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多了,梅怡一边喊一边被辣得呲牙咧嘴,“哥,忘告诉你了,我谈恋爱了。”
梅旗听完抬起头,想嘱咐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用大惊小怪,现在人家小学生就开始谈朋友了。”
梅旗想了想,只说了句:“别耽误明年高考。”
“知道啦。”
“还有,“梅旗低头盯着自己那碗面条,压着嗓音说:“保护好自己。”
梅怡听完,强忍着嘴边的笑:“你放心吧,而且我还没那么喜欢他呢。”
“哦。”
“再说明年就上大学了,很可能不在一起,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呢?”梅怡边说边咕咚咕咚地灌了小半瓶可乐。
梅旗忽然觉得这个妹妹长大了,甚至有种自己可望不可即的成熟。
“哥,自从你上次比赛我带了几个同学去看,你就成了我们班的名人啦。有好几个同学想跟你学打球呢 ”
“是么?我现在没有空余时间再收学生了。”
梅怡听了一下就明白了,急着说: “你别把自己弄那么累啊,我明年上了大学就可以去打工了。”
“不累,给人上课很轻松。上大学要学东西,做活动,谈恋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把时间用来打工多不划算。”梅旗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没钱了再告诉我。”
“嘻嘻,”梅怡笑着接过去,“哥,我真希望你不要结婚。”
“什么意思?”
“等你结了婚,我就不好意思管你要钱了啦!”
梅旗一愣,结婚这个词好像从没出现在他的字典里,一个念头都没有过。
“傻瓜,你永远都是我妹妹。”
“可我不想当你一辈子拖油瓶啊!”梅怡笑起来,两腮上会出现一对小小的酒窝。梅旗脑海中的母亲就有一对这样的酒窝,自己遗传了她很多地方,却缺少了这一点。
“当一辈子也可以。”
“哥?”
“嗯?”
“我最喜欢听你说话。我男朋友说情话像假的,你说的就像真的。”
梅旗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小鬼头,就是真的,什么叫就像真的。”
两个人吃完饭从饭馆出来,天已经擦黑。校门口这条路上三三两两走着很多学生。旁边就是学校的操场,一群男生在进行一场篮球比赛。球落在地面上的砰砰声、女生的欢呼声和裁判哨子的声音夹杂着。对绝大多数十六七岁的孩子来说,人生的画板上刚刚勾出几笔叫做“青春”、“快乐”、“张扬”的线条。梅旗的那个时候,正是母亲刚刚去世,父亲不回家的日子。他每天放了学都要赶回家给梅怡和自己做饭,很少有这种和同学一起玩的机会。自己人又内向,以至于整个中学时代都没什么朋友。大学里又忙着给人上课挣钱,同时要保证自己的训练时间,同样没有过那种安逸快乐的日子。
梅旗盯着这群快乐的孩子,心想,好在梅怡可以像他们一样。
所以这个妹妹即使学习成绩一般,他也没有过多的给她压力。在他看来,十六七岁不用考虑生活费,和同学玩在一处,甚至可以谈一场恋爱,已经是一段美好的,自己不敢奢求的经历了。
第6章 拜师 四
6
周六下午四点,戚铭砚一进球馆看见梅旗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凳子上等他,扭头看见他走进来,站起身跟他打招呼。
“今天练什么?”
“把你的绝活教教我吧?”
“什么绝活?”
“反手吊球啊。”
戚铭砚一直觊觎他反手的功夫,即使在很被动的情况下也可以游刃有余地打到后场各个位置,或是四两拨千斤的吊网前。比赛中一般反手都是弱项,被动的时候打对方反手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梅旗的反手几乎无懈可击,搞得戚铭砚在比赛中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
“哦。”
戚铭砚提出这个要求时心里也在敲鼓,毕竟他俩怎么说也属于竞争关系,年龄相仿。梅旗同意给他上课,但不意味着倾囊相授。每个人的观念不同,做老师的时候,差别是很大的。
“你先吊几个我看看。”
梅旗给他后场反手球,戚铭砚轮流吊左右两边。吊了几个梅旗说道:“球的速度有点慢。”说着走过来,给他做起示范来。
“你可以有个劈的动作,从侧面去包切球托。”
戚铭砚又空手做了以下动作。梅旗又说:“其实没有什么诀窍,只是练得多而已。”
说罢梅旗走到对面,开始不停地给他发反手高远球。戚铭砚便按照梅旗刚才说的要点,只练习这一个动作。
练了两箱,梅旗要求他回到中场,然后每次退回去吊。反手的后场球往往都是步伐不到位,退得不够远导致打不好,而不单单是手上的问题。
一个小时的时间只练了反手吊球,戚铭砚也记不清梅旗捡了多少次球,只觉得换作别的老师他可能早就烦了。同时他也惊讶于梅旗的耐心,或者说是一名合格教师的职业素养。
“有感觉了么?觉得你打得挺好了。”
“恩,比之前感觉好。”
梅旗听完心情很好,笑着说“500块钱就找了个发球机器,你不觉得亏么?”
“不亏啊,”戚铭砚问,“一块儿去吃晚饭吧?西边有个火锅不错。”
“现在?还不饿呢。”说着低头从包里拿出一条棉质长裤直接穿在了外面。
“离得有点远,走过去就饿了。”
两人从球馆出来,天色已经暗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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