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你什么时候学会讲鬼故事了?”
“鬼故事?”
“呃……就是躲起来吃人吓人的。”
“真的?”
“假的。”
“哦。”
又继续看。
风渐大。
他光裸的身体蜷起来,蹭蹭,贴的更紧些。
“冷了?”
他小小哼一声。
不早了,该去吃晚饭准备夜宿的事。
扶他站起来,穿好衣服。
“可以自己走吗?”
他噘嘴,原地不动。
“来,”在他前面蹲下,拍拍自己的背,“上来。”
他猛一扑趴上来,双手环紧咯咯笑。
小心分开他的两腿到身侧,沿海岸线返回。
“胆大了敢偷袭我?嗯?”
掐他屁屁。
他呼痛,不安分扭来扭去。
“痛了吗?没使劲啊,给揉揉。”
揉揉掐的地方。手里一团厚实的肉感,反复揉,手伸进衣服里揉。 他趴在肩上,乖乖的任人为所欲为。
☆、13 (下)
回到码头餐厅,吃了烤鱼和虾膏炒饭。
餐厅旁有一家旅游咨询中心,也有零散的当地人徘徊招揽住宿。
带他走进附近的石头小巷。
天暗下来,路灯橙黄色。很多人在门前的树底下乘凉。穿过他们的嬉笑声和树木坠落的清香,越走越深,越深越静。
没有选出租的度假屋或家庭旅馆,自己找地方过夜。
远离码头有很多荒废的民宅,上次来集训时,那些荒宅成为探险的秘境。
本来就不是精心开拓的路,荒弃久了野草丛生,青石板间枝枝蔓蔓连在一起,模糊了方向。
“呐,挑一个吧。”
“挑什么?”
“我们今晚住的地方,喜欢哪间?”
指他看周围青砖灰瓦的宅院,树荫多了光线更暗,不过还是可以看清大致的轮廓。
“那个。”
他指的地方,爬满藤叶的两层红砖小楼,几扇窗口黑洞洞又破损。 “确定?”
他径直走过去,算是回答。
小楼曾经是个戏院。
上下两层的结构。一楼的大厅还贴着几张褪色的演出海报,木楼梯通向两楼的观众坐席。
进入戏厅,天花板非常高。木制戏台左边一侧已经塌了,晚风从破损的玻璃窗灌进来。
从包里拿出两只手电筒,四下照照看。
“挺适合拍鬼片的。”
“嗯?”
“就是刚说的鬼故事,这里挺合适。”
手电筒的光亮划过破旧戏台、一排排木坐椅、暗红帷幕、失去作用的水晶吊灯,以及空气里游离的灰尘和久无人气的潮败凄凉。
还有他仰头环顾的脸,在光影清晰的界线里,变得立体鲜明。
他低声说,“这里,很安全。”
“安全?你怎么知道?”
“闻出来了。”
“闻出来……?”
戏厅空旷,可以听到回声。
看来一会儿要睡在戏台上了。暗红的帷幕虽然破烂倒也可以拉拢起来挡风。
把包和他安置在戏台上。虽然带了睡袋和毛毯,最好还是生堆火。
“我出去找找生火的东西,你一个人害怕吗?”
“怕什么?”
“……没什么。”看他小脸困惑,应该是不怕了。
“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可别乱跑。”
他没再回答,拿起手电到处照照哄自己玩。
从外面捡些树枝回来,路过戏厅旁一个储藏室,大概是以前放戏服道具的地方。找到一个铁盆,一纸箱旧戏服,带回戏台生火用。
拉上帷幕,在铁盆里生起火。围起来的一块小天地马上明亮暖和许多。
他裹着毛毯坐在睡袋上。火光映亮脸,若明若暗,更显得难以捉摸。
翻翻纸箱,看有没有可以垫在睡袋下的厚衣服,让他睡起来舒服些。
大概很久没人动过,纸箱又脏又旧,一打开灰尘乱舞。
戏服很宽大,是古典的样式,长袍广袖。布料廉价却结实,但是垫在身下也不会有柔软的感觉。
翻到下面,除了衣服还发现一些面具,脸谱图案、动物图案、还有修罗。
没看清楚,被他抢走了。
他拿在手里看看,罩在脸前。白润的小脸被遮住,变成狰狞鬼刹。脸赤红、描着黑色纹路,圆睁的怒目被挖空,露出他的双眼,七彩光芒。
角色变换,他反手,修罗面具扣在眼前。
很自觉的戴好。站起来。手脚并用比划几个杀戮的招式,动作夸张。
看他感兴趣的看着,表演更卖力,在旧戏台上跳空翻。翻了一下、两下,落地时两层小楼整个震动。
讨到他的开心,他看着笑起来。
再接再厉。又从箱子里找出一袭大红斗篷,披在身上。
斗篷带出一件满清头饰。电视里常看到的,倒梯形黑色绒布,中间一朵牡丹花,两边绣着金丝碎珠,一侧还垂下长长的流苏。放到他头上。手离开时,时间短暂定格复又向前,却已被人暗中偷换。
他配合的仰着脸,白肤红唇在宫女佃子下,俏皮又秀挺。又翻出一件桃红的长袍给他穿上。戴好头饰,长长的裙裾拖地。
牵着他的手走到戏台中央。
透过帷幕缝隙,隐约看到外面的观众坐席。一排排木坐椅像一双双眼睛,面朝他们,鞠下一躬。又鞠一躬。两次之后,转身和他面对面再行最后一礼。
火光中时光恍惚。狰狞的修罗与假扮的小宫女拜堂,看不见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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