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那做男装打扮的女子就大方向谢二娘介绍自己了,她说自己姓冯,单名一个珍字,小名初九。是殿前都指挥使冯义诚之女,今日到大相国寺来游玩,见到杏儿在那里哭泣求助,就过去了,然后从杏儿嘴里得知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就过去救人了。
她说自己因为冯家世代从军,虽然是女子,但也会些拳脚功夫,所以敢去救人。
再加上其父在东京城里面有些威望,一般人也不敢得罪其父,她作为冯家的女儿,别人也会给她几分薄面的,然后她就跟着杏儿一起追上了那个胆大妄为强抢民女的纨绔,发现那个人她认识,就拦住他了,让他放人。
“你也是殿前都指挥使的女儿?那个白进益,也说他是……”谢二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亲耳听到那个白进益说他是殿前都指挥使的独子,那眼前这个冯珍说她也是殿前都指挥使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冯珍听了,微微一笑,道:“那白进益的爹是殿前副都指挥使,他呢,在外招摇,就故意隐去了那个副字。但你别看一个副字,副都指挥使和都指挥使差不少,副都指挥使乃是四品武官,而都指挥使是从二品。他爹呢,正受我爹辖制,他方才一见我,也认出我了,便也不横了,让手下的家奴把你放了。”
“原来如此……”听了冯珍的话,谢二娘才对自己刚才怎么被救下的事有了了解,随即再次向冯珍致谢。
冯珍说不用谢,放下车帘之前,她对谢二娘说:“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罢,实在是那白进益是个有名的贪花好色的纨绔,白家三代单传,到他这里,白家人对他尤其宠溺放纵。他仗着其父曾救过当今皇后的兄弟,皇后家人对其?*跏歉屑ぃ在这京城里面横行无忌,调戏良家妇女,也没人敢管n揖团滤虽然忌讳我爹,然而终不死心,到时候又跟着你们的车找你的麻烦,那就不好了。;
“如此,就多谢冯小娘子了。”谢二娘忙道。
她听说那个刚才纠缠她的白进益居然跟当今皇后的母族有关系,当然是害怕自己被他再纠缠,所以在冯珍放下车帘之后就让石头赶紧赶车回家。
石头应了,跳上车,挥动鞭子,驱车离开大相国寺。
杏儿掀开车帘往外看,就见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军汉的便装打扮的人牵了马来给冯珍,然后冯珍翻身上马,策马跟随在自家车后。在冯珍身后,还有一骑尾随着喜家的驴车,就是那个方才牵马给冯珍的人。
再往两人身后看,就见到人流熙熙,到底有没有那白进益派来尾随的家奴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有冯珍和她的手下在车子后面,杏儿的一颗提起的心是全部放回肚子里了。
她放下车帘,抚了抚胸口,说:“有冯家小娘子在车子后头,我也就不怕了。”
又转脸看向谢二娘安慰道:“娘子,今日真是把我吓死了,若是娘子出事了,我有何面目回去见东家,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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