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教主在其他人还敢翻天了不成?
周书生的这话乍一听有道理,然而再一细思,似乎哪里不太对,路仲远灵光一闪,冷声道:“你都说放荡了,还怎么干净……”
被路仲远这么一说,众人顿时头大如斗,前路艰难。但不管如何,这件事是在这些人心中落地生根了。
而这也拉开了谢知非长达十几年,花样百出的相亲生活。
周书生他们以萧mī_mī为参考,千方百计让谢知非见到各色放荡不羁的美人,穿越前谢知非是个宅男,喜欢安静,穿越后也没多喜欢热闹,周书生他们召来的自然不是谢知非心仪的那一款。而谢知非的冷漠,又让周书生等人以为自己找的不合适,不断的找,以至于谢知非更冷漠,恶性循环。
而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老大日后会如此悲惨的耿议瞥了眼被他带到牢里来的萧mī_mī。耿议不太懂江湖的女人,就像那个邀月宫主,就像眼前的萧mī_mī。
这女人明明都已经在牢中了,却半点没有害怕,还饶有兴致的向他打听教主可有心上人,耿议心想,倾国倾城的祸水大约就是这个模样了:“你好歹是个女人,能不能矜持一点!”
“那还不是你们教主太懂我们女人。”萧mī_mī笑着对耿议眨了眨眼,见对方面上飞红这才满足的在牢里坐了下去。萧mī_mī偏着头,模样带着几分娇俏,就好似在说自己的心上人一般温柔:“你们男人不是有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么。”
萧mī_mī在牢中的模样说不出的邪魅,她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味一般:“其实对我来说,这也一样,越是得不到的男人,那边越是让我心动。你可是觉得我不知天高地厚,不怕死,你恰恰错了,我怕死,只是这事在别人眼中,吃亏的是我,你们教主总不能随意杀了个仰慕他的女人。”
萧mī_mī往后一躺,似乎她不是躺在牢里,而是躺在华丽的宫殿中:“所以啊,你们教主不会杀我,大不了把我在这里关上几年便放了,到时候我还要去找他。他越是不看不惯我,越是不理睬我,越是不杀我,我越是想要亲近他。”
听到这里,耿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教主不动手,可有些事情,也无需教主动手。
耿议转身出牢,拍了拍衣袖望天,仿佛提点公务一般的对身边的牢役吩咐道:“听说牢中多了些老鼠,老成你可多留意,说不定这些老鼠身上带着疫病,可别让它们吓倒了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已经是人精的老成眨眨眼:“大人放心,小的省得。”
老鼠、疫病,这事儿好办。
半月后,牢中突然爆发疫病,不少人染上了,其中便包括萧mī_mī。
两个月后,邹疾部终于尽数攻下河北道。三个月后,牢中鼠疫得到抑制,唯有一女子死亡,尸体被移出。
得到这个消息的耿议笑了笑便将这件事揭到一边,而老成在看到女子的面容后,害怕的跑去找耿议,却面都没见上,随后又回了牢房。
想到那个女人的尸体,老成浑身打了个冷颤,赶紧从腰上取下烟斗想暖一暖。这烟斗刚取下,肩上便被人拍了下:“我说老成,你什么脸色,难道还在想牢里的那个女人。”
这一拍吓得老成险些魂飞魄散,然而当他一扭头,看到是麻杆子,立刻松了口气。
同老成一般都是牢役的麻杆子像是不知道自己着行为,将老成吓个半死,他颇有些遗憾的说道:“不过说实话,耿议大人带回来的时候那女人眼波都快荡出水来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可惜一场鼠疫就这么没了。”
被叫做老成的人抽的是旱烟,这东西这时候也算是个稀罕物,在两年前连吃饭都困难的时候,老成即便拿着钱也买不到。两年不打仗,这市场上才终于有了这东西卖,虽然贵了些,但总比没有好。
老成又抽了一口烟,想到那个女人的尸体,浑身打了个冷颤:“你懂个屁,那女人我看邪门,以后少提她,我就不信这鼠疫成精了专毁她的脸,谁知道这中了鼠疫的到底是谁。”
麻杆子同老成干这一行都有上二十年的时间,见的事情多了,一点便通,立刻转移话题道:“你说得对,我想死人做什么,再漂亮的死人也是死人。你说这邹疾邹将军今天才升成光明使,教主便让路仲远和周书生带人去接邹将军的嫡长子过来,说是在他眼里,邹将军的嫡长子同燕法王的孩子都如同他的亲子。”
大约是烟气太过熏人,麻杆子站起来换到老成的左边蹲下,继续说道:“你是我们中最见多识广的,你跟我们咳道咳道,教主该不会是要将这些孩子作为人质吧。”
这并非不无依据,以前陈阀也经常做这样的事,将前方主将的妻儿作为人质,留在后方。
只是这方法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用,当前线的主将想要反的时候,即便一大家人都在也不顶用。想到两三年前,那太原郡守的父母妻妾儿女一家二十几口人,被关在这里面,在太原郡守举城投降的那一天,全被拉去闹市腰斩。
被牵连的有近两百来人,尽数被斩,那日拖尸的据说拖了一日一夜才拖完。
那些男人女人死前怨毒的眼神,老成现在都还记得。
老成不太懂得那太原郡守怎么想的,其实这些搞大事的人他都不太明白,但老成知道的是,太原郡守不会为了自己,否则也不会在知道一家死讯后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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