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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庆回头就看到桃朔白,知道其他人都被他抓走了,眼中流下两行血泪:“为什么?为什么!”
桃朔白只是说:“你的妻子儿女在等你。”
尔庆一惊,忙追问:“他们在哪儿?在哪儿?”
“在阴间,他们以为你还活着,一直没有去投胎,想和你再见上一面。”事实上,那三人不可能短短几年就能得到投胎的名额,但三人的确在阴间等尔庆。
尔庆看了眼半死不活的陆振华,到底想念妻女,以为桃朔白是跟他做交易,便放弃了杀死陆振华的打算。他不反抗,顺势的就被收入桃木瓶儿。
桃朔白瞥了眼昏迷的陆振华,心情不怎么好,想了想,他弹出一指点在陆振华的脊柱上。作孽那么多,以后就躺在床上一辈子好了。
第二天直到早上九点半,佣人阿兰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当看到时间,吓得一骨碌爬起来。糟了,她竟然睡迷糊了,九姨太一定会骂死她的,工钱也会被扣掉。阿兰正痛惜着,突然发现整个陆家十分安静。
昨天是周末,今天周一,小姐少爷们上班上学,太太要出门,老爷偶尔也会去交易所走走,今天怎么……
“周妈?阿力?”阿兰发现其他佣人也不见影子,这实在不对劲。
她跑到周妈住的屋子,敲了半天门,睡眼惺忪的周妈才开了门:“阿兰?”
“周妈,你怎么也睡晚了?都快十点钟了。”阿兰是再三确认过时间的,而且别人家都有动静,就陆家安安静静。莫名的,阿兰胳膊上鸡皮疙瘩起来了,她搓搓胳膊,觉得今天很邪门儿,好像、昨晚就邪门。
周妈四十来岁,经历的事多,本来还紧张自己起晚了,一听阿兰说的情况,立刻就想到鬼神上了。这会儿太阳都出来了,周妈倒也不怕,她赶紧说道:“走,快去看看老爷太太。”
两人到了二楼,卧房的门没关,一眼就看到床上没人,被褥凌乱,而老爷就趴在床边的地板上,头冲着门,身上的丝质睡衣破破烂烂,浑身上下都是血。
“啊!”阿兰年轻,这场面头一回见,刺激的叫出声来。
周妈腿也软了,扬声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老爷出事了!”
喊了半天,终于司机阿力跑了上来,也是一脸刚醒的惊慌。阿力刚跑上二楼,如萍开门走了出来:“阿力,出什么事了?”
周妈终于见了主人,如找到了主心骨:“如萍小姐,老爷出事了!您快来看看。”
“梦萍,你把妈喊醒。”如萍回头对着睡眼朦胧的梦萍交代着,立刻赶了过去。
昨晚陆振华昏迷后,母女几个将人安顿好,让阿兰照顾着。因为担心陆振华醒后见到王雪琴又发怒,如萍就让王雪琴和自己一起睡,梦萍本来是陪着尔杰,等尔杰睡着了,她也跑了来。昨晚得知的事情太震惊,梦萍满肚子的话想问,王雪琴也没什么好瞒的,将当年那点事抖的一干二净。
如萍那边发现了陆振华的惨状,惊恐不安,忍着害怕查看,发现陆振华没死,忙和阿力一起将人搬回床上。如萍打电话给自家熟识的医生,一面赶紧给书桓打电话:“书桓,你快点来,我家出事了,我很害怕,你快点过来。”
书桓本就在奇怪尓豪没来上班,又听如萍如此惊慌,立刻跟杜飞请假赶了过去。
如萍刚放下电话,梦萍又慌慌张张的跑来:“如萍,妈叫不醒,尓豪也喊不醒,怎么办啊?”
如萍慌了手脚,都不知该做什么好。
书桓过来时,医生刚好给路家人检查完:“陆太太是惊惧过度,一时陷入昏厥,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要不了多久就会醒,问题不大。尓豪少爷是受了鞭伤,伤有些重,仔细照顾换药,避免发烧发炎等并发症。陆老爷的情况……”医生心里很多疑问,可实在不好问,因为明显涉及到陆家隐私。医生说道:“陆老爷身上的鞭伤很重,比尓豪少爷的伤还要重几分,但这只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陆老爷伤到了脊柱,他、以后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说完这些,医生就告辞走了。
如萍惊的都忘了去送。
梦萍脸色也很难看,她抓住一旁的周妈追问:“周妈,昨晚是你在厨房烧水是不是?太太拿着鞭子下去,是不是烧掉了?”
“是,是烧掉了,我亲眼看见的。当时烧着大火,那鞭子被太太塞进柴灶,很快就烧成了灰。”周妈连连点头,昨晚陆家的事闹成那样,佣人都知道。正因为知道,这一刻得知陆振华的情况,他们才越发惊恐。
梦萍看向如萍,嘴唇哆嗦:“那,那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如萍,我、我害怕。”
如萍赶紧抱住她:“不怕,不要怕,没事的。”
书桓和杜飞完全是一头雾水。
杜飞问道:“如萍,你们报警了没有?”
“报警?”如萍摇头,若是警察发现尓豪也是同样的鞭伤,只怕会怀疑陆家人,在问起尓豪挨打的原因……关于可云的事,绝对不能说出来,否则不止陆家颜面无存,尓豪以后还怎么在外面工作。
书桓料想其中另有隐情,见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制止了杜飞的意思。
雪姨中午时醒了,尓豪也醒了,只是两人脸色都不好看,眼底一片青黑。尓豪是元气大伤,雪姨昨晚也是被阴魂重点关注,同样浸染了很多阴气鬼气,一整晚恶梦不断,精神极差。
此后,陆家包括佣人在内,全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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