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捧在手里。
戚铭砚又接连倒了两杯茶给母亲和自己,然后端起杯子喝起来。
戚爸是个传统男人,脾气火爆,有点大男子主义。他眼里的男人应该是粗旷直爽,没想戚铭砚竟然领回来这么一位,细皮嫩肉,长得比女人还白,闷着头不说话,头发居然留这么长。于是心里的怒气更是添了好几分。
梅旗见戚铭砚这样,心里觉得好笑,赶紧放下自己手里的杯子,想给他父亲倒茶。
没想戚爸沉着声音说:“自己来。”
戚铭砚听完突然扭过头盯着父亲:“你对我不满意直接说,别往他身上撒火。”
“好,”戚爸一边点头一边说,“你们对我是没一点尊重。长到20多岁了告诉我你喜欢男的。然后没几天真给我领回来一个。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
戚铭砚睁圆了眼:“是,怎么了?”
“呵,我是没见过这样的男的。”
听到父亲字里行间带着奚落的意味,戚铭砚站起身来:“您什么意思?”
梅旗本来听完戚爸那句心里一抽,见戚铭砚站了起来,赶紧拉他胳膊,小声说:“小砚,慢慢说。”
“您要是这样,我以后不带他来就是了。”
戚爸之前听说这事,以为儿子是玩玩而已,今天见他正式的把人带过来,又听刚才那句,才知道儿子是来真的,更是火冒三丈,站起身呵到:“有本事你也别回来!”
空旷的大厅里荡着回声,戚妈看事态严重,连忙打圆场:“孩子带他回来就是尊重你啊,问你的意见……”
“我没问他意见。”戚铭砚打断了母亲的话,对梅旗说了句“去车里等我”。
梅旗怕他太激动把老爷子气个好歹,急得说:“你别跟伯父吵了,因为我这样吵,以后……”话没说完,心里又涌上来一阵苦涩。若是自己能说会道,嘴巴甜一点,或是再优秀一点,可能就会不一样?
戚铭砚舒了口气:“我有分寸,出去等我。”
梅旗一步一回头地朝门口走去。出了屋门,站在门廊下,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初夏的微风夹带着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梅旗一瞬间被吹醒,不被亲人承认和祝福的爱,可以长久吗?
院子里路两侧是精心种植的草地,而树下的土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松木碎屑,显然也是主人花了工夫的。雨点不小,砸在叶子上有啪啪的响声,落在松木上却发出一种特殊的有质感的声音。石榴树下的松木上,此时铺满了一层石榴花。
“爸,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屋里隐约传来戚铭砚的说话声,此时听来到没了刚才的冲劲儿,“不会接手你的公司,也不会……娶妻生子。您要是盼着您儿子这辈子能开心,就……放手吧。”
之后另一个声音好像也有了些耐心:“我还没放手?你出去找工作,半年回来一次,我拦着你了?可你不能找个那样的回来气我。”
男人压低了声音,可因为敞开的房门,梅旗仍旧听得清清楚楚:“他那个样子,摆明了就是来勾引男人的,你是被他迷了心窍。过段时间冷静下来,你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梅旗当即像被扇了个耳光,原来自己在“正常”人的眼里,是这等不堪?!
他忽然不敢再往下听下去,快走几步,站在雨里。
身后很快响起了脚步声,戚铭砚走出来,说了句“回去”,见他淋着雨又说:“站这干嘛?头发都湿了。”
第54章 生活 三
戚铭砚开车沿原路返回。雨下得有点大了,雨刷器刷刷地摆个不停。来时绿茵茵的路此时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梅旗因为听到的那些话心事重重,戚铭砚则仍旧沉在和父亲的争执中。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进了市区,车戚铭砚住的地方不远了,他才开口问道:“去我那行么?有点累。”
“好。”
两人买了些饭菜。到了家戚铭砚扒拉了两口,就没了胃口。
“去躺着吧。”梅旗说道,“我来收拾。”
戚铭砚低声说:“对不起,今天不该带你去我爸妈那。”
梅旗笑着摇摇头,催促他去休息,自己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坐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
一会儿他轻声进了卧室,见戚铭砚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走过去坐在床边,他见他睡着的样子,禁不住伸出手指想去摸摸他的眉毛。
手指刚刚碰到他的皮肤,梅旗就发现指尖碰到的热度好像不太正常。他摊开手摸了摸戚铭砚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戚铭砚本来发了烧,昏昏沉沉地睡不踏实,发觉梅旗在摸他的额头,于是握了他的手腕,迷迷糊糊地说:“梅旗,别走。”
“我没走。你发烧了,家里有药吗?”
“你得跟我一条心,知道吗?”戚铭砚说得有气无力,声音也哑了,“不许耍小聪明。”
梅旗被他逗得直笑:“烧糊涂了你。”
梅旗起身去柜子里翻出了药箱,找了退烧药,又过来弄他吃下去。
戚铭砚抱着他的一只胳膊侧躺着,梅旗只得也仰面躺下去。这样呆了一会儿见他不肯撒手,索性关了旁边的灯,准备也直接睡了。
黑暗中,戚铭砚小声嘟囔着:“不许离开我,别管别人说什么。”
梅旗怔了片刻,一晚上浮在心里的忧虑被他这句话轻易地吹散了,轻轻地说了句“好”,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第二天清晨,梅旗一早醒了,去厨房煮上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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