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因为林稚的事,他特地请了好几天的假,明天就要返校了。
屋子里的灯,亮的有些刺眼。
他看了眼床边的小熊。
迟疑片刻,还是伸手将它放进抽屉里,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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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陪着林稚去了一趟墓园,把林母的骨灰拿回来,和林河的葬在一起。
她坐在那里,将自己的日记本,也一起埋下。
她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强撑着,掩住难过,好好活下去。
细雨如丝,林稚撑着伞,看着上面的名字。
眼睛酸涨。
不能哭。
她努力忍着,爸爸说过,他会护着她,一辈子都不让她有哭的机会。
所以她不能哭。
宋如过来,将怀中的花放在墓碑前面,她说:“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林稚,像亲生女儿那样照顾她。”
林稚个子已经很高了,站在穿着高跟鞋的宋如身旁,只比她矮一个头顶。
长发绑成马尾,束在脑后。
未施粉黛的面容,素雅干净,她抿着唇,一连鞠了好几个躬。
她一定会努力,努力成为他们的骄傲。
第26章
那段时间,林稚变的比从前更加沉默。
也更努力。
吴妈起的早,每次都能看见,她穿着粉色吊带的练功服,站在落地镜前,扶着把杆练早功,身子柔软的折叠,清早的北城,还是带着凉意的。
后背蝴蝶骨的轮廓,却被薄汗浸湿。
有时她看着心疼,会劝林稚,休息一会。
她却笑着摇头:“没事的吴妈,我不累。”
是个倔孩子,吴妈也不好多说什么。
轻叹一声,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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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学校就开学了。
宋如开车送她过去。
在车上的时候叮嘱她:“缺什么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事,都可以找宋衍。”
她打了方向盘转弯,顿了一会,又说,“宋衍他不是别人。”
林稚点头,轻声开口:“恩,我知道了。”
州舞和华大离的不远。
这会都在迎新生,热闹的不行,宋如替她拖着行李,随手拉住一个学生问:“请问女生宿舍在哪?”
少年应该也是新生,有些腼腆。
林稚将行李箱扶正,站在那里。
视线偶然对上,他红着脸,迅速别开视线,指了个方向,告诉宋如:“直走以后转弯就能看到了。”
宋如道过谢后,林稚也冲他点了点头,算是致谢。
她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长发随意的绑成马尾。
学跳舞的大多都姿态极好,挺直的脊背和纤细白皙的天鹅颈。
他也是学舞蹈的,见过不少校花级的女生。
可看到林稚时,还是免不了会有一种被惊艳到的感觉,她身上的气质,干净而又浓烈。
像是山茶花,毫无攻击性,却又吸引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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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是四人寝,其他三个应该已经来了,床铺已经选好。
只有靠着门的那个床位是空着的。
宋如替她去水房打满了开水,回来的时候林稚已经把东西整理好了。
正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挂进衣柜里。
宋如看了眼手表的时间,她今天三点有个会要开,可是又放心不下林稚:“我给宋衍打个电话吧,他现在应该……”
林稚笑着摇头:“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而且宋衍平时好像挺忙的,法医系和她们不一样,是五年制。
林稚之前去学校找过他几次,他穿着蓝色的手术服,戴着口罩,眼底有倦色,休息应该不是很充足。
而且……
她已经做好打算了,麻烦了他们这么久,既然有能力了,就应该自力更生。
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宋如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只能点头:“那行,要是有什么难事,一定不要自己撑着,知道吗?”
“知道,谢谢宋姨。”
宋如这才拿了包离开。
林稚坐在椅子上,把东西重新整理一遍。
走廊外面变的吵闹。
女生的嬉笑声传来,逐渐靠近。
宿舍门被推开,林稚抬眸,一前一后进来的,应该都是她的室友。
一共有三个,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她以后,缓慢转变为疑惑。
林稚站起身,做了一遍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林稚。”
她们恍然的点头,笑着和她招呼。
“我叫楚安,是临市的。”
“我叫夏幺月,你可以叫我幺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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