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着他把一整棵完整的白菜扔进锅里煮后,叶籍实在坐不住了,跨进厨房里把夏棠赶出来,将可怜的小白菜捞起,然后认命地卷起袖子亲自下厨。
吃晚饭后夏棠回学校,他第二天早上有考试。
叶籍洗完碗,坐在阳台上思考人生。
冷静下来后,仔细想一想,今天的事夏棠确实很无辜,他确实很混蛋。
叶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渐渐想明白了一些。
一切问题的根源就在于,他一直以为他和夏棠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他们之间绝不会有其他任何人介入,他们会一直这样互相陪伴。所以夏棠突然给他牵线搭桥的时候,他有一种被背叛和抛弃的感觉,他才会如此愤怒。
现在想一想,什么陪伴终身、与子偕老,根本就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夏棠可从来没说这过这种话。
叶籍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在心里默默地说:叶籍啊叶籍,原来你也有自作多情的时候。
一架飞机飞过,引擎的轰鸣声从上空落下,仿佛是飞机在呼啸。
叶籍睁着眼睛,看着飞机像个飞碟似的从夜幕上滑过去。
最近发生的事也在脑里慢慢划过。
叶籍发现,他最近好像经常发脾气。
他的脾气算不上很好,但也不算差,而且他不喜欢和别人争执,所以就算遇到不快的事,也会先尽量心平气和地和对方谈。
但他最近实在是有点失控,甚至有点反常,弃文、和网友吵架这种傻逼的事就不说了,现在甚至朝夏棠发火。
哎,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叶籍苦笑一下,对自己说:快点恢复正常吧疯子,不然连夏棠都要讨厌你了。
叶籍的学校开学比其他学校晚半个月,期末也比其它学校晚半个月。
当其它大学狗们正在那名为“期末”的阎王殿里被“碓來舂,鋸來解,把那磨來挨,放在油鍋裏去炸”时,叶籍学校的学生还在fēng_liú度日。
早上八点半。
大部分学生都还沉醉在梦乡,或者刚进入梦乡,物理系的学生已经在课堂上被教授毫不留情地摧残成纳米级尘埃。
物理系的课大多都在早上。
物理教授似乎都非常喜欢在早上上课,不过好像不只物理系,整个理学院的教授似乎都对早课有特殊的爱,而文学院则刚刚相反。
“沈路”教授的基友在第一次给叶籍他们上课时就问:“你们觉得八点半的课太早了是吗?”
学生集体点头。
教授邪魅一笑,道:“这节课原本排在下午,是我专门找学校调到八点半。”
他是物理系的系主任。
叶籍后来听说,在排课的时候那些“位高权重“的教授通常能优先选择时间,等他们选完了,才到下面的虾兵蟹将选。
教授在学生的抗议声中老神在在地说:“这不是很好吗?你们只需要在早上见到我,然后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忘掉我,这样晚上就不会做噩梦了。”
接着又补上了最后一枪:“我以后的课都会在八点半,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叶籍一下课,就被“沈路”教授召唤到了办公室。
“沈路”教授真名安宁远,名字文雅秀气,人看上去也是白白净净,温文尔雅,活像戏剧里的白面书生。
教授拿出一叠文件给叶籍。
这安教授脾气好,头脑好,人虽不算高,但富帅这两点绝对超标,几乎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可这老天就是不喜欢完美的人啊,总要弄出些缺点来,所以纵是安教授这般手握宇宙的人,也摆脱不了凡尘的定律。
简单来说就是,他有个缺点——他很啰嗦。
其实他找叶籍无非就是想告诉他,美国某知名大学打算和他们学校搞个优才计划,那所大学会开设一个短期的研究项目,并且邀请本科生参与。该项目时长一年,研究期间,学生也会在该校就读一些课程,并且可以转学分。计划结束后,如果表现优异的话将会直接升读该校的研究生。
而安教授想推荐叶籍。
教授唠叨了一小时二十三分钟才终于放人,叶籍临走时他还在背后补充道:“叶籍啊,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要好好考虑。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啊。”
叶籍认真地道谢,然后退出办公室,关上门。
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走廊两旁的墙上贴着几张海报,其中一张是物理系去年举办开放活动时的宣传海报。
他们系每年六月的时候都会对中学开放三天,邀请中学生们到系里参观。旨在勾搭,不,是为了让学生进一步了解物理,激发祖国花朵对物理的兴趣。
去年宣传部的姑娘不顾叶籍反对,打着“为科学事业献身”的伟大旗号公然侵犯叶籍的肖像权,将他的照片印到了海报上最醒目的位置,说是可以鼓励更多妹子勇敢投身科研行列。
夏棠对着那张海报疯狂大笑了五分钟,然后和它合了个影。
不过据说那一年,新生中女生的比例创了历史新高。
走廊前方的墙上,贴着前几届毕业生的集体照,叶籍在照片前停下。
三年前,他第一次看见这些照片时还在想:四年后我也会被这样示众,只希望到时候我还没秃。
一转眼,他的头发还在,人却真的将要离开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
人生就是这样,走走停停,聚散离合,永远无法如般停在最美好的时刻,不管愿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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