在侧,大多时间他待在冰冷的宫中,没有可以交心的体己人,朝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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