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让王爷初至乾坤城便遇祸事,下官心里惶恐,必定会下令彻查。”马承颖一想起那个高头大马的乞丐,就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凤临笑了下,“马大人,此事可缓,本王比较介意的是为何乾坤城里乞丐如此之多?马大人又因何不曾上奏此事?”
真如陛下所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要不是亲自走了这一趟,亲眼所见,他还真不敢相信陛下一手打造的太平盛世里,竟潜藏着如此多的流民乞儿。
马承颖脸色微变,侯振义立刻意会地接了口,“王爷,不是马大人不上禀,而是每年乾江与坤江的水患,遍及四省八府二十一县,流民四窜,难以汇整也难以估算,为了不让陛下担忧,马大人设了养济院,容纳了不少流民,让流民从事筑堤工作,好歹有份差事可以养活自个儿,不至于流落成乞儿,可有些人却宁可当乞儿也不愿干活,所以才会……”
瞧着侯振义那苦民所苦又恨铁不成钢的悲愤神情,凤临轻点着头,仿佛颇认同他的说法。
“几位大人辛劳了。”他拱手道。
三位官员赶忙拱手还礼。“王爷多礼了,这是下官应尽的本分。”
“明儿个本王到养济院瞧瞧吧,瞧瞧流民数量多少,这事本王回京时必定会向陛下禀报,让陛下知晓几位大人的用心。”凤临心无城府地道。
姬福听着,朝牟庆丢了个眼神:王爷是说者无心,旁人听之有意。
牟庆淡淡地颔首:肯定如此。
马承颖面颊随即抽了下,侯振义立刻接了话。“王爷太客气了,王爷舟车劳顿,还是多歇个几天再商议此事。”话落,便朝朱威和使了个眼色,朱威和立刻拍了拍手,让候在外头的掌柜准备上菜。
菜一道道地上了桌,掌柜的上前布菜,还不住地解释菜色。“王爷还请尝尝,这道牛肉羹可是小店的招牌菜,除了独门酱料,这火候也得拿捏得当,才能让这牛肉细滑鲜嫩,入口即化。”
凤临见掌柜的舀了一小碗牛肉羹搁到自个儿面前,不禁眯起了黑眸。
掌柜的见凤临压根没打算动筷,随即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推销着。“牛肉羹要是王爷不喜,还有这道雪菜鱼羹,这鱼可是乾江里的鲈鱼,除内脏,剔鱼刺,切片上浆,讲究的除了刀工,还有调味的绝活,绝对吃不到腥味,这乳白汤汁入口鲜美,王爷必得要尝尝。”
凤临沉痛地闭了闭眼,推开了掌柜搁到面前的小碗。
“要不还有这道狮子头煲,做这道菜可真是一门学问了,光是这汤头就得熬上……”
不等掌柜的继续说下去,姬福直接打岔,“我倒觉得那道酱鸭要是配上那份烙饼倒也挺不错的。”
掌柜的压根不恼自己的话被截断,让跑堂的将酱鸭给挪了过来。“这位爷儿真是好眼力,这道酱鸭可是大厨的功夫菜,光是宰鸭就是一门功夫,除内脏后的腌渍再燻,这可不是一天便成的简单事,要知道光是……”
姬福哪里管他说得天花乱坠,径自替凤临布着菜,挑的全都是干菜干面条,可恨的是,这两江地界的鲜味极多,汤汤水水也跟着多,而掌柜的不长眼的一道道端上桌,一道道地推荐着。
然后,姬福瞧见凤临的脸都绿了,而他的脸也白透了,等到凤临倒下的瞬间,牟庆黑了脸,把人扛了就走。
再然后……他奶奶的,他能不能翻桌?!
第二章
凤临足足歇了三日。
期间马承颖三人不间断地探视,直到他能起身,移居到白杨胡同,朱威和替他张罗的一间宅子。
这日,三位大人又来探视,见凤临依旧病恹恹的,马承颖不禁道:“王爷的气色依然不妥,下官认为还是该请个大夫诊治较好。”
凤临脸色苍白地倚在床柱旁,虚弱地笑了笑。“不用了,说来丢脸,实在是这身子太过娇弱,才会水土不服。”
马承颖微挑起眉,见他执意不找大夫诊治,与他再闲聊个几句,便跟其他两位一道离开。
“看来,不过是个病弱的秀美王爷罢了。”马承颖一坐上马车便嗤笑了声。
“那倒是,瞧他那清瘦的身形,简直比个书生还不如,难怪陛下会派了两名宫中的副指挥使随行。”侯振义跟着应和了声。“不过如此也好,他成不了什么事,才不会坏了大人的计划。”
这位瑛王是皇室仅剩的一位王爷,虽在朝中不见有任何建树,但凭他受尽陛下疼宠这点,他们自然是严阵以待,原以为来的会是个刁蛮霸道的纨绔王爷,岂料他却温润文雅,一派温和。
“凭他那模样,哪怕不文弱也不成气候,我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只是有些扼腕,那日没能尝到他的滋味。
那日,他是特地着常服去驿馆的,一见凤临便心痒难耐,随即斥退了身边随从将他给拐进城里,只差那么一步,就能让他成为禁脔,偏教那乞丐坏了事!
“侯振义,我说了要找那乞丐,你到底是找着了没有?!”不想便罢,一想起那日的耻辱,他怒意难消。
侯振义见他说变脸就变脸,忙道:“大人,下官派人找了好几个乞丐,可是大人都说不是,下官也没搁下,有派人继续找,一有消息便会赶紧通报大人的。”他嘴上应承,心里却腹诽着,这差事根本是为难人。
只说是高头大马的乞丐,但找巡检作了画,问他五官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么微小的线索,到底要人怎么找?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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